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的很,要出去逛街,沒空教授徒弟!」更何況我不能「多管閑事」!騰身而起,直接向牆外躍去……
秋日的長安城清冷的繁華,路上的人很少,但是商鋪琳瑯。好在我學聰明了,出宮時身上帶了不少錢,買了些小吃,邊吃邊逛,心情愉悅了不少。
街上還有很多賣藝的雜耍,站在人群中一並欣賞,雖然也明白都是騙人的把戲,可有時候自欺欺人,也很快樂。
可是沒想到,這年頭偵探也能遇上賊。一只手伸向我要間的錢袋時,我已經率先扯住他的手腕,「 !」一聲殺豬的叫聲,將大家看雜耍的眼神都吸引過來。不好意思,偉大的聖媒我用力過大,這只賊手斷掉了!
他真的是賊,賊眉鼠眼中滿是恐懼的看著我,「你……你……」
我抬起劍柄敲敲他的肩膀,「我怎麼了?偷東西要看主人,看樣子你這賊還是沒經驗吶,沒看到姑女乃女乃拿著上方寶劍嗎?讓你斷手是看得起你,滾吧,滾……」我的好興致全都被他破壞殆盡,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眾人瞪著我聚精會神,像是看美國大片。「都看我做什麼?看雜耍!繼續,剛才打得挺好的……就是用青石砸腦袋的那個……」
強壯如牛的雜耍人趕忙拿起一塊兒青石往腦袋上砸,「嘩啦」青石碎裂,腦袋完好!「對,好,過癮!」我拍手叫好,不忘將錢袋里的錢往地上撒。
撒的太多,圍觀的人又拿我當雜耍看!閃人……
小吃吃的不過癮,被胃牽引著來到一個酒樓,有點像大宋時的和貴酒樓。不過,不巧的是,旁邊就是一家妓院,這酒樓的名字叫「璧合酒家」,而妓院叫「珠聯香院」,正好和在一起叫「珠聯璧合」!
不過,酒家這邊冷冷清清,妓院那邊卻門庭若市,花花綠綠的姑娘橫亙整條街道,「公子,進來樂樂吧,新來的姑娘漂亮著呢!」「張大人許久沒來了!」……
我站在璧合酒家的門口,聞著酒香混合的脂粉香,欣賞著那眾位煙花女子妖艷的身姿,宛若春風拂柳,搖搖晃晃,飄飄蕩蕩,似乎時刻都會跌倒,而跌倒的時候,還是那麼恰好的落在男人的懷里!
失笑!可奇怪的是,我在此站了許久,都不見酒家里面的小二出來迎接,原來里面空蕩蕩的沒有小二。我好奇的走進去,櫃台那坐了個人,一個墨綠華服的花甲老人。「姑娘,本店不賣飯菜,只賣酒!」他聲音和藹。
「噢——這喝酒的人呢?」我環顧四周偌大的酒家,就只有一桌客人,那人在二樓,背對著這邊,不過看衣裝不像是漢人。
老掌櫃笑了笑,「喝酒的人都在隔壁!」瘦骨嶙峋的手,一直在敲打著櫃台面,有一下沒一下,像是在打著什麼曲子的節拍,半眯著眼楮,仰頭倚在貨架上,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我找了一處靠窗的位子坐下,「嗯,這生意好做!真不愧是珠聯璧合,都是醉人飄香!呵呵……我要喝酒,你拿一壇最好的來吧!」
老掌櫃卻道,「姑娘,這邊的酒只是一壺一壺的賣,珠簾香院才是以壇賣!如果您有閑心,就一點一點的品吧,萬不能拿酒當水飲!」他口氣懶散,並沒有特意要賣的意思。
沒見過做生意還要限制銷量的!「好,我要十壺!」錢袋丟給他,「你把酒拿來,去給我買些好吃的,撿最好的飯菜要,我要舒舒服服的吃一頓!」
「好!姑娘稍等。」他點頭,去給我拿酒。「這是本店窖藏百年的佳釀——茉莉雲端,客官您先喝著,我這就去買飯菜。」
我點點頭,輕輕斟滿,在白色的酒杯中竟是淡黃色的液體,醇厚的酒香中帶著淡淡的茉莉香。
端起酒杯,仔細觀察這通透的液體。一陣冷風閃過眼前,對面坐過來一個人,正是剛才在樓上坐著的人,「姑娘,有酒不如一起飲!」他手里拿著酒杯,酒杯里有酒,但是沒有灑出來!
我拿著酒杯未動,只是抬眸看他,卻差點把酒杯丟在地上。「怎麼了?姑娘認識在下?」他幽黑的雙眸緊盯著我,貪婪的在我面上打轉,最後停留在我的眼楮上,玩味的探尋。
與閻王相同的森冷,相同的英俊與高大,相同的一身黑衣,他的皮膚卻略略幽黑,同洛義一樣,健康的銅色,發式很奇怪,發辮上帶著精致而細小的銀飾,左耳一個大耳環,豎領的對襟黑袍瓖著金色的滾邊……老天又在同我開什麼玩笑?這……這哪里又冒出來一個閻王?一身火星人的打扮,阿拉伯不阿拉伯,波斯不波斯的……
「姑娘認識在下?」他又重復一邊,還不忘提醒,「喂!你的酒灑了!」
我驚慌的回神,「不好意思……」我把酒杯放下,抽了絲帕將手上的酒漬搽干淨,「哦……你,是哪人?」陌生人見面應該是這樣問吧!
乍感覺像是面對失憶男友,還是一群的失憶男友!徹、竇倫、濟陰王,外加面前這個火星人!
「姑娘沒有必要知道,在下只想飲酒!這里的酒是長安城出了名的,據說還是珍藏了百年的佳釀!可惜啊,我來此多日,只踫上你一個客人!」他笑了笑,眼楮卻還是一樣的冷,兀自踫了我面前的酒杯一下,仰頭一飲而盡,「酒
逢知己千杯少,難道姑娘不想盡興品嘗?」
「呵呵,我要先吃菜再飲酒,空著肚子喝酒,對身體不好!」我慢慢的解釋,見他點頭,便仍是端起酒杯來細細的聞著,「這酒的確好,酒香醇厚,清香宜人!」
「嗯,聞是一種感覺,品起來又是一種感覺。」他說得淡漠道,別樣的誘惑,卻又像是在冷淡的陳述。
「哦?是嗎……」我懷疑的看著酒杯里的酒,笑了笑,放在桌子上。
他看了看我的酒杯,「怎麼不喝?」
「這酒既然如此好,更不能冒然品嘗!越珍貴的東西,越要慢慢的品嘛,我要等著飯菜來了再喝,反正酒已經在我的杯子里,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