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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起程,楚狂騎馬雖在采采車邊,看著她究竟有沒有問題,不過見到這鐵嘴雞的話變得很少,還是不大放心。其實采采沒怎樣,只是感覺好困好困呀。躺在車中,水也不喝,飯也不吃,什麼都不做。
終于兩日後到達蘇州城,楚狂擔憂采采能否應付內蘇州官員家的內夫人們的圍攻之勢,于是示意,今日的一切活動都免除,大家先在行宮休息一晚,有多重要的事情都在第二天。
蘇州的行宮乃是大楚國十大行宮之一,在楚狂太祖的時候曾經在這里建都城,所以這里的一切跟皇宮無異。
就秋風清爽,楚狂吃過午膳後,就獨自一人走到采采下榻的小泉宮。
「皇上。」這人真是奇怪了,怎麼三天兩頭往這里過來?采采好不容易想睡一下,還得強大精神,站起來請安。
「算了,朕自己過來的,反正在行宮,你這人,什麼時候把這些規矩也看的這麼重了?」
堙采采站起來,楚狂望著她的臉,只覺得她臉色蒼白,已經不像前些日子那如水蜜桃似地粉女敕。
「朕叫太醫,再給你看看好麼?」楚狂關心說。
「其實皇上不用這麼在意我,皇上事多人忙,我自己可以應付的。」她說著,雖然這話怎麼听都叫人懷疑她在狼心狗肺,畢竟皇帝很忙,還巴巴的過來問一句,你有沒有關系,這是多大的面子?
「皇上,您不忙麼?」她緊急得掉轉話鋒,想要迷惑住皇帝的判斷力,盡量將這句逐客令听成是一種關懷。」
「你似乎,很不高興朕來看你?」
哼,想要掉轉話鋒?晚了,他已經從她的話里聞出了驅逐的味道。
「也不是的。」采采回答說︰「其實臣妾真的沒什麼呀,皇上一個大忙人,過來這邊多麻煩……」
「朕不怕麻煩。」他一句堵住了她十句。
采采無話可說了,如意已經端著茶水上來︰「皇上關心娘娘,是娘娘的服氣。」
「朕……只是過來看看而已。」還是拒絕被人冠以關心這個詞匯,為什麼要說他關心她?
又望著這胖丫頭,哪兒有個地方值得人關心?不過他心腸好,就算養個小貓兒小狗兒,也不能說,全然不顧吧。
如意笑著告退。
都不知皇上再解釋什麼。
楚狂冷哼了一下︰「朕猜測,你這不高興朕過來是因為又得請安又得費力跟朕說話,犯懶!」
沒錯,說對了,其實采采最在意的是,要費力跟楚狂說話,而其每次她跟他說話都很困難。
沒幾句就會變得調調詭異,況且這個人男人,的心里怎麼想的誰又知道?
采采雙眼疲倦,很酸,突然對著楚狂打了個哈欠。然後忙用手捂住,笑道︰「我又犯懶了。」
「困了就去睡覺。」看她的確是不大舒服,耷拉個腦袋,像個蔫茄子,楚狂站起來吩咐︰「朕叫太醫給你看看。」
「不用了皇上。休息休息就會好。」
「不如,你現在就去休息吧。」楚狂站起來,淡淡說;「朕還有許多事,沒空跟你胡扯。」
「是,臣妾不敢耽誤皇上的許多事。」誰高興跟你胡扯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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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狂還是派了太醫來,太醫診斷之後,發覺娘娘的血脈極其衰弱,不,應該說娘娘的五髒六腑全部虛弱,這,仗著娘娘年輕,如果是年紀少長,就會很危險,為何如此?而且娘娘的這個虛似乎是突然爆發的,身體里另外有一股實氣被壓住,想沖,沖不出來。
「如何治療?」
「找到病根就可以治好。」
楚狂沉吟一聲,竟然無端生出一種非常牽掛的感覺。
「如果找不到病根呢?」
「這……」太醫面露難色︰「恐怕皇後娘娘不出半年,就會香消玉殞……」
楚狂一震,心口仿佛被一只抓手緊緊的揪了一下。
「一定要找出原因,知道麼?」
「……」太醫,實在是沒有把握,但還是諾諾的答應應付著。
如家三通也都發覺了。可是看著干著急,大家分析著這幾日娘娘的衣食住行,無不細致。
其實淑妃跟辰妃同行而來,如家三通總想擋駕的,可是,又礙于自己畢竟是個下人,就怕在這個時候又出事端,所以總是盯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可是她們只是陪著采采說話,說完就告辭立刻。
「兩位娘娘拿來的糕點。」如心望著采采︰「怎麼處理?」
采采雖然知道這樣有些神經過敏,但出門在外,自己遠遠沒有這三姐妹的經驗豐富。
「你們看著辦吧。」她一定要休息一下,一定得……
如家姐妹幽幽嘆氣,把東西提著,預備到外面丟掉。
突然,如意說出了自己的想發︰「難道說,是有人害咱們娘娘?」
「姐姐,你的意思是,娘娘很可能中毒了?」
「但是,我們時刻守護娘娘,別人怎麼會有機會下手?」
突然想起淑妃跟辰妃最近也頻繁跟采采接觸。
如意望著手中的點心︰「這是兩位娘娘拿來的點心,如月,你到外面買一只兔子回來,我們試試……」
這兔子倒嘴饞,吃著地上的點心,尾巴不停抖動著,可是,吃了那麼許多,也沒看出兔子怎樣。
「難道是我們弄錯了?」
這天采采身體好了一些,就听到外面亂糟糟的,「外面怎麼了?」
「是當地官員的妻妾,都跪在外面等著娘娘傳見,奴婢們先將他們推去見淑妃娘娘,然後又見辰妃娘娘,今日,又跑來。也不看看什麼時候。
采采一笑︰「干脆我出去,大家一起見上一面,這樣省事多了。」于是坐在桌子跟前,合著眼楮要如家三通幫她梳妝打扮,采采氣息很弱,微微垂著頭。如家三通姐妹看到,眼圈紅著,一邊哽咽一邊握著她的頭發︰「娘娘生病成了這樣,干嘛還這樣拼命?」
采采真是懶得說話,但心里卻想,那是因為皇上南巡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一來可以安撫天下官員,而來是個監督,她現還是皇後呢,會見官員的夫人是她的責任。
早就答應了楚狂,當一日皇後撞一日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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