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理智,知道這種時候只有不出聲不引起劫匪注意才有可能存活下去。
「你說你的同伴會成功嗎?」惡魔島最高的山峰一角,望著腳下飄蕩的雲霧的白袍
男人忽然開口問道。
跟在他身後的另外一名流氓二人組的幸存者∣∣青蛙老大猶豫了一下,開口︰「應
該會成功吧!你不是說我們兩個是你最成功的作品嗎?」
白袍男人回過身來,目光在青蛙老大的身上掃視一圈,什麼也沒說,轉回身去繼續
看著腳下的雲海。
沒錯,這兩個被他從死亡邊緣拯救回來的混混是他到現在為止最成功的作品,他在
那個染著一頭紅發的小子身上把「夢魘」完全復活過來,而這個身上紋著他見過最
難看的龍紋的男人則復活了另一頭神話中的驚世怪物。
只是,這樣的怪物能夠和主神的實力抗衡嗎?這個未知的謎底在他眼里,就是一個
好玩的游戲,也許他期待的就是謎底揭曉的那一刻吧!
我終於知道,電影里那種孤單英雄勇戰悍匪救出人質的情節只是藝術的虛構;我也
終於明白,電影里那些笨手笨腳、以至死傷無數的警察是來源於生活的真實。
兩個人!搶劫這里的劫匪只有兩個人!這些包圍了這里的警察們組織了一次又一次
連我這個外行人都能看破的營救行動,取得的成效就是留下了六、七具警察的屍體
,還有他們交火時誤傷的眾多人質。
糯糯的右腳也被流彈劃出一個長長的傷口,可是懂事的她沒有哭鬧,而是摒住呼吸
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眼前發生的,絕對是兒里不宜的血腥。警察的行動無疑激怒了澤特,一具又一具人
質的屍體被無情地丟出門去,鮮血在店內的地面上洇出了鮮艷的花朵
我猜想門外的警察們大概是有豁出去的心理,反正這些劫匪殺死一個人質也是殺,
殺死所有人質也是殺,只要抓到劫匪就好向公眾交代,總之不能讓劫匪在殺死人質
之後溜之大吉就是。
這樣的心態下,人質們的生命自然就沒有利用的價值,在目睹一個又一個人質的死
亡之後,澤特的腳步終於走向縮在牆角的我們。
澤特瘋狂的目光在我們臉上掃過,最後停留在腿部受傷的糯糯身上。我忽然想起不
知哪本書里看過,匪徒會殺死受傷的人質,以免月兌逃時拖累他們。
事實不幸被我料中,澤特獰笑著伸出大手,抓住糯糯的手臂把她提了起來。糯糯強
忍手臂和右腳同時傳來的疼痛,怒視著這個全身上下染滿鮮血的惡魔,小臉上倔強
無疑刺激得澤特更加瘋狂。
「住手!」我以為這聲音是從我喉嚨中發出的,可是當我站起身來,卻發現同時站
起的還有原本緊抱著糯糯的黛爾。
她拉住澤特的手臂,毫不避讓地同那雙惡魔般的雙眼對視著,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
無比堅持︰「混蛋!難道你要對小孩子下手?」
我無比驚恐地看著澤特的嘴角浮現一絲殘忍的笑意,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不祥的預
感。黛爾啊黛爾,你怎麼會問出這樣的傻問題?難道你沒有看到這個惡魔剛才已經
殺死了兩名兒童了嗎?
砰的一聲槍響,同時震碎的還有我的心。
黛爾光滑的額前忽然出現一個血孔,瞳孔中的光芒一下子消失無蹤,濺起的鮮血在
半空中畫出一道淋灕的血線,伴隨著她失去生命的身體向地面倒去。
蘇妮和蘇娜哭喊著沖上前來,接住黛爾倒下的身體,她們哭喊些什麼我已經听不到
了,我的耳中反復重放著剛才的那聲槍響︰砰砰」
當我發現那是我的心跳時,我的眼前已經一片血紅,我抬起頭來,用布滿血絲的雙
眼望向奪走黛爾生命的凶手。青煙從槍口冒出,轉眼就消散無蹤,而這把槍就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