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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玄武 第八章 匿靈奇術3

作者 ︰ 周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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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房中只有藍十一、溪山女和契鮮三人,藍十一乃性靜之人不會輕易唏噓,溪山女自知其事也無聲語,契鮮也深知其事,所以當溪山女述完這一段往事,房中的氛圍平靜中帶著詭譎。

過了片刻,藍十一打破沉默,卻是一句驚言︰「病人不說實情,叫醫者如何診治?」

溪山女和契鮮頓時色變,契鮮張了張口,說不出一字,而溪山女眼眸卻越來越亮。她原只听聞蘊藍神醫的神奇,並不信這位年紀尚小的少女真有能耐治好自己,此刻她卻信了。

「你要我說什麼?」溪山女沉吟而問。

「不問什麼,給我看你的靈力!」藍十一微笑的說,同時投契鮮一眼。

契鮮倒吸一口冷氣,倒不因藍十一看破了東海之東的奇術。他瞞了多年,因藍十一診脈看破溪山女,連帶一並看破了自己,這也就罷了!契鮮吃驚的是藍十一斷出了溪山女的癥結所在。

溪山女已信服,正色道︰「契鮮叔叔,請到房外幫我們守著。」

契鮮應聲而出。溪山女的言下之意很清楚,就是不想令更多人得知這個隱秘。

只剩二女的房間,溪山女病弱的神態驟然改變,仿佛枯樹逢春,又似死灰復燃,整個人面貌煥然一新。她的身子依然單薄,但單薄卻充斥了力量,她的氣息依然微弱,但微弱卻吐納得綿綿不絕。

藍十一目不轉楮的盯看著,一個病弱多年的女子瞬間展示出了堪比宿將的靈力,神奇而突兀,背了常理。

溪山女也凝望著藍十一,那日,當世二位,不,三位絕頂高手也沒有眼前這位女孩給她如此奇特的感受。尋常渾厚強勁的力量帶給人的只是威殺,而藍十一的靈力,卻截然不同。除了靈動,還有融合,除了融合,還有治愈,但溪山女無法確切的概括這究竟是何種靈力。知道它好,但好在哪里,說不上來。

很快,溪山女感嘆的收了自己的靈力,又恢復為弱不禁風的模樣。

藍十一思索片刻,斟酌詞句道︰「有二種方式診治,一種快速便捷,但我想你絕對不肯。」

溪山女驚訝的道︰「你還未說與我,如何知道我不肯?」

藍十一淡淡道︰「因換了我,我也不肯,這種方便的法子就是徹底去了你的修為,你願嗎?」

溪山女苦笑著搖頭,心底卻知藍十一說的不錯。她的病弱有先天因素,但更多來自後天。她若不修靈力,當個尋常人,不會使體內靈脈承受更多的沖擊,任由自身慢慢將養,少則數年,多則十幾年,就可同正常人一般。這在她少年首次修靈的時候就知道了。可若無這一身修為,只當個尋常人,她如何甘心?東海之東,以武為尊,沒有力量任人欺凌的弱者只被奴役,何況她的父母、宗族一向以強武威懾比鄰,她若無修為,父母不會說什麼,但日後難免添累家人。

「那另一種呢?」

藍十一道︰「很難,而且很麻煩。」當下她仔細說了緣故,「你長年修煉早使體內脈搏糾根錯節,遠比尋常人縴細多曲,一時硬性糾正,非但痛不欲生,而且稍有不慎,一樣修為全失。」藍十一沒說的是,死是不會的,有她在,溪山女沒到天命,怎麼都不會死。

溪山女嘆了聲︰「是要我時時在你身旁嗎?」

藍十一暗思,這女子天性聰穎,只可惜生來弱質,多年來只能與床榻為伴。

「也非時時,一月里起碼要有一日,我為你稍行調理。三年可小治,至于何時痊愈,無法預料。」

溪山女收嘆而笑︰「命當此,還在乎多臥個幾年嗎?」

藍十一點頭,而後說出重點︰「還有,你要先告訴我你的修行方式,這個你自己拿主意。」

溪山女皺眉思

索。她的修煉方式是她宗族之秘,非同族人不傳,非同族人不言,更緊要的是,說與外人,或許會害人。並非人人都可修她的靈術,不適者只會走火入魔,她不想害面前的少女。所以,思索半天後,她將顧慮道明。

藍十一先道謝,跟著道︰「索問你的修行靈術,是要明了你的靈力行運,然後我才能對癥下手。」

溪山女當即放下心來,與藍十一坦誠而言,對她沒有壞處,再念及藍十一的修為,蘊藍小神醫如何會貪圖別人的靈術?

開始就很怪異,當中也很詭譎,最後延續了詭異。

溪山女詳細講解了她的匿靈靈術,與四國的靈術基于三江五海不同,東海的匿靈,是一門陰險的靈術,它令修行者平素與常人無異,卻靈力暗聚,可乘敵不備,突然襲擊。

藍十一又問了溪山女的靈源,結果也古怪。東海之人沒有三江五海之分,卻周身都是靈脈。她再次搭脈,細細感知下道︰「你們東海之人其實也有靈源,怎麼說呢?打個不夠嚴謹的比方就是聚沙成塔,滴水匯川。每一條都是靈脈,聚集于一起,澎湃浩大。」

說完後,藍十一自己也感嘆︰「枉稱我四國玄武一族為水系,真正的水系合該是涓流成海,兼容並蓄。」

二人繼續就靈源說著話,不多時,卻同時發現房中有了異動,這異常來自藍十一身上。

藍十一一晃袖子,抖出了壁水。水球里奇光流溢,璀璨奪目。

藍十一不禁與溪山女面面相覷,是啊,藍十一沒有修匿靈,有個小家伙修去了,而且壁水一點既不用擔心靈脈合不合的問題,也沒有偷師的羞恥心。

壁水見二女視目,滴溜溜的在藍十一掌中旋轉,華彩之光一道道從水球里四射,霎時房中繽紛絢爛。

溪山女先笑出了聲來︰「便宜你了!」

藍十一無奈的道︰「這個倒是時時跟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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