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還年幼 九十四章 藍若

作者 ︰ 抽風小奴

敏兒的怒氣沖沖成功地將那些‘紅兒’‘翡翠’隔絕與外,我和靜雪在敏兒的護衛之下成功地躲過了肉彈的阻擊和香粉的圍繞。

貌似八大胡同真的很興隆,車水馬龍,雖不是人山人海,但也是絡繹不絕。因此也讓我們沒費任何經歷便跟上了弘普他們的馬車。

弘普的馬車拐進了胭脂胡同停在了一個叫‘臨春樓’的勾欄苑邊,並未停在燈火通亮的前廳,而是閃到後門停下。

弘普和哥哥在小廝的帶領下從後門進入,敏兒本欲上前大發雷霆,被我及時攔住。

待他們隱身進入樓里的時候,敏兒懊惱低聲問道︰「軒兒,你為何將我攔住?」

「拿賊要拿髒,捉奸要在床,而且男人多是要面子的人,這會當眾與他打罵並不是上策之選,而且會給人留下譏笑的把柄,再說那也不是咱斯文人該做的事。」我拉著她沖動的身子亦是低聲解釋道。

「軒兒,那你說該如何?難不成放了他們回去再行盤問?那他們能承認才怪!」敏兒嘟嘟囔囔地抱怨道。

「當然不是!不然這麼辛苦地追過來,我吃飽了撐的!」弘普別叫我看見你和別的女人干那種事情,發現了我直接叫你天天守在皇上面前一天二十四小時!

「軒兒的意思?」敏兒附耳過來準備聆听我的計劃。

我眉眼輕轉,但笑不語,轉身繞回正門,敏兒明白我的意思,樂呵呵地跟了上來,對于這沒有禮教的行徑她似乎比我更樂于去做。靜雪是典型封建主義思想下的小女人,這會說什麼也不願踏入這煙花之地,可是這煙柳之巷除了妓院就是青樓,放她一人在外我不放心。

最後被我和敏而嘵之以利動之以情終在死拉硬拽進入了那‘臨春樓’,‘臨春樓’從外看是雙層小樓建築,典型的北京樓閣建築,兩排數十個大紅燈籠高高掛起,樓中央的匾額金色大字!精致的雕欄刻花,珍飾燈掛,當然,最顯眼的莫過于樓閣之上,那身披薄紗,身姿曼妙,臉帶媚笑,風***地舞弄著手絹的小姐們!

「三位爺第一次來我們這‘臨春樓’吧!看的面生的很呀,爺既然來了,就讓我們姐妹幾個好好的招待一番!」剛進到‘臨春樓’里被幾個迎面奔過來衣著暴露滿身香氣的女人牽扯勾纏起來,中等之色,不過身材卻是相當的棒。

「是呀!是呀!我們樓里可好久沒遇到像三位爺這樣的人拉!」一位身著黃色抹胸,外皮一女敕黃薄紗的女子語帶嬌笑地說道。

被幾位美人如此拉扯擁抱,別說是靜雪,就連我和敏兒都有點承受不住,連個話都插不上,只能大眼瞪小眼。

「嬤嬤……嬤嬤過來!」情急之下,只有求助老鴇了。

「來了……來了!三位…………三位爺好生俊俏呀!爺看上哪個姑娘了?」一個穿紅色衣服中等偏胖約四十歲的中年女人拿著扇子搖曳地過來了,愣了片刻又迎了上來形式主義地問道。

「嬤嬤可是再說我們不男不女?」敏兒臉色一暗,一伸手將旁邊的姑娘甩了老遠,圍在我們身邊的姑娘看這情形也閃了老遠。

「爺,誤會了!」鴇母上前打起圓場,一個眼色掃過,兩個丫鬟模樣的姑娘將地上的女子扶起匆匆離開。

「上房伺候著!」敏兒將身邊的女人甩了出去,大方地擲了一錠銀子給鴇母粗聲粗氣地說。

「貴子,帶三位爺上‘飄香閣’好生伺候著!」鴇母接過銀子整張臉跟彌勒佛他爹似的,都不怕經常這樣笑會抽筋、長皺紋。

「來了!」一位藍衣粗布小衫的男子滿臉笑容地在前面帶路。

走進一間看起來很雅致的房間,雕花的紅木圓拱門將整間房子分隔成里外兩間,門上垂了粉紅的絲簾,投過絲簾可見一紅木雕花大床,紅羅帳暖。床頭有座精致的梳妝台,床的正前方不遠立著一扇織錦屏風,上面繡著一群薄衫仕女,我們所處的是廂房的外間,房中央同樣紅木雕花桌椅,不算大雅卻也不俗。

「三位爺可滿意?爺們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剛落坐,只見鴇母推門進來,搖著蒲扇進來說道。

「喜歡的姑娘?剛才那些?嬤嬤,您這是欺生還是以為我們好糊弄?就樓下那姿色平庸之人,你以為能入得了我兄弟的眼?」敏兒痞子兮兮地說道,對于這個扮相她游刃有余,且屢試不爽。

「爺說的是!看三位爺的衣著打扮就知道爺們不是平常人,一般姑娘哪能配得上你們!」鴇母趕緊上前恭維道,並招呼著丫鬟上菜

倒酒。想來混跡妓院多年的她多多少少可以看出我們並非一般的客人。

「既然知道,就找點絕色的來!」左手抬起,白玉酒杯碾成沫,臉上的怒意扭曲道︰「哪個姑娘在對面小房彈唱?」

「是……是我們樓里的紅牌藍若姑娘!」鴇母看著被粉碎的白玉酒杯唯唯諾諾地回答著。

「藍若姑娘?小曲唱的不錯,我听著入耳的很,就是她了。」我接口要道。藍若?我到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迷住你弘普的心,怕又是一個清吟吧。

「爺,真對不起,藍若已經被人包了!所以爺是不是可以換一個姑娘!」鴇母很為難地說。

「包了?那是你的事!我不管,今個我們就要那藍若姑娘陪了!」敏兒一甩手並不理會鴇母的難處,遠比樓下那些自稱為大爺的人來的大爺的很。我忙著揩上菜丫鬟的油詮釋著高貴的流氓。靜雪哪見我們如此這般的我們,拿起筷子夾菜掩飾自己欲暴笑的沖動。

「爺,您這可就難為小人了,對面坐著的人咱們可是得罪不起主呀!」從虛掩的門縫中,弘普手握青瓷酒杯放于唇邊點點小酌,子淵坐于他右側,坐于首位的竟是弘歷,弘歷左側依次坐著兩位看起來很面熟的人。

「嬤嬤的意思是說他們得罪不起,我們就得罪的起?」敏兒慢語輕言右手抬起,又一白玉酒杯碾成沫!

「爺,您看您們是不是另換一個?咱們樓里其他姑娘也是不錯的很!要不我再為各位爺介紹幾個絕色又性感的姑娘?這桌酒菜我請了!希望幾位爺乘興而來,高興而歸!」鴇母許是見慣了這種場面,鎮定一番後又提起一個她自認為是兩全其美的方案。

「怎麼著,還怕爺付不起銀子是不?」敏兒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從懷里掏出一疊銀票。

「哪能呢?爺,咱們坐的是小本生意,還請爺不要難為咱們才是!再說我們藍若姑娘是清倌,賣藝不賣身!」自古鴇母多愛錢,眼前的這個也不例外,可是她依然面有難色,拒絕說道。

「賣藝不賣身?咱們也不是什麼下流坯子!咱們就是想听她唱唱小曲!」好個清倌?正合我們口味,若真是賣身不賣藝的,我們也對付不了呀!

「今天她已經被對面的爺包了,不如爺明天再來,明個我一定給幾位爺留著!」

「敏,我看還是算了吧!」靜雪拉著敏兒。

「嬤嬤,你去試試,興許他們听膩了也說不定!我們也不要整晚霸著她,只是慕名听兩首曲!」我當和事佬地說道。

「好吧!」鴇母看在錢的份上只能硬著頭皮前去試試。

敏兒在老鴇出去的功夫便拉著我跟了上去,靜雪面有難色地阻止我們,最終沒有成功自願留下來坐鎮。

「二爺」老鴇猶豫片刻推門進去,臉上不是討好的諂笑而是恭敬的請示︰「對面三位爺點名要藍若姑娘陪酒唱曲。」

從窗戶的孔洞中看見弘普帶著不耐煩的神情揮手說道︰「你沒告訴他們,藍若今個不見客!誰來也不行?」

「我說了,可他們執意要見姑娘,而且說是慕名听兩首曲而已!我看三位爺長的挺俊秀和斯文,絕不是那些登徒浪子,想來藍若也是決計吃不了大虧的!」鴇母求情道,一雙眼楮討好似的看向那坐在古箏前的藍衣姑娘。

藍衣姑娘接到嬤嬤求助的眼神,起身蓮步輕移慢慢踱到弘普面前,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視而有情,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轉盼多情,語言常笑。天然一段風***,全在眉梢,平生萬種情思,悉堆眼角,好一個美人,瞧著熟悉的很,可卻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蘭花小指微翹,一手拿起桌上的酒壺,一手托住壺的下端從弘歷處一一將酒杯斟滿,又為自己斟了一杯,那兩指捻起酒杯輕啟道︰「幾位爺,藍若謝謝爺的厚愛,在此先干為敬!」

後又斟了一杯酒獨自對著弘普說︰「爺,藍若還是去吧!藍若終是青樓女子,雖是清倌,可該討好的客人還是要討好!藍若知道爺們心疼藍若,可是您們不在的時候藍若還是要過著賣笑的生活?」

這個藍若不緊人長的美,嘴也會說,一番話下來明里是要過來為我們賣唱實里卻是暗示弘普為她贖身!

「有我在這的一刻,便不會要你為別人唱曲!」弘普雖未表示要為她贖身的意思,卻已明確告訴她︰現在你是我的人。

「二阿哥,注意你的言辭!」子淵面色難看地指責著弘普道。

「爺自有分寸,務須你多言!」弘普拽拽地說道,將藍若按到他旁邊的空位上。

「你終是有娘子的人,還有一兩個月的孩子!」子淵黑著臉提醒道。

「爺還沒得失意癥,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弘普很不給面子地回道。

心揪一般的痛,面色慘白,弘普你居然是這樣的人?我不信,我不信,我們成親只一年,你為何如此待我?為何?站不穩一個鋃鐺摔在敏兒的懷里,敏兒將我扶住驚動了屋里的人,只听三哥大喝一聲︰「誰在外面?」

敏兒扶著我捏著嗓音說︰「爺,您也太性急了,還在廊子里你就捏人家的女乃女乃!叫別人看見多不好意思!你看衣服都被你扯破了!」說完拉著我快速閃進旁邊的一間客房里。

待他們警惕心消失的時候拉著我早老鴇一步回到房間,落座。

「你們回來啦!怎麼這麼久?軒兒,你的臉怎會如此地蒼白!」靜雪看見我們來立刻上前詢問道。

「別說了,我哥太不是東西了!」敏兒拿起一杯酒喝光,像想起什麼般盯著我看的出神。

「敏兒,你怎麼了?」我以為她在為他哥的事內疚。

「軒兒,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叫藍若的長的特別像一個人!」敏兒問道。

「我也覺得她面熟的很,可是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敏兒,你知道她像誰?」原來敏兒也跟我有一樣的想法。

「你!」敏兒非常認真地說。

「我?」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福晉還年幼最新章節 | 福晉還年幼全文閱讀 | 福晉還年幼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