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鎖美人香 第一百二十六章 為君束發

作者 ︰ hcy070206

衣奴本來以為谷溟熵所說的自由只是他信口而出,卻不料他在第二日就下旨,除了出宮,這宮中的任何地方,她都可以來去自如。有些欣喜,亦有些忐忑,想來現在自己已經成為了這後宮女人的眼中釘了吧,只是她會遲疑,她會憂懼,自己是愛上了那個人了嗎?還是要如他所說,愛他,且一生為他心憂……

這日,才過了晨起沒多久,衣奴還在自己的小屋里悶睡之時,便有人「砰砰砰」地捶打著她的屋子,大聲喚她起來,她本想置之不理,無奈有人是鍥而不舍,無法,她只能飛快的起身開門。

一打開門,她便訝異的輕挑雙眉,來敲門之人是服侍谷溟熵束發的秋水,此時她正雙眼微微泛紅,可憐兮兮的看著她,「衣奴,皇上正在大發脾氣,你還是過去看看。」

她一時之間愣住了,以往這個時候,他都已經束發穿衣,用好早膳準備去上早朝了,怎麼今日這麼特別,她還沒有發應過來,就被秋水一把扯著往谷溟熵寢宮而去。

「誒,秋水,我還沒有梳洗,你……」她淡笑著掙扎,卻在觸到秋水泛紅的雙眼,蒼白的小臉之時,強自咽下了還沒有說出口的話語。

谷溟熵寢宮的大門洞開著,里面跪了一地的宮娥,見著衣奴和秋水進來,眼中隱隱有僥幸的光芒閃過。其實從秋水小心翼翼的躲出去時,他便已經知道她是去找衣奴了,他裝作不知,裝作不滿意,只是為能在早朝之前見著她,心中其實隱隱有些擔憂,昨晚的自己,有沒有嚇著她?

眼角余光已經瞥見她進來了,想是剛剛起床,便被秋水拉了過來,才睡醒的她,亦是帶著別樣的風姿,慵慵懶懶的神色,好似已經卸下了所有的防備所有的偽裝,就那麼毫不設防的美,讓他的心溢滿了幸福之感,他略略抬眸,跪在地上的眾人便識相的都退了出去。看得衣奴微微有些驚詫,眼見秋水也要出門,她不由的急了,一把抓住秋水的手,神色間好似慌張好似澀然齊齊閃過。

秋水飛快的看一眼微挑雙唇看過來谷溟熵一眼,被他眼中射來的精光嚇的心一跳,忙一把撐開衣奴的手,急急道,「衣奴,為皇上更衣就麻煩你了。」說著逃也似的跑了出去。衣奴無法,只好慢慢的挪了進去,若是在以前,那樣的帝王,霸道,冷魅卻總能給自己傷害,她會能冷眼以對,淡然處之,然而,如今的他,似乎在慢慢的改變,竟然會說出「若我給你自由,你會不會愛我,會不會一生為我心憂……」這樣的谷溟熵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她走近他,在鏡子里見著他微抿起的嘴,那麼略略的有噘嘴的痕跡,幽深的眼眸之中異彩漣漣,一張臉上隱隱帶著心願以嘗的滿足笑意,衣奴只記得那一次在西竹堂里看到過如孩子般的谷溟熵,想不到今日在這里又見著了,一時間,心中已經築起的淡薄屏障慢慢的癱開一角,眼中亦是柔和了一些。她慢慢抓起他的發,一下一下的梳著,「皇上今日是怎麼了?不用早朝嗎?」

谷溟熵看著鏡子中的她,未施粉黛臉上淡淡笑意盈盈,眼眸之中亦是藏起了平時對他的戒備,她的發也未梳,就那麼柔軟的披散在肩上,如瀑布般直垂而下,有些許撒在他的肩上,鑽進他的頸窩之間,酥酥的,麻麻的,饒的他的心癢癢的,最近他已經拼命抑制著自己的***,心中亦是清楚著當日在湖心亭之中與谷溟岑說的話,所以,這幾日他都是在般若居中處理政務,根本沒召人侍寢。如今,她就那麼近的在他的身邊,為他束著發,那樣修長瑩潤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梳理著他的發,那麼舒服,那樣的令人心安。

雙手微有些忐忑,卻還是固執的環上了她縴細的腰肢,谷溟熵將她拉往自己,就那麼緊緊的讓兩人肌膚相貼。衣奴起先微微掙扎,但心中清楚逃不開他的禁錮,遂只好隨他,只是不自知的,臉上泛滿了片片紅雲,小聲道,「別亂動。」

谷溟熵果然是安分了些,但雙手還是環抱著她的腰,將自己的頭輕輕靠在她的懷里,微微閉上了眼,唇邊逸散著魅惑滿足的張揚。昨晚發了那通脾氣之後,他便整晚都沒有睡著,一個人在寢宮之內對著她的畫像怔怔發呆,今早,他早已讓來福去通知早朝取消,只是卻瞞著衣奴。

這樣費力的弄了好久,她才幫他束好發,見著他沒有動,不由的俯來,靠在他耳邊小聲說道,「皇上,衣奴為你更衣。」

淡淡的梨花香盡數都噴在他脖頸之側,鑽進他的鼻子里,他強忍住要將她抱在懷中,揉碎在心間的沖動,慵懶的睜開眼楮,大大咧咧的站起身來,眼中帶著笑意,看她取來龍袍,為著他寬衣,眼見早朝的時間已經快到了,她的動作便帶了些惶急,每每手指觸踫到他泛著熱意的胸膛,她的臉便會紅一分。這時的衣奴,似乎沒了平素的淡定,清麗的眸中,幽深處帶著羞澀。

谷溟熵笑著看她惶急的樣子,看她拿著龍袍要替他穿上,不由的再難忍住,一把緊緊抱住她縴細的腰,容不得她掙扎,

大手撫過她脖頸處在外面的肌膚,感覺到她輕微的顫抖,繼而是熟悉的抗拒。

他卻沒容她逃月兌,幾乎是溫柔的將她拉到自己的面前,邪魅的唇角一勾,便是慢慢的俯去,那麼深深的采擷著她唇上的甜蜜,仿佛怎麼深深輾轉也不夠。

「你,你……」衣奴拼命的抵擋著他更深一步的探取,尋著一個空檔往著旁邊躲去,卻不料被他順勢帶往牆邊,將她抵在牆壁和他的胸膛之間,玩味的道,「湛南,你愛我嗎?」

衣奴一愣,嘴角邊慢慢揚起一抹清俊的笑,並沒有說話。谷溟熵卻也不急,他低低笑著俯,將她牢牢的鎖在臂彎之間,深深的一吻,越吻越深,直要將人的呼吸盡數屏掉。「唔唔……」她微微扭動著身子,想要推開他卻漸漸無力。谷溟熵瞧著她白皙美麗的脖頸因情動而泛起粉女敕的光澤,他瞅著一個空檔,雙手探進她的衣間,笑得邪魅,張揚,「湛南,我為你忍了這麼久,你該如何回報我。」

衣奴已經被她吻的無力,只能任他抱著自己走向寢宮之內他的龍床,眼中似嗔似怨還帶著些微的恐慌,卻根本無力相與。

妖嬈優美的白色人影在眼前掠過,放大,清晨時,薄紗一般的霧氣中讓他有些恍惚的看不清楚她的臉容,只覺得縴腰妖嬈,比他踫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美妙,大手肆意撩弄,千色眼光飛送,泛著無窮的誘惑。他看她躺臥在如雲絮般柔軟舒適的被枕間,羞澀卻又驚慌,無意識地扭動著身軀。

他環抱著她,目光貪婪地落在她的身上。秀發柔潤,意態淡然之中卻極盡媚惑,嫣紅的唇瓣,紅艷勾人更甚于前,這平日絕難見到的美態,散發著讓他再也無法抗拒的誘惑。他快速地褪去衣奴身上的衣衫,露出她白皙柔韌的身子,覆身而上。舌尖微探過光潔的肌膚,女敕滑的觸感讓他食髓知味的渴望得到更多,他的聲音被***炙燒,干澀沙啞得近乎透明,「湛南,你是我的,我不會放手,永遠都不會放開……」

衣奴被他似是溫柔,似是蠻橫的動作弄的滿臉羞惱,不勘刺激的她身子胡亂的扭動起來,他怎麼可以這樣,一下子想起他所謂的早朝估計是不會去了,不禁心頭又喜又惱,那樣的感覺讓她心中巨震,她怎麼可以為他心動至此。

只是谷溟熵在見著她美麗的身體清晰的展現在面前的時候,完全失控,此際就算是山可崩,地可裂,都不能讓他再放開她,如果可以,他會用自己的全部,用自己的所有去換取她為他一生情動,哪怕是萬劫不復的沉淪,他也甘願……

他深深的低呼,一如那日在西竹堂的呼喚,「湛南,湛南,若第三次再撞上我,我便再也不放手,那日在西竹堂的人一定是你,那是你我第三次的相撞,從此以後,當真是再也放不開你,你哭也好,笑也好,怒也罷,都將與我緊緊相連,我對你溫柔,對你殘酷,對你的一切,都只為你的心中,有我……」

衣奴在整日陽光最最絢麗之時醒來,當那刺目的陽光投射到眼楮時,她不由的抬手要去遮擋陽光,卻被忽然之間橫出的一張放大的臉驚嚇,怔怔的將手停在半空之中。

谷溟熵用身子為她遮去大半的陽光,笑吟吟的看著她,邪魅的唇略略一勾,道,「醒了?」

衣奴愣愣的看著他著的健壯胸膛,完美而又性感的身體讓她的臉微微漲紅,低下頭。她這樣羞澀的反應讓谷溟熵心中歡喜,不由在她粉女敕的唇上蜻蜓點水般的一啄,嘻嘻笑道,「以後都為我束發,除了你,我不再要其他人伺候。」

衣奴是完全怔住了,他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傻瓜……」谷溟熵輕輕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此時她略帶迷茫的神情對他而言亦是一種誘惑,「湛南,為我束發更衣可好?」

她微漲紅了臉,一言不發的起身穿衣,然後替他換上便服,找來找去都找不見他常佩戴在腰間的龍紋玉佩,不禁有些急了,「皇上……」

谷溟熵卻一下子將她的手抓攏,霸道卻又不失溫柔,「喚我三哥,我不是皇上,只是湛南的三哥……那塊玉佩……」他雙眸之中精光閃動,心中卻低低著道,「湛南,我想你有我們的孩子……」

「那塊玉佩,我已經收起來了。」他笑著攬過她的身子,深深的呼吸,若是能永遠這般該有多好,只是此時,他的右眼皮卻不住的跳動起來,那樣一下下的跳動不似心髒的節奏,卻莫名的讓他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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