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兒!這是做什麼?」哥哥指著桌上小巧的茶具和茶葉。
「泡茶!」漫不經心地回。
「可是這杯子也太小了點,軒兒你也太小氣了吧!」敏兒拿著小巧的杯子說。
「功夫茶的茶具小巧玲瓏,非常考究。一套茶具,一般為一壺三杯,也有兩杯和四杯的。」我解釋道。
「可是我們這里有八個人呀!」弘融點著人頭說。
「所以我取來了兩套茶具!」我指了指桌上的茶具。
「這個茶和我們平日里喝的有什麼不同嗎?」弘歷探究地問道。
「大體是一樣的,只是比我們平日里喝的茶費功夫一些,所以它也叫功夫茶!」
「功夫茶?」一群人異口同聲地問道,臉上寫滿了詫異。
「泡茶用的水,以泉水、井水為最佳。泡制工夫茶采用的是烏龍茶葉,烏龍茶介乎紅、綠茶之間,為半發酵茶,只有這類茶才能沖出功夫茶所要求的色香味。」我繼續說道。
「首先泡制先將水燒開後沖茶。沖時要掌握手法和要決!即︰高沖、低灑、括沫、淋蓋、燒杯熱罐、澄清、等。功夫茶初喝似嫌其苦,習慣後則嫌其他茶不夠滋味了」我邊說著邊麻利地示範著。
現代時爺爺愛喝,變跟著學會了,但不常炮制,沒時間!來到古代後發現除了時間,什麼都沒有!便將過去喜歡不喜歡的東西都拿出來擺弄了。
「斟茶時,將茶杯並圍一起,以沖罐巡回穿梭于四杯之間,直至每杯均達七分滿。此時罐中之茶水亦應正好斟完,剩下之余還需一點一抬頭地依次點入杯中。我們稱此過程為關公巡城和韓信點兵。杯中茶的量,色須均勻相同,方為上等功夫。」將先泡制好的茶捧到他們面前,接著又泡制起另一壺。
「妹妹對喝茶還真是有講究。」郭絡羅氏@繡雲酸味十足地說。
「喝茶講究的是意境!宋人杜小山曾說過︰「寒夜客來茶當酒。」鄭板橋也說︰「最愛晚涼佳客至,一壺新茗泡松蘿,可謂茶香飄飄,香飄四海,人情冷暖,情暖人心呀!」我喝著茶水用前人的話堵她那張嘴。
弘普被我甩開手很是尷尬地看著我,眼里的怒氣因我泡茶的幽雅閑情,怡然自得更是怒火中燒。想來他也不明白我怎麼這會還有這等功夫泡制茶水?男人由古至今都這樣虛偽,嘴里說討厭女人們的爭風吃醋,可一旦我們真的不在乎了,又氣惱的不行。
「妹妹懂的可真是多呀!」郭絡羅氏;繡雲笑著拉著我的手說。整個就是諷刺挖苦加妒忌,言不由衷。
「姐姐過講了,妹妹哪能跟姐姐比。論姿色姐姐擁有著沉魚落燕之容,閉月羞花之貌;論性情姐姐賢惠善良又可愛;論談吐姐姐古今中外,無你不知無你不曉。姐姐你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妹妹我是平庸之至討人厭。姐姐書法出神入畫,妹妹我只會畫豬頭繪貓臉。姐姐繡朵花能引來蝴蝶,妹妹我繡對鴛鴦像鴨子。妹妹我跟姐姐比可是一無是處,多做多錯!拿出手都是些不起眼的小玩意,上不了台面的小東西!」一番明里褒她貶我,暗里褒我貶她的話說的自然而又連貫!听的大家目瞪口呆,好一會的才反映過來。
說完心里也就舒坦多了,反正我也不是君子。
「妹妹真愛說笑,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高帽子帶多了,人也有點飄飄然了,當然我說的意思她短時間里是肯定不能理解的。
可是敏兒和菊兒習慣了我的說話方式,自然知道我字里行間的意思。現在兩個人憋著笑難過的很。
「怎麼沒有?不信去問問二阿哥,這可是他親口跟我說的,他說娶妻就娶姐姐這樣的。」弘普沒有想到我會提到他,一時還沒回過神來。
「是嗎?弘普哥哥!」郭絡羅氏;繡雲嬌羞的問著弘普。
「是!你溫柔大方,善解人意。不似有些人無理取鬧,蠻不講理,得禮不饒人!」弘普也賭氣說道。
「弘普哥哥認識這樣的人?不知雲兒是否認識?」郭絡羅氏;繡雲火上澆油故做不解問。
「這樣的人不認識也罷,認識了反而圖傷自己的心,降了自己的身份?」弘普的眼中蘊著被傷的痛,倒是我的不對了!
「是呀!二阿哥這等身份的人,想必也是不屑與這樣的人相交吧!」慢條斯理地端著茶喝著故做輕松的姿態問道。其實心里萬分的委屈,既然和我的相識是降了你的身份,那你還一直纏著我干嗎?
「天色晚了,軒兒今個也累壞了,我們還是各自散了吧,改天再好好的聚聚!」弘歷察覺出氣氛不對起身告辭,其他的人也跟著一一告辭。
「虎兒哈氏;若軒,別登鼻子上臉不知好歹!」弘普掙開郭絡羅氏;繡雲的糾纏如一頭發了怒的獅子怒吼道。
「二阿哥這話怎麼說地,我到是想听听!」以不變應萬變,頭也不抬地問著。我倒是要看看你今個還有什麼難听的話說出來。
「你你…」氣的臉成豬肝半天你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什麼?我無理取鬧,蠻不講理?難道我好心請大家吃飯的送手套泡茶也有過錯?那這樣以後二阿哥還是少來我這里,以免降了你的身份!」毫不示弱地將他的話回了過去。
「菊兒,送幾位阿哥出去,幾位阿哥慢走小心路滑!」我出聲送客頭也不回地走進了里間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