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宇航說著,怒不可遏在床頭的櫃子里拿出一條繩子,緊緊的綁住她的雙手雙腳,看她還敢不敢說要離開自己。
葉宇航綁好沈筠兒,惱怒的離開。
林叔瞧瞧嗚咽的沈筠兒,不敢給她解開繩子,跟著葉宇航來到樓下。
「少爺,筠兒身體不好,你還是放開她吧,可別明天又發燒了。」
葉宇航惱怒的倒了一杯紅酒,狠狠的喝了一口,坐進沙發里。
「林叔,你也看到了,你口口聲聲說恨我,我這麼做,還不是為好她好,還說要離開我,我真的快要給她逼瘋了。」
林叔苦笑一聲,雖然,沈筠兒是正牌的乖乖女,可是鬧起脾氣來,也真是讓人頭痛,不過沒辦,誰讓沈筠兒太喜歡這個孩子。
其實,少爺又何嘗不喜歡這個孩子,可是,為了筠兒,又不能不打掉這個孩子。
說真的,在這次的處境中,其實,葉宇航是壓力最大的人。
「少爺,為什麼不把打掉孩子的真相給筠兒說,這樣,也許她就不會跟你生氣了。」
葉宇航痛苦的笑了一聲。「林叔,我瞞著她,就是不想讓她擔心,要知道,現在打掉孩子,也許她心里不好受,可是,讓她知道自己的病情,而這種病可能一生也無法治好,那麼,她豈不是要擔心一輩子了,我寧願她發幾天脾氣,也不想讓她活在擔心里一輩子。」
林叔嘆了一口氣,他是看著葉宇航從小長大的人,對葉宇航的脾氣了如指掌,他恨一個人,可以恨入骨髓,可是,愛一個人,同樣也可以愛到心里最深處。
可是,現在兩人處于的這種尷尬局面,又不是旁人可以干預的。
葉宇航听到樓上沈筠兒的嗚咽聲,不住的傳下來,就感到心煩,狠狠的喝了一口酒,忽然,拿出電話,打電話給神鷹。
「臭小子,現在有時間沒有,我想出去喝酒。」
神鷹仿佛已經睡下,迷迷糊糊的說︰「PHILIP,你發什麼瘋啊,現在幾點了,你還喝什麼酒。」
「我心情不好,不行嗎,你是去還是不去。」葉宇航惱怒的問。
「好好,算我怕了你,真倒霉,我神鷹一世英明,怎麼有你這樣一個朋友,好吧,即然你要喝酒,咱們就在冰點見面吧。」
葉宇航掛上電話,煩惱的向樓上沈筠兒的房間看了一眼,陣陣哭聲,仿佛是魔咒一般,讓他心煩意亂,又無可奈何。
終于,咬了咬牙,揮開那嗚咽的聲音,大步出門,開車向冰點趕去。
一個小時後。
冰點酒吧。
神鷹左擁右抱,兩名濃妝艷抹的女人,正依在他懷里撒嬌。
神鷹一面和兩個女人調笑,一面把目光落在葉宇航的身上。
已經來了大半個小時了,這小子,除了喝酒,就是喝酒。
雖然,說來酒吧,就是為了喝酒,可是,也不是這個喝法啊。
神鷹嘻嘻一笑,搶過葉宇航手中的一只杯子。
「PHILIP,你已經喝了十多杯酒了,也該喝夠了吧,雖然,公司里的事情,還沒有完全解決,不過,也快差不多了,我已暗中察過,假冒我們公司產品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幾家跟我們做對的同類公司,你不用煩惱了,大不了,我們來一個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哈哈,
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
神鷹一面說著,輕輕拍了拍懷里一名女子的後背。
「去,過去陪PHILIP先生解解悶。」
那名女子,早就給葉宇出色的外表所吸引,雖然,在神鷹的懷里,可是,眼晴卻不住的往葉宇航身上瞟。
听神鷹這麼一說,求之不得。
她嘻嘻一笑,千嬌百媚的往葉宇航懷里一座。
「PHILIP一個人喝酒,有什麼好玩的,要喝,也得有一點新喝法吧。」
女人一面說著,涂著艷紅色指甲油的手,輕輕端起一杯紅酒,在嘴唇上印下一個鮮紅的唇印,喝了一口,這才送到葉宇航的嘴邊。
「來,雪麗給PHILIP先生一起喝完這杯,什麼煩惱也沒有了。」
葉宇航正在煩惱上,這女人忽然纏住自己,不禁皺眉,伸手一推,將她一把推開。
那女人一聲驚呼,跌在地上,杯中的紅酒倒了一身,一聲驚呼,叫出聲來。
「啊,PHILIP先生,你這是干什麼啊,我好心敬你,你怎麼把人家推到地上啊。」
女人一面說著,向神鷹投去委屈的目光。
神鷹瞧著女人一身的紅酒,哈哈一笑。「PHILIP,你什麼時候對女人起免疫作用了,哈哈。」
葉宇航向他橫了一眼︰「我是來喝酒的,你和你這些女人,能不能安靜一下,真是煩死了。」
神鷹撇了撇嘴,一臉無顧的神情,向那個拍著身上酒液的女人看了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雪麗,你去換一件衣服吧,最近我這位朋友,不喜歡女人,你換了衣服還是來陪我吧,哈哈,左擁右抱,我求之不得呢。」神鷹一面說著,在身邊的女人嘴上狠狠親了一口。
葉宇航看著神鷹的樣子,苦笑一聲,這個美國男人,怎麼跟一只種豬似的,什麼女人都顯得一副色急的樣子,真是受不了。
神鷹看到葉宇航眼中不屑的目光,不以為意。
「人活在這個世上,就要瀟灑一點,整天苦著個臉,有什麼意思啊,PHILIP,你是不是又遇上什麼感情問題了,說了來听听,讓你的老朋友給你分析分析。」
葉宇航苦笑,他確實應該找個人說說了,不然,撇在心里,遲早會瘋掉的。
他喝了杯子里的大口酒,頭也不抬的緩緩開口。
「我說一個故事給你听怎麼樣?」
神鷹揚了揚眉,坐直了身子。
「嘿嘿,看不出來,你這座冰山,還會講故事啊,嘿嘿,好啊,我倒是要听听,你這座冰山,說得出什麼好听的故事來。」
葉宇航不理會神鷹,幽深的目光,盯著酒懷里輕晃的液體,緩緩開口。
「六年前,一個男孩子,本來和父母過著快樂的日子,那天,是他十九歲的生日,本來約好父母,晚上的時候早點回來,和他一起過一過快樂的生日,可是,那個男孩沒有想到的是,那天,他不但沒有等到父母的歸來,反而,等來父母出車禍的惡號,趕到醫院的時候,他的父母已經搶救無效死亡了。」
神鷹看著葉宇航時明時暗的目光,仿乎猜到這個故事,可能和他有關,一時,收起調侃的笑意,听他說下去。
「後來,那個男孩,在警方的口中得知,原來,父母在趕回家的路上,和一輛出租車相撞,那輛出租車的司機,因為酒後駕車,才造成了這場悲劇,當時,男孩痛苦極了,沒有想到,自己十九歲的生日,居然成了和父母永遠的決別。」
「為了報復死去的肇事司機,那個男孩,做出一個可怕的決定,就是收養肇事司機九歲的女兒,決定要用他女兒一生的痛苦,來祭慰父母的在天之靈。」
神鷹听到這里,忍不住開口。
「這就是這個男孩的錯了嘛,明明是那個司機的錯,干什麼非加罪一個九歲的小女孩子身上,後來呢,後來怎樣了?」
葉宇航苦笑一聲。「本來,那個男孩是本著報復的心理,去收養這個孩子,可是,第一次見到那個女孩,就為她天使般的笑容動容。他不明白,為什麼同親失去了你母,自己這麼痛苦,可是,那個小女孩子卻可以有著這樣天使般快樂的笑容。」
「不過,當時這個男孩子雖然為那個女孩的笑容動容,可是,並沒有改變報復他的沖動。他收養了那個女孩,用各種樣的手段懲罰她,甚至不準她笑,可是,那個女孩從來沒有怨恨過他,反而一心想用自己的行動,讓男孩忘掉心里不快樂的事情,所以,每一年男孩的生日,女孩都會送一瓶親手做的幸運星給男孩,希望這些幸運星能給男孩帶來幸福和快樂。」
「雖然,男孩從來沒有接受過女孩子的好意,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卻不能不承受,自己對這個女孩子的報復仇恨的心,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即使她對那個女孩子裝得一別平聞不問的樣子,可是,他的心,就就為那個女孩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