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藥效起反應了吧,忍不住輕聲「你還是躺下來好好睡覺吧」
噢,捶垂越來越昏沉的腦袋,黎鴻悶聲問「芯兒,告訴我你在酒里到底放了什麼」
坐起身扶住黎鴻躺下「別擔心,只是讓你好好睡覺的東西」
噢,知道你放東西在酒里,沒想你放的是安眠藥,你打哪兒來的這藥;惱火,女人,你是怕我對你不規矩才這樣的嗎。黎鴻懊惱的揉捶著昏沉的腦袋,還是想逃走?「芯兒」黎鴻趁睡意還未太濃猛的抓住芯兒縴細的手「芯兒,不準你趁我昏睡的時候離開我」
心微微顫抖了兩秒,躺靠上黎鴻的胸膛輕言「你睡吧,我不會離開」
睡意越來越濃,黎鴻用僅剩的意識抱緊靠在懷中的人輕喃「芯兒,相信我,我真的和麗莎沒有結婚也沒有孩子,當年我和她是個意外,我是無心要欺騙你的,也是無心要隱瞞我的身份,我怕你難以接受;芯兒,從一開始我就是愛…」薄唇合上,最後一句話的聲音愈來越細小,細微得後面的兩字似不曾出現在唇邊,也細微得讓身邊的人無從听見。
胸膛上的人微微淡出一絲微笑,默默的輕言︰你的話現在對于我來說都只能是美麗的謊言,我不想去證實,也不想去了解,而我,努力的想去忘記,卻又忘記不了,有些事情,我沒有勇氣讓你知道,其實不管是芯兒還是Eva都同樣害怕面對你幽藍的眼楮。
房間靜靜的,晚風劃過,朦朧的燈光下紫色的輕紗飄舞,胸膛上的人看了眼沉睡的黎鴻,抽回被緊抓著的手,掀開被子下床,拿過房間中的手袋拿出折合的紙張和準備好的小巧紅色盒子走近床邊,輕輕的攤開紙張,打開小巧的盒子,鮮紅的印泥展現在眼簾,拿過修長的大手,鮮紅的印泥印上拇指,握住拇指看向協議書,呼嘯間,握著的拇指被狠狠的摁上協議書的下方,默然地擦拭了下印著紅印的手指,收起協議書再次躺上床,默默地靠上胸膛,輕輕閉上眼,眼角不經意劃下一滴晶瑩,紅唇默默的輕喃︰人生若只如初見改有多好,你還是我的那個鴻哥哥!…
清晨,窗外突然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迷迷蒙蒙,如細柔針線的雨絲仿佛一條條長長的霧簾,織成了一張碩大無比的網。清風吹起紫色的輕紗,一絲涼意襲進房間,床上沉睡的黎鴻噌的從驚覺中醒來,唰地坐起身警覺的看向身旁,美麗熟睡的臉,舒了口氣,揉揉昏沉的腦袋起床關上露著縫隙的落地窗︰女人,誰告訴你給我放這種藥在酒里的,下次可別再耍這種小手段了,要不然有你好看。再次躺下床,驀然間發現右手拇指上隱約可見的紅色印子,這是什麼,狐疑了一秒,側身抱過身旁的女人輕聲抱怨︰我有那麼可怕嗎?讓你用安眠藥來對付我。
窗外的雨漸漸越下越大,空氣涼意越來越濃,清晨間A市的空氣突然降低了好幾度,芯兒站在窗前,看向外面下著雨問廳內沙發上翻閱報紙的人「你今天又不去黎氏嗎」
「恩」看著報紙上的頭版照片和內容黎鴻禁不住蹙起眉頭,這照片上的兩個人是自己和芯兒沒錯,可這內容,這不是純屬瞎扯嗎?什麼叫和前妻余情未了,私會海濱酒店,說什麼昔日的前妻成了如今的婚姻危機的第三者,看曾經宣揚唯一摯愛的妹妹在今日如何演變一次多角戀。憤意牟生這是哪個記者報出來的,看了眼篇文後面的署名沉沉的呼出「狄克」
「是,少爺」黑衣嚴謹的男衛急奔過來
報紙重重的丟上桌,怒言「給我把寫這篇報道的記者給我找出來,從此以後我不想看見新聞界還有這個人在出現」
拿過桌上的報紙「是,少爺,馬上就去辦」…
看著窗外的人轉過身正狐疑什麼事情這個男人又發怒了,嬌氣的孩童音伴著小小的身影傳來「梅杰爹」
忍下怒氣「米婭」
米婭沒有直接奔向黎鴻轉而奔到芯兒的身前,仰起小腦袋「仙女阿姨,听媽咪說你是梅杰伯爵的伯爵夫人哦」
呃,芯兒輕挑了下眉,輕聲「我不是」
什麼,黎鴻挑眉,這個女人怎麼回事兒,不是在歐陽宸他們面前承認的好好的嗎?
好奇的偏頭「可是梅杰伯爵也是這麼說的呀,難道他們都在說謊」
呃,這個,這個「小孩子還是不知道的好」
「可是我听媽咪說阿姨有兩個小王子,他們是梅杰爹的孩子嗎」米婭好奇的繼續問出讓人驚顫的話。
問得好,米婭,黎鴻眼中閃過一絲光亮,緊盯著芯兒。微楞了一秒,臉上掀出微笑「不是」
「芯兒,我發覺你越會說謊」黎鴻不滿答案的抱怨出。
「米婭,不要打擾梅杰伯爵和伯爵夫人了,我們該去機場接爹了哦」麗莎從後面跟來抱過米婭。
「不是說喬治明天到的嗎」黎鴻問向麗莎。
「我是說今天或明天,事情辦完了就過來了唄,好早點去你的半島度假啊,也好解決你的火燒眉毛的那些誤會,這不好嗎」麗莎笑問黎鴻。
芯兒不明所以的看著麗
莎和黎鴻的對話,心中布滿疑惑,這都是什麼跟什麼。怎麼說的我都听不明白。
「走了鴻,芯兒」「仙女阿姨,等我接來了爹在來看你哦,拜拜」米婭揮揮小手被麗莎抱著離開。
什麼爹啊,芯兒狐疑的目送麗莎和米婭離去,黎鴻轉身一把拉過狐疑中的芯兒靠近懷中。
驚詫的仰頭疑問「你干嘛」
「你不是問我去不去黎氏嗎?我想你和我一起去吧」順便面對那些守候在黎氏的媒體們一個交代,今天的頭版新聞,估計黎氏那邊一定擠滿對這件事情充滿好奇和八卦疑問的人吧,也好,趁此機會公開此事,對自己百無一害。
「我不去了,現在偌瑪和威尼斯都是你的,我再去黎氏只會多增口舌,不想去惹那麻煩,我還有點其他事情要去辦」
「可你是我老婆,黎氏的總裁夫人有權和我一起去黎氏」
轉身默然的開口「我現在已經不是你老婆了」
「你說什麼呢,是不是因為麗莎和米婭,那是誤會,麗莎的老公是喬治,是麗莎去機場接的那個男人不是我,你怎麼就是不相信我,這件事情司徒最清楚,魅也清楚,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他們」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我沒有勇氣去相信你,伸手摘下無名指上的戒指,轉身拉起黎鴻的手放到他的手心「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我都不想知道,我已經不再是你的老婆了,這個物歸原主」
手心的冰涼,黎鴻壓抑不住冷靜,大聲的呼出「你說什麼呢,沒有我的簽字你永遠都是我的老婆,怎由你說不是」
輕輕淡出微笑「不用這麼沖動,你先去黎氏吧,我要去吉米那里一趟」
「芯兒」黎鴻拉住欲轉身離去的芯兒,抓過左手,不問任何話把手心的戒指霸道的戴上無名指「這個你必須戴上」
「你…」唔,身體被緊緊的擁住,紅唇被狠狠的吻住,霸道狂熱的索取…
片刻後黎鴻放開強吻的人鄭重的開口「我不準你以後對我說不字,那些誤會我現在就去黎氏給那些媒體解釋清楚,我再也忍受不了你的不相信」拉起芯兒的手朝別墅外走去「管家,撐傘」…
拉著芯兒上車,發動車子奔向公路,不久後,車子停在豪華的辦公大樓前,「你不是要去吉米的律師所嗎?你上去吧,等我解決完媒體就來接你」
默默不語,芯兒推開車門下車,徑自走進大樓…
藍天別墅,書房中的南宮魅看著桌邊的報紙,嘴角淡出一絲微笑,還真能傳,事情都被緋聞成這樣了,不知是該笑報道人的愚蠢好,還是該為他默哀,估計有人現在已經火冒三丈了吧,轉眸看向窗外淅淅瀝瀝的雨,心沉沉的擔憂,她讓我等她回來,真的會回來嗎?忍不住心里的不安情緒,拿起手機撥出去…
電話那端走進大廈的人對著手機輕聲「我現在已經到了吉米的律師所,你過來接我吧,順便把你的公證書帶來」
魅眼閃過欣喜,掛下電話抽過書桌邊的檔案袋激動的起身奔出書房,自己的夢想終于要實現,終于可以和芯兒在一起了,自己的等候終于有結果了…
「魅,你上哪去」大廳內,朱蒂女士呼喊疾奔向別墅大門的兒子
「去結婚」大聲的呼出,毫不猶豫的奔進雨霧中…
「少爺,傘…」別墅門邊的大衛呼喊還沒來得及撐傘奔向轎車的主子,要結婚也別這麼興奮嘛,也要冷靜的避雨嘛。
結婚,和誰,朱蒂女士好奇的噌大雙眸,猛然間,屏住呼吸,顫抖的從唇邊談出︰該,該,該不會是和Eva,芯,芯兒吧,噢,老天,兒子,我的小乖乖你終于熬出頭了…
明亮的吉米律師所芯兒遞上摁上手印的協議書「吉米,你看看這樣行不」
拿過桌面的協議書細細看過後「行了,只要Eva女士簽上您的名字,這份離婚協議書就已經生效了」
「那好,我現在就簽字」拿過桌邊的筆,芯兒看向協議書,筆尖停留在簽名處,雙眸怔怔的看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Eva」飛馳飆車過來的絕魅人沖進吉米的辦公室,呼喊聲喚醒懵然的人,回過眸子,至少自己擁有過‘一生摯愛’,筆尖落在紙上,縴細優雅的藍可芯簽名清晰的落下。鮮紅的手印摁上,遞上給吉米「希望這次不會像三年前一樣」
「協議書上已經寫明,簽名可用手印代替,現在您也摁上手印了,已經萬無一失了,您從這一刻起已經離婚了」
摘取下無名指上的戒指遞給吉米「幫我把這個還給黎總裁」
「OK,沒問題,下午送協議書去的時候會幫您帶到」
「謝謝了」驀然的拿過手袋中的另一枚戒指快速的套在左手的中指上。
絕魅的人沖進辦公區邊,靠著芯兒坐下,看向桌上已經簽好的協議書,深邃的眼看向芯兒「Eva你不會後悔嗎」
美麗的臉上淡出微笑「怎麼會,這本該三年前就該結束的」伸手拿過南宮魅手上的檔案袋打開拿出公證書「娶一個剛剛離婚的女人怕你會後悔」
「我才不會後悔」一把拿過芯兒手中公證書,手指挑起桌邊的筆,不容絲毫的猶豫,瀟灑飄逸的亞倫•南宮魅簽名逸上,拇指舌忝舌忝印泥,重重的摁在簽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