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第一次見死人嗎?」米萊見衛斯看到死人,竟然一點都面不改色,而且還是已經腐爛的尸體。
「我見過比這還恐怖的,比如腸子都流出來的,還有心被挖空,留下一個血窟窿……還有腦袋都是尸蟲到處爬啊爬的……」衛斯很夸張地說道。
「好了,好了。」米萊被衛斯這麼一說,都覺得有些反胃了,急忙阻止道。
「初步看來,死者應該是被用水元素煉金術給淹死的。當時,現場沒有任何的打斗痕跡,可能是熟人所為。」米萊稍微檢查了一下尸體,身上並沒有什麼其他多余的傷害,而且死者的鼻孔里有很多積水,顯然是經過長時間的溺水。
衛斯听著,仔細地也檢查了一下尸體,突然發現尸體的脖子上有一些輕微斷續抓痕。之後,他又發現尸體身上沾著一些肉眼很難看清的粉末,稍微粘了一點在指尖,放到鼻尖聞了一下,這些粉末帶有香味,應該是花粉。
不久後,就有專門的尸檢官趕來,斷定死者的死因,和米萊推測的一樣。言-情+
之後,經過一番調查,收集現場證據後,便打道回府。
回到調查科後,米萊立刻開會把所有收集到的證據,聯系起來,並且提出一些疑點。
「米萊長官,已經查到死者的身份了。」這時,負責調查死者身份的調查員,回到調查科後,匯報道。
「是誰?」米萊美眸一眯。
「奧法公會的副會長迪克,也是奧法公會的會長西里斯的弟弟。」調查員說道。
「奧法公會的副會長?」米萊听完,立刻看向迪克的尸體,顯然連她都有點意外。畢竟,奧法公會可是天域國四大一級公會之一,這公會成員各個都是實力強勁的煉金師,更別說還是副會長。
而堂堂奧法公會的副會長居然被人意外謀殺,這實在令人有些匪夷所思。言*情*小*說*究竟是什麼人,能夠有如此的實力,能夠謀殺奧法公會的副會長呢!
「留三個人在整理證據,尋找凶手留下的線索,其余人跟我去奧法公會一趟。」米萊思慮片刻,便下令安排道。
「等等,我覺得死者的死因並不是溺水。」衛斯突然開口叫道。
「你在胡說什麼?」米萊不悅地問責道……
「我的結論,跟米萊長官你的推斷恰恰相反,我們發現尸體的地方,其實並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死者是被凶手在其他地方殺死後,然後,將死者帶到那里,再制造了被水元素煉金術殺死的假象。」衛斯語出驚人的說道。
這時,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衛斯,因為從米萊到煉金犯罪調查部門任職以來,破案無數,以最準確的推斷和最高效的破案效率,可是令所有人望塵莫及。否則,她在煉金犯罪部門的地位也不可能會有現在這麼高。言-情-小-說-
所以,到現在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質疑過米萊的推斷的,衛斯肯定是第一個,但也許也是最後一個。
「哦,是嗎?你憑什麼說這里不是第一案發現場,而這個死者也不是被凶手用水元素煉金術淹死的。」米萊沒想到衛斯竟然敢公然推翻她的推斷,雖然心里有些不爽,但在這麼多人面前,她還是要保持一點風度。
「尸體的脖子上出現了一些不明顯的抓痕,而且尸體的指尖縫,里面也嵌著一些皮肉,顯然,死者在臨死前是有經過掙扎的,但絕不是溺水的掙扎。雖說,死者看起來是很像因為溺水而窒息死亡……」衛斯指出了疑點說道。
「脖子上有抓痕,也許是因為凶手和死者先動過手,凶手掐過死者的脖子,而死者在掙扎的時候,不小心抓傷了自己的脖子,這些抓痕絕對不能說明什麼,只能說明凶手和死者之前動過手,然後,凶手就用水元素煉金師將死者溺死。」米萊激唇反駁道。
「如果這些抓痕是凶死掐過死者脖子縮留下的話,抓痕是不可能這麼連貫的,而應該是斷斷續續的。」衛斯強調道。
米萊听完,仔細回想一下,確實那些抓痕確實非常連貫,不過,她覺得這一點無關緊要,所以,立刻強辯說道︰「這抓痕又不是造成死者死亡的直接死因,究竟是怎麼留下的,跟破案一點關系都沒有。」
「你不承認我也沒辦法,我只是說出我的推斷。」衛斯聳了聳肩,他的確沒辦法證實,這抓痕和死者的死因有什麼關系,「不過,我可以肯定這里絕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理由?」米萊問道。
「死者身上沾有微量的花粉,而這案發現場的東郊一帶,植物貧瘠,頂多只有些草類植物,幾乎看不到花類植物。如果死者是在這里死的話,是不能沾在這些花粉的。」衛斯說道。
「花粉?」米萊其實並沒有注意到死者身上沾著花粉,當然,她也絕不會認同衛斯的推斷,「這麼刻意的證據,也許是凶手故意留下來,迷惑我們視線的呢!」
所有人見米萊和衛斯你來我往,針鋒相對,這麼刺激的場面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過,大多數人都在站在米萊這邊的,對衛斯冷嘲熱諷起來。
「喂,我說實習的,我們米萊長官可是出了名的女偵探,她的推斷絕對是不會有錯,你就不要班門弄斧了!」
「是啊,是啊,你發現的那點支毛蒜皮的線索,其實米萊長官也早就發現了。」
「一個實習的,逞什麼能?想破案,你還女敕的很呢!」
……
但是,米萊看了衛斯一眼,突然猶豫了一下,出人意料的說道︰「你想跟就跟!」
衛斯立刻笑著點點頭,隨後,便跟米萊和幾個調查員一起,乘上一輛馬車,回到天域城的奧法公會所在,一座教堂式的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