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我?」
姬發承認得理直氣壯,借著鳶尾循序漸進正是要引她頓悟,他可算煞費苦心。
「怎麼樣?」他賊笑嘻嘻盯著木訥的她看,「現在知道我是你的有緣人是不是很開心很驚喜呀?」
「說實話……」她似乎還沒從錯愕里回過神來,半個笑都不給他,「我‘驚’是真有,‘喜’倒沒覺得。」
「不用這麼傷人吧?」他皺眉又撇嘴,做出一臉的苦相,「怎麼說我也是被你用月合綬帶綁住的人,好歹快成為你的夫君了,你也是時候該給我個好點的態度了吧?」
「你最好先搞清楚,我和你這門親事是我母後做的主,我事先一無所知。至于為你系月合綬帶,那只是個意外,並不是我的本意。」她別過臉不以為然,「在我對你動心之前,你只是我母後挑的女婿,我不會承認你是我夫君的!」
「別說的好像你母後強迫你嫁給我一樣,她可是成人之美,畢竟緣分這種事可遇不可求,當它要來的時候你是絕對逃不掉的!」憑著他那根三寸不爛之舌,妙語連珠勢要她接受自己,「何況連鳶尾都如此解意,看來我們注定是天生一對啊!」
「我懶得和你說!」她沒好氣白他一眼,鳶尾撒氣甩他衣上轉身就走。
「別走,先把話說清楚了。」他飛快出手又將她拽回跟前,眼光不偏不倚直射她美麗的瞳孔,「你真有那麼討厭我麼?」
「也算不上討厭,就是生不起好感……」被他這麼看著挺不自在,她怯怯移開視線,「我對你的感覺很奇怪,我覺得你人不壞,還很有正義感,應該是我適合結交的朋友,但是心卻對你若即若離,我不止一次地想讓心靠你近點,卻又不知為何排斥與你交心……總之我也說不上來……」
「你到底在糾結個什麼勁?你說我哪點委屈你灕澈公主了?」他佯裝無奈地抱起雙臂瞅她,眉頭一皺便開始自賣自夸,「我這麼英俊瀟灑的相貌,還有一顆聰明不凡的頭腦,又身份顯赫武功蓋世,身為男人該有的優點我都有了,一個堪稱完美的男人在你面前你居然還不心動?」
「你這個人……」她真是哭笑不得,忍不住拿鄙夷的眼神睨他,「怎麼就是愛說大話不臉紅?縱然你千好萬好,也蓋不住你這張討打的嘴!」
「公主千萬別嫌棄,我臉上最得意的就是這張嘴,它守得住秘密說得了真話,最重要的……」他嘴角勾起狡黠的笑意,趁其不備輕挑她下巴,隨之把臉湊近,笑里藏著曖昧的溫柔,「是它會哄你開心。」
「看你油腔滑調的,總是沒個正經。」嘴上雖在數落,但她這次卻很反常,未急著想擺月兌他手而是半分羞色低垂了眼眸,「你對每個女孩子都這樣麼?」
「也許說出來你不會信,但你有言在先要我必須對你說真話。」他就是愛看她害羞的樣子,愈說愈情不自禁,「事實是,我只對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