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奮然道︰錢兄,我希望你能夠幫我。
有事?不知道什麼時候,錢一命已經轉過身子看著烈風致,一雙眼楮透漏著一
絲奇怪而詭異的光芒。
烈風致可由錢一命的眼里讀出為什麼三個字。
其實他們兩人之間,從來沒有所謂的友情存在,唯一有的只是斷劍折刀之恨,及劍
手與劍手之間的勝負,別無其他。見面沒有打得你死我活,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了。
老實說,我從來不覺得錢兄是一個壞人。烈風致說話的語氣十分誠懇。
不是壞人?錢一命似乎听見一件好笑的事情,低頭掃過屍橫遍野的現場。意思
很明白像我這種殺人如麻的家伙,還不算是壞人?
烈風致搖搖頭,否決了錢一命的回答,道︰殺的人多就算壞人嗎?那烈風致在南
龍僅僅一年便殺人數千,這也算是罪大惡極了。
你、不、同。錢一命僅說了三個字,又旋過身子繼續向前走去。
烈風致沒有繼續跟著錢一命走,只是自顧自地說道︰不管為了什麼理由,一樣是
滿手血腥,那就沒有什麼不同。錢兄,烈風致口才拙劣,不懂得說什麼好听的話,
有的只是一片赤誠,烈風致有許多想完成的事情,但光憑我一人之力卻無法完成,
希望錢兄能夠助在下一臂之力。
錢一命頓了一頓,並沒有回答,接著身形一展,如一只大鵬鳥一般,沒入山丘的另
一端。
唉烈風致望著消失的錢一命,低嘆了一口氣,剛才雖然可以感覺到錢一命
似乎動了心,但他仍是就此離去,看來是沒有希望了,有點可惜。如果錢一命肯幫
自己的忙,那麼要對付那些馬賊就容易多了。
也罷。烈風致搖搖頭,甩去腦海里的雜念,掏出懷里的地圖,確認自己所在的
位置及方向後,繼續趕路。
烈風致要追上先行兩天的三千將士,不用騎馬,只須要三個時辰就能趕上,雖然中
途因為錢一命的關系有所耽誤,但烈風致仍是在未時開分趕上了由尚明堂率領的金
甲城部隊。
烈風致發現部隊時,金甲城的將士正結束一場戰斗。視線所及之處,布滿了近千具
的屍體,身上插滿了箭矢及長槍,百來名僥幸不死的馬賊狂策著馬匹四散逃命,在
他們身後則是三倍以上的金甲城騎士餃尾追逐。
嗚悠揚的號角聲吹起,傳遍整個戰場,一名旗手使勁地揮舞著大旗,四散的戰
士緩緩向書有尚字的主旗集合,而追擊潰逃馬賊的騎兵也紛紛掉轉方向回頭。
哦!由戰場的情形看來,尚前輩已經把馬賊擊潰了。嗯或許是夫子過慮了吧!
其實並沒有所謂的陷阱存在。
烈風致松了一口氣,放慢腳步走去。此時集合完成的戰士接到新的命令,開始動作
,部分的戰士紮營,部分警戒,一部分則是整理戰場。
站住!你是什麼人?一名負責站哨的金甲城戰士發現了靠近的烈風致,因此發
出警告。這名戰士穿著普通的皮甲,不過頭上戴的盔頭有些獨特,鋼片組成五頭尖
角,外形像似五座山頭,手上持的一丈長槍,槍尖指著烈風致。
我叫烈風致,奉東夫子的命令前來拜見尚將軍。烈風致舉起手上的令牌,有了
東夫子的令牌,烈風致毫無阻礙地來到營區的中央。
烈風致在衛士的帶領下來到臨時搭建的帳棚。一身戎裝,身上披著一件連身的鎖子
甲,胸口還掛著一塊護心鏡的尚明堂,此時正站在帳棚門口迎接烈風致。
歡迎,歡迎啊!尚明堂張開雙臂,熱情地迎接烈風致,長笑道︰烈賢佷怎麼
會來此啊?總不可能是心血來潮吧!
烈風致笑著道︰前輩,若晚輩說是因為心里掛念前輩而來,前輩是否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