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曹夢樓接著道︰不過請烈幫主不用緊張,本人並不是要向幫主取回此劍。只是當時我重金尋找此劍,就是為了參與此次的竹林賞劍,既然此劍落在你的手上,又輾轉來至錢一命手中,那便代表此劍與他有緣,本人不會追究。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烈幫主能借出此劍片刻,讓在場的愛劍人士欣賞這把血虹流香。
這個要求不算過分,烈風致暗吁了一口氣,這就容易多了。他回過頭向錢一命點個頭,錢一命也很爽快,直接解下劍遞過,烈風致接劍後轉給候著的下人,讓他擺放在中央桌子的劍架上頭。
在宴席進行的途中,下人便將這張桌子布置完成,上頭有十多具劍架,除了血虹流香,還有不少劍也放在架上。
等等。烈風致頓了一下,解下腰間的星魂劍,開口道︰如果曹前輩及劍館主不介意,晚輩也願意將星魂劍借予諸位欣賞。
那真是太好了。劍雲萊呵呵笑著長身而起,抱拳朝烈風致道謝︰多謝烈幫主肯出借血虹流香及星魂劍,這可讓此次的竹林賞劍增色不少呀!
劍館主忒謙了。烈風致心中的大石總算放下,能夠安心地欣賞所謂的竹林賞劍了。
好!就讓老夫做個先鋒。劍雲萊仰首豪飲一杯酒,拋下酒杯,道︰來人,取我劍來!
一旁的下人立即將放置在桌上的一只劍匣,恭敬地以雙手捧至劍雲萊面前。
砰!劍雲萊一拍匣身,劍匣受內力一逼,匣蓋彈震而開。里頭的劍飛躍而起,落在他的手中。手一揚,鏘只听見一聲吟嘯,一把寒光凜凜的寶劍出鞘。
此劍為老夫親手所鑄,名為寒露,劍長四尺三寸九分,采滿海玄冰鐵所鑄,重達九斤十三兩。劍身自冒水氣,寒氣逼人,血不沾鋒,所以名叫寒露。解釋的同時,劍雲萊伸出左臂,右手舞個劍花,劍身繞著左手腕回旋一匝,寒露劍斜傾。
滴答!所有人都清楚看見,劍身上有一滴鮮血順著劍脊下滑,滴落在地上。劍雲萊閃電旋身,幾根發絲飄揚飛起,再緩緩落下,寒露劍豎立不動。那幾根緩緩飄落的發絲,不偏不倚地落在劍鋒之上。
那幾根頭發竟然像沒有遇著半點阻礙似的,繼續往下飄落,撞著劍鋒的頭發全數由中斷成兩截。
好劍!眾人不由自主地高聲贊揚。
劍雲萊抱拳一拱,道︰老夫獻丑了。接著便以寒露劍使了一套劍法。
只見精光閃爍的劍影在大廳之中上下翻騰,四面飛舞,時如鶴舞九天,時如龍越深潭,時如猛虎穿林,時如靈猿獻果,時如飛鳥滑翔。劍意揮灑自如,自成一格,沒有成法,彷佛隨興所至,隨意所起的即興之作,充滿天馬行空的灑月兌,彷佛詩詞作者揮毫潑墨的意興湍飛。
好劍法!又是一陣喝采。劍雲萊不光是鑄劍名手,同時也是劍術宗師。
就在劍雲萊舞至**之際,紫竹院外頭突然傳來吵吵鬧鬧的叫罵聲。原本以為只是青樓的客人喝醉了酒在鬧事,這種事情本是稀松平常,眾人見怪不怪,妓院里的打手護衛就有能耐輕松處理。
沒想到,過了一會兒工夫,嘈雜的聲音不沒有消失,反而益發地激烈,接著火光突起,對方居然開始放火。
風助火勢,火勢瞬時變大,只一下子工夫,就看見窗外陷入一片火海。遠遠望去,火光下無數人影晃動,四處逃竄的、搶救物品的、救火滅火的,此外也有不少人持著武器打斗。
紫竹院與會的眾人皆感訝異,冰心狐葉月更是覺得奇怪,低聲在烈風致耳旁道︰幫主,屬下認為事情有些不對勁。曹夢樓來到吟風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至少將近半年,也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吟風樓還曾經藉此大肆宣傳。別說京城,大半個北皇朝都知道美人名劍在這里,現在居然有人敢在這里鬧事。而且就這個情形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且人數不少。這些人若不是為了對付曹夢樓而來,便是另有所圖。
嗯,你說的沒錯。烈風致冷眼靜觀,認同葉月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