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建!休得無禮!」林梟大喝道。
一听到爺爺出面,林子建樣子十分的不甘心,但是他還是勉強的忍了下來。烈焰風看到他那眉頭擰皺,一副愁苦的模樣,像是真的給氣壞了。烈焰風心中頓時想笑,這林子建果然很愛他老婆啊。他明知道咱們這是在作秀,假作爭吵。
可那句,讓小月改嫁的話語,就把林子建給忽悠得,竟然直接入戲了!
一旁較熟的獵人們,全都開始來勸架了,大家都對林子建,好心的勸說道,「小老板年紀小,你就讓讓他得了,兩兄弟干幾碗酒就算了,誰不知道你疼老婆。小老板說說而已,哪會當真搶你老婆。」
林子建是又氣又無話可說,整張臉被氣得都漲紅了。烈焰風看著林子建的模樣,當真想笑。居然信以為真了,不過,戲還是要繼續做,不然可就白鬧了。
烈焰風強忍著想笑的心態,打鐵要趁熱。于是一副理不饒人的模樣,得意洋洋的放聲大笑。
便指著林子建和林梟,不可一世的笑道︰「你看見沒?你爺爺可比你識時務!欠我這麼多金幣,就得跟我老實點!你越是不樂意,我就越想要娶小月!你能怎麼樣,老子現在就當著你爺爺,還有你老爹的面,欺你們又如何!有本事,現在就還錢給我!」
圍觀的獵人們覺得,岩風這也太小孩子氣了,兄弟間吵鬧也就算了。可是當著這麼多獵人的面,批評長輩,也太不給林梟面子了。這般蠻攪,死纏爛打實在是十分失禮節,即便是有理也不對!更何況,岩風這根本就是在無理取鬧。
小老板這話說得,的確是有點欺人太甚。
「岩風!」
林梟老臉一副怒無可怒的模樣,頓時對烈焰風喝道,「你對我們林家有恩,我林梟感激不盡,但你也不能如此欺人!」
所有圍觀的獵人,一見向來無爭的林梟,竟然動怒了。看來小老板這事鬧得,確實是有些過份。
于是,都開始七嘴八舌,議論紛紛起來。
很多人是站在林子建一邊。林子建這對小夫婦恩愛,誰人不知。哪有當老板的借酒鬧事,搶兄弟老婆的道理,實在是看不慣!也有人是站在烈焰風這邊,小老板對林家這麼好,是眾所周知的事,女人哪里沒有。岩風年紀尚小,讓讓他又何妨,過些時日自然就沒事了。
整個場地是,你一言我一句,勸的勸,吵的繼續吵,哄哄嘈雜起來。烈焰風一看時機成熟了,便向通好氣的幾位隊長們,暗打眼色。頓時群起而動,讓整個吵架場面,開始變得更加的混亂起來。
首先參戰的便是江峰,他可是江小月的父親。現在是江家大當家,事關江小月之事,他自然要出面。江峰一出場參戰,頓時就將整個吵架場面,直接推向了白熱化。
江峰是一臉和事佬的模樣笑道,「別吵了!當初我就說,讓小月嫁給岩風來著,可她偏偏選你林家。哎,她若跟了岩風,我們江家現在多風光,難得小老板還對我們家小月有意思,子建……你就成全他們不就得了,大不了,那個,那個聘禮金幣,我再還給你們林家便是。」
鄭捷吉拉著江峰,裝作也來勸架,批評江峰,攪合大家的感情。于是這兩隊長居然就這樣,莫名其妙的也卯上勁了。
這時在圍觀的左丘俞,心底那是異常的高興。吵吧,鬧吧,最好全都一個個撕破臉皮,全部打起來啊!哈哈哈!
「什麼聘禮金幣還給林家,那些聘禮金幣,根本就是我給的!」
烈焰風一副市井小徒吵架的模樣架勢,上來就大聲嚷嚷道,「錢是我花的,女人是他得!老子便宜他了,如今居然還敢跟我動粗!大家說,誰有道理!本來我剛才只是一句玩笑話,現在!」隨後突然加大音量,狠狠的宣布道,「我偏偏要江小月,改嫁于我!看你能怎麼著!」
「你敢!我他媽殺了你!」
林子建大爆發了,突然持長槍,就沖了上去。
而這個時候,烈焰風故意裝得意洋洋,毫無防備,而且胸門打開。江峰和鄭捷吉故意裝作沒在意,林梟、林鎢故意裝沒看到,沒能及時阻止。于是,林子建就這麼一槍,結結實實的刺中了烈焰風的月復部!
這場戲在烈焰風的精心導演下,事態發展得很突然,卻又合情合理。
「噗!」
烈焰風一口鮮血噴出,捂著肚子,劇痛無比。
這下將所有圍觀獵人,頓時全都驚嚇到了。剛那一槍看得清清楚楚,是不偏不倚,正中烈焰風的腰月復。烈焰風受傷後,表情極為痛苦,他捂著月復部,連連後退跌坐在地,怒瞪著林子建。氣息紊亂,手指著林子建,顫顫的說道。
「你……你……林子建,你好狠啊!」
「啊!」所有人驚訝而起,均想圍過來救人。
這時江峰和鄭捷吉搶先一步,將烈焰風護住。然後叫分隊長們,趕快分散人群,保持距離,不讓眾人擁擠過來。隨後,江峰不停的焦急大聲叫喚,「岩風!岩風!林子建你太不像話了!下手這麼狠!竟然把岩風的月復部,刺穿了!」
鄭捷吉急忙喝叫道,「張巡!傻看什麼,快去拿急救包袱來啊!」一聲喝令,把張巡嚇得連連答應,是趕忙奔到大棚內,找緊急救護用的包袱。
此時,林子建整張臉都鐵青了,以為烈焰風計劃中叫他刺過去,肯定會有防護。可哪里知道,他真的一下,就刺中了好兄弟的要害。親手刺傷好兄弟,這叫林子建如何接受得了!
他腦袋頓時全都發懵,手上的長槍 落地。林子建傷心至極,歇斯底里的哇哇大叫道︰「我錯了!我錯了!啊啊!岩風兄弟你可別嚇我!天啊,我剛才到底做了什麼!你不是叫我……」
林子建話還沒說完,就被林鎢一巴掌給拍暈了。林鎢和林梟兩人黑著個臉,抱住林子建心中暗罵。
子鍵這混小子,差點就說漏嘴。
烈焰風有甲衣護身,那一槍根本就傷不到他半分。林子建自己不記得,可幾位隊長和林梟他們還記得,當年連左鵬成的飛爪,都沒傷他分毫。這一槍刺過去,哪里會有事。
就連嘴上和月復部上的血,都是事先早有準備的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