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溟熵下朝之後,身後亦沒帶什麼人,只是任著自己的性子沿著宮中的翠堤慢慢走著,天已是越來越涼了,再過幾天便又到了下雪之時,听劉太妃和太後講,自己的母後便是在下雪的時候死去的,他對自己的生身母親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印象。走著走著,猛地一抬頭,正對著一塊方方正正的牌匾「湖心亭」他有些怔愣的看著那幾個先帝親手所提的幾個大字,原來不知不覺之中來到了與簡湛南初見的地方,那時在霧氣之中,她結結實實撞上了他,那冰涼的指月復一點點的在他的胸膛之處緩緩移動,直至到了他在空氣中的皮膚,那樣急速的心跳微有些燥熱的感覺還時時縈繞在他心間,他不明白亦有些惱怒自己原來竟是對一個男人有了**,那樣的感覺令他有些心慌,似乎是不同于對宮中任何一人的感覺。這幾日他強忍著不去找簡湛南,亦是對宮中那些關于簡湛南與若妃之間的傳聞不管不問。
「皇上。」石峰忽然出現在他身後,看著谷溟熵對著湖心亭目現迷離,不禁有些疑惑,但他未說什麼,只是靠近他,小聲道,「暗影回來了。」谷溟熵一怔,手指環扣起,驀地笑了,「走吧。」
石峰亦步亦縐的跟在他的身後,默默無語。及至他看到暗影進了谷溟熵的寢殿,便吩咐侍衛好好守著,自己向著田妃娘娘的毓秀宮而去。
還未到毓秀宮,石峰便被一個藕青色的身影給拉進一叢青翠紅艷之中,兩個人緊緊的環抱在一起,久久沒有說話。「碧容。」石峰低低的叫著他懷中人的名字,雙手止不住的環緊,好似要把懷中人的身子深深的融合進自己的身體里。碧容抬起一張微有細密汗珠的臉,白皙如玉的年輕臉龐,美麗精致的五官,出色動人的嫵媚神韻,臉上的汗珠竟帶了些惹人憐惜的風情,她在他懷里笑得張揚,在他面前毫不掩飾自己的美麗。石峰把她的頭按入自己的懷中,在心中低聲叫了句天哪,便抱起她向自己的住處而去。
這夜,漆黑的猶如濃墨。
皇宮之中的偏僻之處里,一帳**。石峰聞到碧容濃郁的體香,觸手滑膩,感覺到她曼妙的身子與自己不停的糾纏著,周遭的一切似乎都變得迷亂不堪,她嬌女敕的容顏在暈黃的燈下似真似幻,石峰驀地發出一聲低吼,用盡周身力氣,仿佛要將這懷中的女人深深碾碎,「碧容,碧容,……」這個嬌俏嫵媚的女人,對周遭的一切都似乎不在心上,唯獨對他石峰卻青睞有加,這讓他的心沒來由的一陣歡喜。
夜風呢喃,和著那一聲聲意亂情迷的申吟飄蕩而散。
谷溟熵的寢殿之中,暗影還在,兩人一直在燈下說著些什麼,暗影還是青衫青面,將自己隱藏在了暗影里面,較少言語,只有谷溟熵問了,他才答一句。
「你說太後有了動作?」谷溟熵皺皺眉,印象中太後從不太管自己的事,可以說還是稍稍有些放縱自己,可現如今卻擦手到了虞平生一事中。還有暗影剛剛說到有人似是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通過暗影要見自己一面。
暗影在黑暗中輕輕恩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谷溟熵淡淡的揮手略微有些懊惱,「沒其他事就下去吧,若是想就去看看溟翼。」暗影的身子明顯一震,隨即青影一閃,了無蹤影。整個殿中就只有微弱的燭光一下一下的閃爍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