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辰子瑞就轉身走了出去,他不希望林依娜死,只是因為,他不想司徒汐內疚。
辰子瑞回到司徒汐的病房里,看著她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綠樹,不知在想些什麼,從後面緊緊的摟住她,摩斯著她的耳鬢。
「想什麼呢?汐兒。」
「我在想,那寫掉在樹下的樹葉,是不是沒有機會再回到樹枝頭上去,落下了就是落下了,離別了就是永別了。」司徒汐看著窗外從樹上落下的樹葉,低聲的回答著辰子瑞。
「傻瓜,怎麼會沒機會回去了,等到來年的春天,又會長出新的樹葉,那些落下的樹葉不是又回到了樹枝上嗎。」
「可是,辰子瑞,那些明年長出的樹葉還是今年的樹葉嗎?」
「是,肯定是,因為,今年他們落下來了,變成枯葉,滋養了樹根,來年肯定還是他們重新長出來。」
「呵呵,呵呵!~~~」司徒汐開心的笑了起來。
只要她自己知道,那些笑容里面有多少的苦澀的淚,辰子瑞,謝謝你,謝謝你給我一個虛假的謊言,盡管我們都知道那些樹葉肯定不是原來的,可是起碼你讓我有個希望。
「辰子瑞,我想去看依娜,你帶我去好不好?」過了很久司徒汐終于問出了自己的心中最想問的。
「汐兒,她的情況還不適合見人,別去吧,而且,你見到她,肯定不開心,我不想你的情緒受到影響,總之林依娜的事情就由我來處理吧,你好好休養身體,听話,好嗎?答應我,好好對待自己,這些煩惱的事情全部丟給我就好了。」
在辰子瑞的堅持下,司徒汐在林依娜醒來之後的三天都沒有見到她,更不知道林依娜的情況。
第四天的時候
一個護士在檢查完司徒汐的身體之後,給了她一封信,看完信,司徒汐整個身體猛的一怔,陡然的提起了自己的呼吸,手指都在
顫抖著,身體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突然的出現呢?怎麼會?
司徒汐飛快的毀掉那封信,怔怔的看著房間里的一切,這是命嗎?為什麼,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不,不能,她不能讓信上說的事情變成真的,她不能讓辰子瑞出事,她要保護好他,這個為了她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人,她也會珍惜他的生命。
當辰子瑞進來看司徒汐的時候,見到了面色蒼白的司徒汐,緊張的看著她,模.模她的額頭,「汐兒,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怎麼會這麼慘白,身體是不是不舒服?告訴我。」
司徒汐慌忙緩了一口氣,搖搖頭,「沒關系的,辰子瑞,我很好,可能是剛才做了一個噩夢,嚇到了。」
「噩夢?什麼噩夢?」
「長期住在醫院,肯定會做噩夢的,而且,依娜也在這,我也擔心她,自然就想的多了,別擔心,我沒事的。」司徒汐拂拂自己的發絲,希望能將辰子瑞騙過去。
「恩,我想也是,那我們馬上就出院,你住的也夠久了,身體也差不多好了,是該回去了,林姐也很想念你呢,她說她的手藝又好了不少,這次回去你好好嘗嘗。」
「呃,好啊,听你的,隨你安排吧。」這次司徒汐沒有進行過多的推辭,她感覺到自己沒有了精力去說什麼了,她的腦子被那天駱昊的話和剛才信全部的攪亂了,徹底的亂了。
原來,在辰子瑞那次去林依娜那的時候,駱昊來到了司徒汐的房間,找她談話了。
當駱昊出現的時候,她就明白他要說什麼,所為何來。
駱昊看著日漸紅暈的司徒汐,說她越來越幸福了,可是,她當初守護的人卻不幸福了,他不是來責備她的,只是想問她,這樣的結果是不是她想要的,她有沒有想過這個孩子該不該出生,如果出生之後,辰子瑞卻不在身邊,她和孩子要怎麼生活。
最後,駱昊告訴她,當她想明白的時候,他會幫她的,幫她月兌離那些煩惱的事情。
辰子瑞看著沒有異議的司徒汐,心中又一次的感覺不可思議,她怎麼沒有說要去看林依娜?為什麼沒有說自己不回家,要近一點的接觸林依娜呢?怎麼會這麼的安靜?
「恩,那,我們現在就出院,好不好,汐兒。」辰子瑞探究的看著司徒汐。
「呃?現在?明天吧,好不好,明天。」
「呵呵,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能告訴我為什麼是明天嗎?我想知道你的想法,汐兒,我想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我,我想去看看林依娜,只是看看就好,我知道你擔心我,擔心我們起沖突,可是我只是偷偷的看看她,看到她健康我就放心了,我絕對不打擾她,真的,好不好?」
看著司徒汐祈求的樣子,辰子瑞再也狠不下心來,溫柔的揉揉她的發絲,將她拉進自己的懷里,緊緊的貼著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