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澤沒理身邊人的議論,他的眼楮一直盯著賽場,因為賽道的特殊性,可視的角度就受了限制。
只是知道那輛悍馬出現後,賽事突然激烈起來了。
那四輛車出現在視線中時不是相互逼迫對方就是相互踫撞,而且為了避免後面的車追上,速度是越來越快。
當然,後面的車,除了那輛悍馬,其它的車已經是望塵莫及了,因為那不是說能追上就追上的。
林浩澤緊緊的追隨著安妮的紅色法拉利,雖然還有兩輛車和她的顏色是一樣的,但是,他還是能一眼就認出安妮的車來。
雖然觀望台和塞車的跑道隔了那麼遠的距離,林浩澤都有種錯覺,似乎能听到引擎如雷的轟鳴,能聞到輪胎在公路上高速摩擦產生的臭味。
手不自覺握緊了望遠鏡,緊張的手心里都溢出了汗。
這是賽車還是生死搏斗?他茫然,雖然他知道,這就是比的各家的黑勢力,只是,現在,他的心已經被安妮牽引,莫名的,他就覺得那是他的路雪。
是的,應該是她,他此時幾乎可以肯定,他的直覺騙不了他,他不可能為一個陌生女人如此緊張的。
一種時間與速度的較量,突然很想知道安妮此時是什麼樣的表情,是一如既往地帶著淡淡的微笑,還是像她生氣時冷著一張秀氣的臉?
唉,如果真是路雪,四年不見,這女人現在本事是不是越來越大了?
以前是跳水,現在倒好,連這樣非常規的塞車都敢參加了,以後不知道她還會些什麼哦?
當然,不管她是不是路雪,他都不允許她參加了,既然要她做自己的女人,那麼,這些危險的事情還是要讓她遠離才好。
而這邊,杜宜鴻看著那輛追上來的悍馬卻大驚失色,他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是他來了,看來,那個女人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了。
「大師兄,那個女人以為那輛車里是你,所有,她已經把最後的家當都拿出來了,也不怕要了他的命?」封軒心都緊了,他也萬萬沒有想到是這樣的情況。
賽場情況又變了,那輛悍馬以驚人的速度殺進了前面四車中間,而成了四車的公敵。四人都想甩開悍馬,就形成了暫時的統一陣線,一致排擠壓制悍馬的超速。
而那悍馬的駕駛員估計也是玩命的賽車一簇,瘋了似的駕著車橫沖直撞。一輛紅色法拉利落單被他貼著車身擦過,激起的火花在黑夜中不用望遠鏡也能一目了然。
觀看台上所有圍觀的人都震驚得沒聲音了,都驚恐地看著這場已經超越了初衷的賽車。
歷經磨練才盡顯真功,剩下的幾人似乎都是實力能相抗衡的。
雖然跑車在不斷的相撞中想象也是慘不忍睹了,可沒一人再被撞下深淵。
加了這輛瘋狂想超越他們的悍馬,公路上現在是五輛玩命賽車。
唐雲強看了一下,突然嘆道︰「三比二,剛才消滅一個敵人又多了一個!這可麻煩了」
林浩澤的臉色非常的凝重,他也看出來了,那悍馬與其說是來賽車,不如說是來阻止安妮的,因為他緊追不舍的車只有安妮的車。
阻止安妮的,他的心緊緊的,像被什麼抓住了,如果這個人也是血色門的敵人,那麼,他主要是來對付杜宜鴻的。
該死的杜宜鴻,自己受傷了就不該參加什麼塞車了,居然為了他的狗屁娛樂城,讓安妮去頂替他,這下該怎麼辦?
林浩澤的心頓時就提了起來,他的望遠鏡放棄了追逐安妮,換了追逐悍馬,他想知道,悍馬車上的人究竟是誰,為什麼要對安妮的車如此窮追不舍!
當然,這悍馬車上究竟是誰?此時的安妮心里也很清楚了。
當並排著和悍馬擦身而過,撞到她的尾部,將她的車從TOM車邊逼開時,安妮一瞥間認出了冷運鴻。
看來,這真的就是生死搏斗了,冷運鴻才22歲,是個極其要強的男孩子,恐怕,現在的他只會听他媽媽的話吧。
Shit!TOM暗罵了一聲,這個杜宜鴻究竟有得罪多少人,連他的弟弟都要來對他下手了,這個社會還有沒有天理?
本來安妮已經收拾了保時捷的一個人,剩下就二個紅色法拉利完全可以搞定一個,本以為可以輕松的完成林浩澤交待的任務,把冠軍直接留給路雪就可以了。
誰知道殺出了這個冷運鴻來,就讓局勢逆轉了。眼看即將進入第三個危險的彎道,這前後夾擊稍有不慎就可能重蹈覆轍。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林浩澤失望,為了安妮的生命的
,今天,他TOM豁出去了。
TOM腦子急速運轉著,邊控制著手中的賽車,邊迅速分析對自己有利的地形。
冷運鴻在左側,紅色法拉利在前方右側,自己後右方是保時捷的人,他就變成被擠壓在其中,稍有不慎就會被阻擊得撞翻車。
而安妮,更是被三輛車夾擊著圍追,看來,她的情況比他的還要差,顯然,他現在必須干掉一個才行。
隨著彎道的越來越近,還有這樣的阻擊的陣式,連翻車的可能都沒有。
安妮見形勢危急,悄悄的放慢車速,可是那三人似乎商量好一樣,她慢他們就慢,就是死死咬住她的車,大有想在這個彎道將她置之于死地的勢頭。
TOM覺得手心里都是汗了,小窺悍馬的輕視早已經收了起來,不得不承認這人的崛起也有他的實力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