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還年幼 第八十章 離別的相思

作者 ︰ 抽風小奴

朦朧的燭光我醉了,不知道是因為太餓還是太累,身體虛弱站也站不住,弘普攔腰將我抱起放到床上,紗蔓輕掩,我開始無所適從,身體開始緊張,眼楮直溜溜地看著他,他亦如一潭春水將我溶化。

「弘普——」我想說我餓了,可終究沒有說出來!

「若兒,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弘普俯身吻住我,從嘴唇慢慢地狁吸至我的肩膀脖子,心里沒由來的一陣心悸,手無意識地圈住他的脖子,那一刻迷醉。

夜,芙蓉帳了春意無邊。

你說我是你的唯一

你說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會讓我一人孤獨

你說只要心髒依然脈動,握著我的手就不會松開

你說————

關于你說我沒有全部記住,卻只記住了那最後的五個字︰因為我愛你。

瘋了瘋了瘋了,我快瘋了,搖著手中的絲絹手帕拼命地煽動著,以解我心中的怒和怨。雍正那個老不死的居然在我們新婚第五天便將弘普派出去執行什麼鬼任務,人家結婚的蜜月旅行就這麼月復死胎中,更可恨的就是弘普那家伙居然一走就是一個月,到現在連個人影走不來。

好啊!弘普!我如願地成了你的妻子,你卻拋妻棄子地效忠那萬惡的舊社會統治者,我仰躺在吊床上,吊床左右搖擺我卻無任何睡意,仰望著綠著冒油的樹葉和在上面蹦達跳動的小鳥,我大聲狂叫,我狂叫因為我悲憤,我悲憤導致我怒火中燒,我怒火中燒所以我上火,是的!我上火,我為什麼了上火我已經在上面陳訴過了,我上火體現在我左臉微腫,牙板疼痛難忍。

「怎麼了?軒兒,剛才你叫什麼?」敏兒聞聲跑了過來急切地問道。

「沒事,練嗓子呢?」我繼續跟那不怕死的小鳥瞪眼,也許它已經不是剛才那只,也許剛才那只已經被我的獅吼功嚇跑了,嘿嘿!原來獅吼功比一陽指厲害,而且它最大的好處是美化環境,不需要亂扔東西,再說東西怎麼能隨便扔呢?即使是不起眼的小樹葉也是不行的,要是砸到小朋友多不好啊,就算砸不到小朋友砸到了花花草草也是不好地,想想一陽指用的是內力不存在什麼亂扔東西。哎!好象跑題了,還是回來,不然迎接我的就是雞蛋西紅柿了,不過西紅柿炒雞蛋挺好吃的。

「軒兒,你在想什麼?最近怎麼老是跑神!」眼模前敏兒的五個手指頭來回地晃蕩著。

「敏兒呀!你哥哥已經出去一個月了吧!」我長嘆一口氣地問道。

「是呀!一個月零七天了!」敏兒坐在凳子上托著腮幫子認真地數著。

「你說那麼長時間他外面是不是有相好的了,他是不是不要我們母女了!」再次長嘆一口氣地問,這婚後的日子實在是太無聊了,有孩子的事早在我們在路上的時候便已經在飛鴿傳書上提過了,我說是什麼力量讓他們如此的迅速,原來孫子的力量大如天,額娘不知道是因為阿瑪沒來及告訴她。

「怎麼可能呢?我哥有那心也沒那膽!你別瞎想了,起來把著燕窩蓮子羹喝了!」敏兒將燕窩蓮子羹放到她面前的凳子上欲將我扶起,我擺手不願起來。

「你不用安慰我,那麼長時間除了每三天一個烤乳鴿就什麼也沒給我捎回來。」不過經過長期飛行鍛煉的各自味道還真是特實在。

「看看你也默認了吧!還是在我去福建的時候他就已經有相好的了,趁替皇上辦事的時候出去見那相好的,沒準回來時還稍帶著個江南美嬌娘,像清吟那樣柔美動人,嬌媚迷人的小妾,若是那樣我也弄個小情人來,比他帥的,比他有男人氣概的,比他還疼我的——都不稀罕,誰叫我心里愛的只有你哥呢?」無意中瞄到後側的陰影頎長而高挑,急忙改嘴道。

「剛才在編排我什麼不是來?一個月不見瞎話說的越來越順嘴了!」天依然是藍色的,深深的藍,雲依然是白色的,絮絮地飄著,縈繞在我周圍的卻不是敏兒身上那特有的女子幽蘭香,而是屬于弘普那獨有的茶樹香,那是我獨門提煉的茶樹男人香水,淡淡的香味,濃郁的相思,我雙手張開嫵媚地微笑被擁進夾雜著泥土汗味的懷里,敏兒那丫頭早已不知何時潛逃,背叛者需要著重打擊,不過眼前的關要靠自己闖。

「老公,我想你!」一句話便將怒氣的冷臉換成甜蜜的熱臉,整月的心心念念,整日的牽腸掛肚,即使惱火卻依然相思一片。

記得新婚夜我嬌喘地窩在他的懷里叫著「老公」時,卻被他憤怒地捏著脖子大聲質問︰「老公是誰?哪個男人?福建的那個?原來你心里愛的是他,想嫁的也是他,對嗎?」黑夜看不清他的容顏,卻能感覺他怒氣已到了極點,受傷的虎豹般扼住我的脖子,欲將我掐死,可最終還是不忍地放開了,強忍著殺人的沖動下床離開,一滴淚飄落進我的嘴里,咸咸的心傷,支離破碎的痛。

「老公是相公的意思,相公是你!也許你以後會有其他的妾氏,她們會稱你為相公,可我卻私心地希望老公是我一個人的,屬于我一個人的,不管是稱號還是人!」黑夜里我看不見他

的神情,可是我卻能感受他的震撼,他回身擁著我的身體顫抖的說︰「除了你不會有其他的女人,不會!老公是你一個人,相公亦是你一個人的!」

吻著我的唇帶著憐惜的輕柔,深情的炙熱和後悔的懊惱。

「老公,你該沐浴更衣了吧!」微笑依舊,擁抱依舊,親吻依舊,親吻之後嬌笑地問道。

「恩!有七天沒沐浴了,一路風塵僕僕也沒來的及!」

「七天?」那吻,我突然有點惡心想吐,微笑的臉呈扭曲狀態。

「嫌棄我了?還不是為了及早趕回來見你才弄的自己這麼狼狽!你居然敢給我露出這樣的表情!」惡狼般將我從吊床上抱下來,惡作劇般將自己「骯髒」的身體全方位大範圍地接觸。

「哇——」酸味上涌將早上的為來及消化的食物全部吐了他一身。

「虎而哈氏?若軒!」將我放下將身上的衣服月兌掉閑惡般甩在地上。

「對——不起——哇——我不是故意的。」胃里又一陣翻滾,真的不是故意的,實實在在的是孕期反應。

「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我卻叫御醫!」大手在我身後輕微地拍動著,看我不再繼續嘔吐便要去請人叫御醫。

「我沒事只是正常的孕期反應!」蒼白著小臉虛弱地回答。

「是嗎?好像是!額娘以前也是這樣!來喝點水簌簌口!」靦腆地笑著像個大孩子一樣純淨自然,又有點手腳失措的慌亂。

「老公我沒事了!不如回房讓身位娘子的我幫你沐浴可好?」嫣笑如花讓他迷失自我地點頭。

房內水花漣漪,白女敕的胸膛驚不起有心卻無意的挑撥,這沐浴的時間延長到晚膳時分。

北京的八月干燥而悶熱,樹上知了聲不斷,樹下哀怨聲連連,蔚藍的天空偶爾飄過一片類似于烏雲的物體,卻似過客般轉瞬即逝。

有人說女人是敏感動物,也有人說女人是感性動物,更有人說懷孕的女人是感性與敏感度達到極致的動物,可我卻覺得懷孕的女人或多或少地有點神經質,即使漂亮如我,聰明如我亦是無法逃月兌這女人的本質。

肚子里僅三個月大的小生命像前世的討債鬼一般極盡全力地折磨著我,又開始的嘔吐不止到現在的食不下咽,由開始的狂燥不安到現在的夜不能寐。

因為懷孕導致全家的注意里都集中在我身上,弘普告假整日整夜地陪著我,滿兒額娘撇下所有的家事細心的照看著我,額娘更是頻繁地來回奔波。兩位帥哥阿瑪動用所有的權利幫我找尋我想吃的水果的食品。

敏兒,柔兒想盡辦法地逗我笑,只是希望我將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這樣就不會長時間的嘔吐。

哥哥們尋來的上等的良藥的補藥,嫂嫂們將自己懷孕時的經驗一一告訴給我。

我不忍他們的擔心總是想盡辦法地把食物送進嘴里,只是那食物未到胃里便全盤地吐出,我吐完吃吃完吐,我只希望逮到那麼一次機會我能吸取到一點營養。

御醫成了我的專屬醫生,每天想盡辦法地幫我開各種補藥,我也嘗試著用現在的食療來打開自己的味覺,奈何肚子里的小家伙就是不肯接受任何來自外在的干擾。

「若兒,為了我你受苦了!」弘普從背後擁著我的身體,雙手連同我的雙手固定在自己的懷里,頭微靠在我的頭邊,呼吸著空氣帶著哀怨的沉重。

「就是!這孩子實在是太不乖了,出來我要好好的教訓他!」我將他的左手拉起,將自己的手掌和他的手心相對,我驚奇地發現他的手指頭比我的手指頭多了一個關節,那雙手縴細而修長,很適合彈棉花,而我萬分地肯定用這雙手彈出來的棉花做出來的被子肯定很暖和,睡著也肯定很舒服。

「若兒,嫁給我你後悔嗎?為我生孩子你後悔嗎?」將我的身子反轉直視我的眼楮,幽幽的黑瞳里閃爍著無盡的愛和自責。

「後悔的要命!如果重新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感受他越加收緊的手臂憂傷地等待我完整的回答,我笑如魘花地說︰「我依然會選擇做你的娘子,為你生屬于我們的孩子!

他笑了,幸福的微笑,靦腆地純淨的像個大孩子,我知道我已經逃不掉了,我就這麼該死地沉溺在他這不帶一絲雜質的微笑中。

我曾這麼告訴弘普說︰我要生一個相貌像你,性格像蠟筆小新一樣的女兒,將她的頭發剃光送到少林寺做俗家弟子,十年後來帶個富可敵國,相貌英俊的老公回來繼承愛新覺羅家的香火;然後我再生一個相貌如我,性格如櫻桃小丸子一樣的兒子,將他的長發留起,每天幫他梳各種各樣好看而時尚的發式,我會將京城最好的面料買回家幫他做許多美麗而妖艷的衣服,我會請京城最好的師傅交他學琴棋書畫,歌舞身段然後把他嫁給有錢的格格小姐幫她們家傳宗接代。

他微笑著摟著我寵膩地說︰好,只要若兒高興,願意怎麼做就怎麼做。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地過著,充實而美滿,自在而逍遙,以為是美滿的生活老天卻總會給人意外的波瀾。

平靜的湖面如同這盛夏的午夜,寧靜而祥和,只是這平靜的湖面卻因小石子的侵入而波瀾壯闊。

我一直都不相信我的第七感覺,可我卻不能忽視我敏感的心,我總是感覺將有什麼重大的事情將要發生,我不是先知,我無法預料,有的只是漫長的等待,我希望我的敏感只上因為我懷孕的緣故。

「怎麼了?是不是宮里出什麼事了?」傍晚看見弘普的臉色不太對勁,不是,是隱隱的怒氣。

「沒什麼?你安心的養身體才好!」弘普安慰著我,隱著怒氣的臉換成了強忍的歡笑。

「不對我知道你有事情瞞著我!你告訴我!」我扯著他的手臂固執地央求道。

我從弘普的眼神中察覺出這個消息絕對不是個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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