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兌下上衣,狠狠的擲在地上,向林依若壓了過去。林依若給他一個耳光打得頭暈眼花,直到他肥胖的身體壓落的壓落,這才回過神來,嗚咽著哀求。
「我求你了,不要,放開我,放開我,辰君瑞救救我,啊,不要。」
「不要,放開我,放開我。」
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傳入包間門外,辰君瑞的耳中。這個女人她是程駿的女人,而且,還拒絕他,讓她飽受痛苦折磨,他應該開心才對。
可是,為什麼,听著包間里撕心裂肺的哭叫聲,他的心里,竟有一抹說不出的失落感。
「啊,該死的,還敢咬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辰君瑞正在為自己心中古怪的感覺感到困惑,包間里,傳出中年男人暴跳如雷的叫罵聲,接著,便是幾下響亮的聲音和衣襟撕裂的聲音。
不自禁的,那張蒼白瘦弱卻有一雙倔強雙眸的臉,不期然的浮現在腦海中,仿佛是一把鋒利的刀鋒,劃過心髒,辰君瑞伸手狠狠在牆上打了一拳,幾乎想也沒想,撞開包間的門,沖了進去。
見到中年男人光果肥大的身體,緊緊的壓在林依若的身上,撕扯著林依若絲制的衣襟,骯髒的大掌,粗魯的蹂躪她光潔的肌膚,一股怒意,油然而生,伸手一把揪起中年男人肥胖的身體,揮手就是一拳。「王八蛋,馬上給我滾!」
林依若一擺月兌中年男人的掣制,驚恐之余,身體劇烈顫抖,一頭撲進辰君瑞的懷里,痛哭起來。
「天啊,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她灼熱的淚水,點點滴滴,砸碎在辰君瑞肩上,顫抖的身體,如同秋風中抖動的落葉,讓人心生不忍。辰君瑞微微一愣,瞧著懷里這個女人憔悴的嬌顏,竟有一種想要保護她的沖動,遲疑了一下,終于,還是收緊手臂,將顫抖嗚咽的女人抱緊在懷中。
中年男人肥胖的身體,給他一拳打得向後踉蹌好幾步,跌在牆角,震驚的望著辰君瑞不解的問。
 
;「辰君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辰君瑞頭也不回的低喝一聲︰「滾,馬上給我滾。」
「喂,搞錯沒有,我們價錢都談好了,辰君瑞,你現在這麼做,是什麼意思?」中年男人扶著被打的面頰,惱火的叫到。
「錢我讓人一分不少的還給你,如果你不想讓我叫人抬你出去,最好馬上從這里消失。」辰君瑞嗓音冰寒,透著不耐。
「好你個辰君瑞,別以為你是‘暗夜’的老大,就可以這樣對我,把老子惹火了,老子……」
話音不落,卻給辰君瑞冷眸一橫,一股寒氣在背脊上竄過,中年男人緊張的吞了吞口水,狠狠咬牙。
「好,算你狠,咱們走著瞧!」捂著被打的面頰,狼狽的離開,辰君瑞幾名手下,見到這情形,嚇了一跳,見中年男人憤憤的離開,不解的問,「瑞哥,這個胖子可是我們一個大客戶,這樣得罪他,不太好吧。」他不明白,做事一向決絕冷靜的辰君瑞,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女人和客戶大打出手,這可完全不符合辰君瑞的處事風格。
辰君瑞向懷里的女人看了一眼,微微皺眉,連自己也不明白,剛才為什麼會有那樣的舉動。「好了,不用說了,反正,這種客戶,不止他一個,得罪了就得罪了吧。」把話說完,已經抱起林依若,在那名手下目瞪口呆中走出包間。
來到一間客房內,辰君瑞將林依若顫抖的身體放上床。林依若擁著薄被,瘦削的雙肩劇烈顫抖。辰君瑞幽深的目光,仍舊冰冷,沒有一點溫度,冷冷的看他。他討厭被人拒絕,尤其是女人,本不該放過她,可是,當時听到她的哭叫聲,他連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心中會有那種心痛的感覺。
「現在想清楚了嗎?是要做我的女人,還是去接待男客,你只有這兩種選擇,今天,我放過你,可是,下一次,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林依若瘦弱的雙肩,劇烈的抖動了一下,抬起滿臉是淚的眼眸,神情幾近崩潰。終于,再也忍不住大聲嗚咽起來。
「如果,你真的那麼恨程駿和我,你為什麼不殺了我們,非要這樣折磨我們,為什麼?你的心,倒底是不是鐵石心腸?」
「是,我的心是鐵石心腸。」辰君瑞扭曲的笑了一聲,充滿嘲弄和諷刺,「在十年前,程駿殺死我一家的時候,我就已經是鐵石心腸了,因為,事實告訴我,現實是殘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對任何人都不能心軟,尤其是對敵人。」
「用什麼樣的心,看到的就是什麼世界,正因為你無情無義,所以只能看到無情無義的世界。」林依若顫抖著聲音諷刺。
「你這是在罵我?」
辰君瑞大怒,伸手死死掐住她的下顎,冷哼一聲︰「你別忘了,剛才是誰求著叫著不要,如果不想再去陪那些男人,就給我打起精神,拿出笑臉做我的女人,好了,我對哭哭啼啼的女人不感興趣,今天晚上,就放過你,明天晚上,給我想清楚了,不讓我滿意,我同樣會把你扔給別的男人,你這容貌,雖然算不上十分的姿色,可是,我相信,還是會有男人對你感興趣的。」
說完,狠狠一把推開她,頭也不回的摔門離去。
辰君瑞一邁出房間的門,林依若堵在咽喉間的悲愴,終于嗚咽而出。
辰君瑞關上房間,卻沒有立即離開,駐足門外,听著房里的陣陣哭聲,卻有些不忍。終于,咬了咬牙,大步下樓,她是敵人的女人,她是他報復程駿,讓他痛苦難過的工具,他憑什麼要對她心軟。
小心翼翼的听著門外由近而遠的腳步聲,確認辰君瑞走遠,忽然伸手抹掉眼角的清水,剛才還楚楚可憐的神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清冷和淡漠。
她從長筒靴子的夾層里,拿出一張SIM卡,上入手機,撥通一個神秘的電話號碼,將手機貼在耳邊,斜靠床頭,一頭黑發,在床頭,墨蓮般散開,嬌艷的紅唇,勾起一抹詭異自信的弧度。
「一切按計劃行事,我相信,他已經開始愛上我了,要不了多久,我一定可以拿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
陰暗的嗨吧,燈光曖昧,閃爍不斷。瘋狂的人群,隨著台上震耳欲聾的DJ音樂,不斷擺動,吶喊,狂歡。
一些吸食過大麻,搖頭丸的年輕人,更是癲狂,瘋狂的動作,好似整個世界,都跟著他們擺動起來。整個舞池,無不透出一種浮華墜落,瘋人院奢糜的氣氛。同樣,正是因為瘋狂奢糜,這種地方,往往是年輕人們喧泄壓力的最好場所。
暗夜,魅影,龍幫,三足鼎立,是華人最大的黑幫組織。其中,暗夜以販毒,販買軍火,開設賭場主為,經營範圍廣闊,在黑道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這家嗨吧,正是屬于「暗夜」經營範圍,也是一個秘密的毒品走私點。
此時,嗨吧深處的一個暗室中,正在進行一場毒品交易。尤其是身為「暗夜」龍頭的辰君瑞,親自進行這場交易,可知,這場交易的重要性。
買主是一個金發碧眼的美國人,是「暗夜」最大的買家之一,因為曾經參加過美國特種兵專業特訓,後來因為犯事離開軍部,受催于一名黑道頭領,為其做事。因為身手剽悍暴力,行事作風心狠手辣,被人稱為美洲悍虎,那一身結實糾結的肌肉,也足以讓對方心虛一把。
這樣的人,雖然是作合伙伴,卻也不好相處,而且,這次的交易量也不是一個小數目,所以,辰君瑞才會親自出馬。
此時,悍虎和辰君瑞各帶著一批手下在包間中對峙。
兩人也不用喧喧,直接進入主題。悍虎翹著腿,高大的身軀,看似漫不經心的靠在沙發上,一雙鷹利的碧銳,如同一把犀利的刀鋒瞧著辰君瑞。「東西都帶了嗎?」
辰君瑞嘴角輕揚,勾著一抹高深莫側的笑意,但是,那笑意不及眼底,讓他的一雙黑眸,看起來更加冷峻,煞氣十足。
「悍虎先生和我們作合,已經不是第一次,難道,還信不過我嗎?」大掌一揮,「金剛,把貨拿來。」
金剛點頭,將一只黑色的箱子放桌上一放,拉開箱蓋,只見數十包白色的粉未狀東西程列其中。
「這些都是上等的貨色。」辰君瑞淡淡的笑著,一雙黑眸,直視對方的鷹銳。
悍虎向身邊一名手下使個眼色,那名手下,拿起一包粉未,撕開袋子,嘗了嘗味道,向悍虎點頭。
悍虎哈哈一笑︰「和辰君先生合作,就是爽快,這些貨,要我定了。」一擺頭,一名手下將一只箱子放上桌子,打開來,整整齊齊放著一箱子紙幣,「這里,是五百萬,如果辰君先生沒有意見,那我就把貨帶走了。」說著,提起貨物,便要起身。
「等等。」辰君瑞冷笑一聲,「悍虎先生,最近一段時間,國際刑警一直在盯此事,而且,貨源也比較麻煩,據我所知,就是一般劣貨,也不止這個價,這些貨,可是上好的貨色,五百萬?悍虎先生,是不是太……如果你沒有誠意,等著要貨的人還很多,我想就不用浪費時間了。」
辰君瑞說著,令金剛拿回箱子。悍虎冷笑,碧色的眼眸中精光一閃,不等金剛的手踫到箱子。數十支長短槍支,齊刷刷的對準辰君瑞和他一幫手下。
黑洞洞的槍口,充滿威脅張揚著壓抑感,房間的空氣,瞬間凝結,幾乎讓人透不過氣來。兩方人馬的神經,立即崩緊起來。
悍虎得意的哈哈一笑,滿臉的肌肉,隨著笑聲輕輕顫動。
「本來,還打算給你一百萬,可惜,辰君先生你太不好進退,看樣子,我連這一百萬也要省下了。」雖然,已經和「暗夜」合作過幾次了,可是,身為恐怖組織的成員,從來沒有將這些華人黑道看在眼中。
辰君瑞瞧著房間里的數十只指著自己的腦袋,不但沒有出現驚惶的神情,反而彎起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