()()「爺爺!」
「不行不行!」任我們千呼萬喚你追我趕,他實在吃不消癱坐凳子上就賴著不肯起,一邊喘氣一邊揮手試圖擺月兌我們的糾纏,「別的忙好說,這個忙爺爺說什麼都不答應!」
想到蜻蜓要與我混進洛城司,為更好地隱藏身份就不便以真面目示人。我才和她連夜來此找巫儺爺爺,因為只有他能在最短時間為蜻蜓量身定做一張完美假面,我臉上戴的正是出自他手。
盡管我們追逐拉扯煩得他團團轉,為這事我們都快磨了他半個時辰了,好說歹說全說了個遍,說得口干舌燥,可他壓根就不理會我們的辛苦。這圍著屋子繞了也不知多少來回了,連他累了坐下來歇口氣的機會我們都不放過,我們這是拿出了多大的虔誠和口才,他怎麼還是跟那茅坑里的石頭一樣呢?
「爺爺,我們求你了,你就幫幫我們這次吧……」我仍不折不撓跑過去蹲在他身邊,像小時候兩手撐著他的膝蓋,可憐巴巴地向他撒嬌,「大不了下次我多帶兩壇酒來,我們會很孝順您的爺爺……」
「別說是兩壇酒,你們就是把整個洛邑的酒都帶來,我也不會答應你們的!」他不吃我這套索性把臉轉向另一邊不看我,「甭再提了!」
「可是爺爺,我們真的是有要事在身!」他哪里能逃得了,剛一轉頭就迎上蜻蜓懇切的目光,她與我兩面夾攻,「我們也知道爺爺很為難,但我們能想到的只有爺爺你了,你就通融下嘛……」
「不是爺爺不通情達理不肯幫你們,而是這件事……」他扶著桌角面容愁苦,「一旦出了事端,爺爺惹禍上身不要緊,我這把老骨頭都隱居幾十年了,還能活多久?爺爺是怕連你們兩個也會跟著遭殃啊!」
「不會的爺爺!我們都會很小心的!」我現身說法來打消他的顧慮,「你看你幫我做的這張臉我不是用得挺好麼?從沒出過差錯,簡直天衣無縫啊!連姬度哥哥都說我戴上很真實,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假的。就是因為爺爺做的好,我才想求爺爺幫蜻蜓也做一個嘛……」
「還提你那張呢!爺爺還不是怕你沾上尸毒毀了好容貌才幫的你,那是爺爺心疼你個鬼丫頭!」他一听反而來氣了,記著那些陳年舊賬,在我耳朵上輕擰了一把,「我當初就不該耳朵根子軟,被你一忽悠就破例給你做了!到現在都悔著呢,這次說什麼都不會上你當了!」
「爺爺最好了……您當時也死活不肯做最後不還是做了?您就好人做到底再幫我們一次嘛……」我推搡著他的膝蓋不依不饒,「不瞞爺爺說,這次之所以急著找爺爺幫忙,是因為姬度哥哥給的任務,我和蜻蜓要一起干一番大事!」
「你啊,能干啥大事?還不就是到處坑蒙拐騙,闖了禍怕被主子罵就到爺爺這躲幾天!」他數落我還煞有介事地指指蜻蜓,「你要記得多跟蜻蜓學學,她年紀比你小可比你听話,也讓人省心!」
「我這不就是想著如果能跟蜻蜓一起做事,我就能多學點她的好啊……」我被說得好沒面子,趕忙拉蜻蜓到身邊求救,「我們要喬裝成一對親姐妹,可你看看我倆,我普普通通,就她生得這麼俊俏,誰會相信我們是同個爹娘生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