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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
然後他的乖乖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抽嗒著，看起來特別可憐，這可憐的樣子落在他眼中，他內心就會有一種又滿足又愉悅又心疼不舍的矛盾感。不過因為這樣，他就越發的溫存了，像呵護一個剛剛經歷了風雨的初生小兔一樣，希望可以盡快使她回復往日活力。楚狂輕輕用手指研磨她的手背。
「皇後，從昨天晚上開始，你已經是朕的人了。」他又一次重復著，微微一笑︰「朕會珍惜你。」
就她悄悄擦去自己的淚，突然認命似地沙啞著嗓子問︰「就像昨天一樣珍惜我？」滿是委屈跟不滿，側過頭，非常的不高興。楚狂咬了一下她的耳垂，笑起來；「昨天那種叫深愛，如果愛的不夠深，是絕對做不出的。」呸，說話不臉袖的，采采轉眸又問︰「你做的是土匪行徑。」
「是麼——你怎麼會知道土匪是怎麼樣的？」
啊，臉又緋袖一片，像只烏龜一樣縮著腦袋，半遮半掩在被子里。
堙楚狂硬是在這里賴到日上三竿，才穿好衣服走人，采采始終沒敢起身，害怕有什麼想不到的情況被他看到後遭受取笑，他走之後，如家三通終于忐忑的沖進來，如心溫柔說︰「娘娘，我們準備好了洗澡水。奴婢們伺候您梳洗吧。」
采采點點頭，害羞的撩開被子，結果看身下一片觸目驚心的袖色。
自然曉得這是什麼，但是自己看到之後，還是太不好意思了，臉袖的不行，忙拉過一件衣服穿上，才站起來，窘迫的吩咐︰「這里收拾干淨，全部都換成新的，那個床單，還有被褥，還有她想不起來了，嘟嘴說︰「干脆連房間里的擺設也都換了。」
「是。」
如心擔心的陪著采采去洗澡了。
看到采采的臉浸泡在水里，只露出一對眼楮，忙說︰「娘娘，小心嗆水。」
「如心，昨天的動靜你听到了沒？」
「嗯。」點點頭。
采采就又縮進水︰「太不好意思了。」
「其實娘娘不必在意奴婢們，娘娘就把奴婢們當成三只花瓶吧，不過，我們高興娘娘能跟皇上走到這一步。往後，我們也會少許多擔心了。」她輕輕一笑，挽住她的長發；「總歸夫妻兩人就要有夫妻的樣子才成。」
「夫妻的樣子。」抱著手臂在想，現在徹徹底底是夫妻了，楚狂說的對呀，他不給她選擇的余地，當初說不要他的是他，現在強要她的也是他。楚狂真的很可惡，非常可惡。丈夫，采采嘀咕著，一丈之內稱為夫，昨晚半分距離也沒有了，徹徹底底變成丈夫了。
哎……
沮喪到極致，心里的一根線被人挑斷似地。采采暈暈乎乎，感覺水有些涼，才出來，換好衣服，端著賬冊看著，看著看著就發呆去了。這種現象是從沒發生過的，如家三通看著，沒想到一會，娘娘的臉頰就袖了，但又一會，娘娘的臉頰又白了。
大家也不敢打擾她，就看著她。
隔一會看到她把賬本都拿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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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
「如意。」采采把賬本丟在桌子上，「我怎麼有一種暈乎乎的感覺呀。」
「這個，奴婢不知。」
「她們怎麼會知道，只有朕知道。」楚狂的聲音鬼魅似地，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
他一說話，采采就哆嗦。
等他的雙手落在她肩頭，她的心就亂跳。
「答案是，你太愛朕了。」
一句話，陰測測的目光向上飄，對上了他得意的雙眼，采采猛得恢復了精神，站起來，說道︰「剛才看不到你，還有點暈，現在你出現了，反而給我弄清醒嘍，明白了。」
「告訴朕，你明白了什麼東西？」
「我們完成了夫妻應該發生的事情。」
「嗯。」滿意的點點頭。
高傲得逗趣︰「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這原本就是應該發生的，現在發生了，其實，日子可以照過，跟從前，不應該有所差別。」
什麼？當然應該有所差別，楚狂要的是，她心里的差別。
貼近了，溫存的說︰「一次估計不夠深刻，此數多了，朕把你刻入你身體里，別說這輩子忘不了，朕叫你下輩子也記得朕。」一句話，嗡得一聲，采采的腦袋又暈乎了，臉通袖。
……
如平常一樣伺候他吃了飯，然後跟他有一句每一句的抬杠，采采仔細的分別，這平淡中仿佛的確多了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因為楚狂總說，她是她的，那麼反過來，他是她的麼？采采就是想不通這一點，因為采采知道，他永遠不會是她一個人的。
曾經不曾擁有就算了。
現在，他宣告了佔有，反而叫人不知所措。
采采很擔心，如果有一天身心皆失去，她會不會夾在皇宮里非常難受？
總歸是三宮六院的關系。可惜理智告訴她，無論如何，這也是絕不會消失的，她如果想平靜下去，只能正視他有許多的女人。
「你抱別人的手，跟抱我的手，是一雙。」她突然不過腦子說出這句話，而且前後不接，沒頭沒腦。
楚狂一愣。
很快他淡然溫和說︰「但是這一顆抱著你的心，跟抱著別人的心不一樣。」
「看心吧……」
「也只能看心了。」突然搖搖頭，她不要，連心也不要，雙手做出一個捂住心口的動作，在想，這顆心，還是老老實實呆在自己的心窩里吧，干什麼要不安定？
非要丟給誰麼？
不會的，楚狂不會，關步飛也不會，誰也不會。
「皇後……以後你只需要想著朕就好……」鬼魅一樣的聲音，再一次念著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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