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鎖美人香 第二百九十九章 兩封信

作者 ︰ hcy070206

杜若本想出宮去虞府找簡湛南,但行到半路卻突然之間讓人調轉了方向,直向河間王府而去。

而河間王妃杜荷本因听到管維失去記憶的消息想匆匆出門,正好與杜若撞在一路,她二人自從杜若進宮為妃後,都從未再像以前那般抵足長談,同是為情所困,兩姐妹也便坐在堂前說些體己話,卻怎麼也不會料到,杜中辰會突然來了河間王府。

「爹。」杜荷先自看到杜中辰臉色微沉走了進來,慌忙站了起來,想起他對姐姐心有不滿,眼中不由閃過一抹驚慌。杜若本背對著杜中辰的後背徒地一下子僵直,她面上飛快的掠過一抹無奈的苦笑,慢慢的轉過身來,便要躬身拜倒,「女兒見過爹爹……」

「不敢當。」杜中辰冷哼一聲,卻是畢恭畢敬的跪下行禮道,「臣,御史杜中辰參見若妃娘娘。」

杜若的身子一震,那比桃花般嬌媚的容顏此時卻煞白煞白,仿若雨後慘淡的花瓣,「杜大人,請起。」她忽地閉上了眼楮,每說一個字都像是要用盡了她的力氣。杜荷在一旁看了,只覺得心中疼痛,爹爹,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她們的感受,為了自己,他便忍心送姐姐入宮為妃,為了自己,他亦是勤快的張羅著自己與河間王的婚事,到底怎樣,他才能明白,姐姐的心,自己的心,她和姐姐,無非也只是想有一個疼愛自己的父親,一個雖不富貴但是和和美美的家的溫暖而已。

面上閃過不屑,杜中辰只覺得心中當真是對杜若失去了信心,精爍的眼,閃過幼女,心中暗暗道自己的選擇還真是不錯,至少,若是按照劉敏之的計劃,拉下了當今皇上,河間王將會是最有可能坐上皇帝寶座的人。他忽然間為自己有這個想法驚的出了一身冷汗,難道,自己心里,竟是贊同劉敏之的計劃的嗎?

兩人看著杜中辰一時慘白的臉,不禁面面相覷。

「爹爹,你怎麼了。」杜荷忙上前一步扶住他的幾乎是要搖搖欲墜的身子,一臉的擔憂,杜若在一旁想要上前幫扶,卻終究知道他現在定是看她不順,然而,終是父女天性,縱然他一直都只是把自己當作飛黃騰達的踮腳之石,她心中還是沒來由的擔心著他的一切。

杜中辰蒼白的臉揮揮手,一邊卻仍舊是恭謹異常,稍稍扒拉開杜荷的手,他對著杜若冷笑一聲道,「若妃娘娘此番出宮卻是為何?是為省親而來?只是也不知娘娘是不是來錯了地方?」

「爹爹……」杜荷嗔怪的喚他一聲,她見著杜若頭上的步搖因著身體的顫抖而不時的發出丁玲當啷的聲響,不由的一把扶住了杜若的身子,微有不悅的看向杜中辰,「爹爹,不要每次都這麼對待姐姐,她一人在宮中已經很是辛苦,你……」

「是很辛苦,三年相思很是辛苦,背著自己的夫君和別的男人曖昧不已很是辛苦,若那人真是一個男人也便是被皇上治個**後宮之罪罷了,結果那人卻是一個女人,你……純粹是給我杜家丟臉,讓我同僚面前受盡奚落。」杜中辰滿面怒氣,忍不住一甩袖子在靠近自己身側的椅上坐了下來,鈴兒在一旁見著自家主子受了委屈,自是不肯善罷,要不是杜若在暗中拼命的拉住了她,她都要忍不住上前為自家主子說話。

「是,杜大人教訓的是。」杜若深深吸了口氣,整個身子不再因為傷心痛苦而微微顫抖,她微微昂起了頭,俏麗的臉上乍然而現的是一抹慘烈的笑,「杜若深知自己為杜家丟了臉,阻了杜大人的錦繡前程,這便,這便離開,杜若告辭……」

「姐姐。」杜荷慌忙伸出手拉住了她的衣襟,「爹爹說的都是些氣話,你……」

「王妃,王爺回來了。」杜荷還待說些勸告杜若的話,卻不料管家匆匆奔進來稟告谷溟岑已經回來。

谷溟岑一身青衣錦袍,落寞而回,猛然間見著這大廳里的幾人,當真是愣了一愣,但只一剎那,他便已是反應過來,與杜若及杜中辰均是見過禮後,才命府中丫環擺上珍貴的瓜果,泡上新茶。杜中辰才要示意谷溟岑自己與他要單獨談一些事,卻不料他還未使眼色提醒,管家就已帶著一人匆匆又至。

「王爺,皇上剛去了虞府,知道若妃娘娘來了王府,便命人請娘娘盡快回宮去,此際皇上派來的人便在府外等候。」管家小心的跪下行禮,起來之時才朗聲的回道,跟他進來的人見他說的差不多了,便從懷里掏出兩封信件,恭謹的托在手上,輕聲道,「小人參見若妃娘娘,參見河間王爺,王妃,參見杜大人,小人是虞府的家丁,為我家小姐送來書信二封,一封交與王爺,一封交與若妃娘娘。」說著,他已是微步上前。

鈴兒慌忙從杜若的身側走出,小心的從他手上取過信件,將那標有溟岑親啟的信件恭敬的交與了谷溟岑,才小心的將剩下的信交到若妃手上。

兩人捏著信的手都微有些顫抖,然而杜若還未來得及拆開信封,就已經被谷溟熵派來的人請上了馬車,她眼中含著薄淚,與杜荷夫婦話別,縱然杜中辰微有不屑,但她仍然是恭敬的行禮拜別。杜中辰微有不屑,卻礙于河間王在場,循著禮數,恭謹的拜別。

空敞的宮車之內,鈴兒見她並不說話,也不拆信,只是怔愣的張著眼楮,心知她必是還未杜中辰對她的

態度而心中哀傷,不由的為她不平道,「娘娘不必傷心了,杜大人不知道娘娘的好,還這般斥責娘娘,奴婢實在是看不下去,杜大人他……」

「不要說了。」杜若猛地閉上了雙眼,淚便是再難止住的滑落臉際,她從來都知道,做杜家的女兒,實在是好累,恍然間記起湛南有信交與自己,她慌忙拆開了看,卻不由訝異的輕叫出聲。鈴兒一時覺得訝異,好奇的探過頭去看,卻只能見到一個人愁容滿面。

「娘娘,簡樂師叫人送來這麼一副畫卻是為何,奴婢瞧不明白啊?」鈴兒疑惑的點著腦袋小聲問道,實在是不懂簡湛南送來這封信的用意。

杜若看了片刻之後,卻忽然間笑了起來,嬌媚的臉上,是晶瑩與燦爛的混合,「你從這畫上,看到了什麼?」

「一個人的愁容啊?」鈴兒仍舊是一臉疑惑,眨巴著眼楮看著杜若,「不就是愁容嗎?這簡樂師也當真奇怪,送這個給娘娘做什麼。」

「愁容,應該既指湛南現在的心情,還指了一件事。」杜若眼中忽然間透過一抹寒芒,「愁容,容愁,容仇……」

「愁容,容愁?那有什麼意思,容愁?」鈴兒的眼中忽地一亮,在車內低聲叫了起來,「容仇?翠容的仇?簡樂師的是說,現在是時候報翠容的仇了?」

杜若臉上慢慢浮起一抹艷麗的笑,她怔怔的看向有些激動的鈴兒,「是時候了,不是嗎?翠容,她等的都有些急了。」

等會還有更新,大概在十點半以前會更新上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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