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加迪疾馳在通往戲劇學院的街道上,車內太過空寂了,錢傲取出一張CD放了進去,音樂聲流瀉在車內——
「繁華聲遁入空門折煞了世人,夢偏冷輾轉一生情債又幾本?如你默認,生死枯等。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輪……」
深邃的眼楮被車窗外的路燈照出了濃重的陰影來,真不巧,第一次見那女人,好像她就唱的這首歌。
抬手關掉,煩躁!
不過半個小時,布加迪就停在了戲劇學院的女生公寓樓下。一時間,整幢樓都沸騰了,暫且不說布加迪有多拉風,就憑這麼晚了,這車還敢大喇喇直接開進女生住宅區就很稀罕了。
因為,這里禁止車輛進入。
過往的女生們紅著臉偷偷打量著他,這種高富帥的男人實在是太少了,瞧得那顆春心啊,瞬間就發芽了,紛紛議論著這帥哥究竟找誰的。
元素接到電話,一听說他在樓下,吃驚得差點跳起來,語氣都有些結巴起來,「你,回去吧,我今天……真有事。」
無功而返,完全不是錢老二的個性,他挑了挑眉,玩味地笑笑。
「五分鐘你沒下來,我立馬就上來,你還別不信。」
「我警告你,別太過份,這是學校!」元素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嚇唬他,雖然明知道這是徒勞,這男人什麼時候在意過場合。
「知道是學校,就他媽趕緊的。」
胸悶,氣短,元素咬牙切齒。
最後,還是在五分鐘後下了樓,死死瞪住斜靠在布加迪車身上擺酷的男人。
靜靜地站了片刻,兩個人都不開口說話,男人從兜里掏出一根兒煙來點燃,眯起黑眸狠狠吸了一口……
「哇,好帥!」
「原來是找咱們校花的,怪不得!」
「唉,沒戲了!」
低聲壓抑的女聲議論著,元素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真是丟人現眼,無奈之下,還是心煩意亂地拉開了車門上了車。
「我還以為你喜歡被圍觀呢。」男人的聲音不溫不火,听不出喜怒,女生公寓的窗口上,爬滿了各種的女人腦袋,無一不是羨慕嫉妒恨!
直到車開出了學校老遠,元素還覺得臉在發燒,她的名聲都快被這男人毀了,指不定別人該怎麼議論她傍大款,吊凱子呢。
「還在生氣?」
錢老二本不想說這麼掉份的話,可管他‘黑貓白貓,抓得住耗子就是好貓’的光榮傳統,還是要繼承的,只要這女人不給他冷臉,就好。
心軟是元素一慣的毛病,可她還不至于上午的傷疤,到晚上就不痛了,骨子里她也是執坳得像頭牛的個性,所以,只管低垂著頭不吭氣,裝活死人。
車內的空氣凝重起來。
主動開口說話,卻沒得到回應,錢傲越發不自在起來,‘嘎’的一聲,將車停在路邊,扭過頭來望著她。
「元素,別軸了,順著我不行?」
伸手將她的小腰摟住,往自己這邊帶了帶,透出車窗外的微光,她臉上還有微微的紅腫,這女人和男人的力道區別還真大,按說自己也挨了她一下,可皮糙肉厚,一點感覺都沒了,一想到這,手指放輕了,語氣里含了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疼惜來。
「痛嗎?」
「你吃錯藥了?」感受到他的接觸,元素條件反射般雙手抱胸,警覺地瞪視著他,與他隔開距離,那件事,讓她心有余悸。
「你非得這麼說話?」。
「人格分裂!」元素咽了咽口水,毫不客氣地回敬他,綜合他的種種,就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這男人不正常。
咬了咬牙,錢老二到底沒發火,他自己都覺得對這女人實在是太過寬容了,抓過她的手放到唇邊輕咬了一口,消了氣。
元素沒由來的心里一驚,喉嚨有些發緊,手指不自然地絞了絞衣擺,想了想,她抿著嘴看了他一眼。
「請你以後,不要到學校來找我。」
「為什麼?」
「我不想讓別人認為我被包養了。」說完,頓了頓,又自嘲的揚起唇︰「雖然事實也差不多如此,但是,能不能給我留點尊嚴?」
錢傲徹底石化,過了好一會,才滿臉不可置信地瞪著她︰「做我女人很丟臉嗎?老子要是在你宿舍門口吆喝一嗓子,保管一分鐘跑下百八十個來,你還嫌老子給你丟人了?」
元素默然,不答。
汽車重新開動,帶著錢傲濃濃的怒氣,他感覺自己再一次被人嫌棄了。
一路無話。
到了似錦園,喂大象,收拾屋子,洗澡,上床,兩人到也沒出什麼ど蛾子,除了不吭氣,元素一切都非常配合。
可一到床上,錢老二就受不了了,這女人睡覺總喜歡摟個枕頭,可他偏偏喜歡抱著她,還是那種完全佔有似的熊抱,從一年多前H市那張病床開始,這兩人就為了睡覺怎麼睡這檔子事別扭,每次都是元素落了下風,被他一手攬腰,一手墊在脖窩處,最招她痛恨的是,他總喜歡把她的兩條腿夾在他自己腿中間。
這晚又是如此,幾番拉拒之後,錢傲惱怒地扳過她的身子。
「再擰,老子馬上就辦了你。」
就算性子再軸,元素畢竟也是一個那方面經歷很少的小女生,那樣的對待後,除了生理上的疼痛,心理上她也有些恐懼。她太了解這個男人了,那精蟲一上腦,神仙都攔不住,那抵在她腿上的堅硬太過清晰,心狠狠抽了一下,一動不敢再動。
悶悶地低笑,錢傲終于滿意了,這一天的陰郁都散了,可那只手卻沒有變老實,從睡衣模了進去,勾住女人柔膩的小腰,她的身體僵直著,無聲的抵抗。
錢傲嘆了一口氣,俯在她耳邊低喃︰
「放心,我不做……我再也不會強迫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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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親愛的大家,昨天的踴躍獻名~
呵呵,我愛你們!
謝一如既往的支持姒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