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心技
那時，張柴連副科長也不是。
張柴走進辦公室里，科長大熊，正兒八經在填寫一張表格。
上面的統計數據的表格全都是電子表，裝在電腦里，大熊一般不能完成，就要請剛來的詠蘭幫忙，大熊一天坐在科長位置上，悠閑地喝茶、看新聞，再就是盯著年輕貌美的詠蘭看，只要沒有人注意他，這一看就是半響。
詠蘭一天忙到晚，大熊便以減輕年輕人工作量、老同志傳幫帶的角度，主動從詠蘭那兒要來了幾項最簡單的電子表裝到了他的電腦里來做，哪想這表格到了大熊的手上，不是表格與他較勁兒，就是每一項的小數目與需要填寫的總數和與他打架，這樣一來，詠蘭那腦袋便只有貼著大熊科長的那顆腦袋，手把手的反了過來，由年輕人來教年齡大的，把個傳幫帶給反了過來了。
每當這一刻，大熊最開心，也最愛學習，每當詠蘭教他會了填一行表格，他就深有體會的告訴張柴︰「這電腦就是厲害，不平衡那就是數字有問題，數字有問題就會不平衡。」
每次听到大熊搖頭晃腦感嘆，張柴就想笑，可又不敢笑在了臉上，不敢笑在臉上有原因，辦公室副科長退休走了，那張辦公桌還空著。
每一天來上班，張柴就會提心吊膽，猛地把門打開，朝空著的那張辦公桌望去，還好，沒人人，位置還空著，他放心了，走到自己那張椅子上，坐下，又開始一天的工作。
大熊填寫的這張表格是不是與這空著的位置有關？
張柴的腦子飛快的旋轉了起來，想湊上去瞄上一眼，就拿了桌子上面的茶杯，慢慢地走了過去，熱水機在大熊的背後，倒杯水，順眼快速朝大熊面前的那張格掃了過去。
可大熊動作更快，他還沒靠近，一張報紙，早就嚴嚴實實罩住了那張表。
空著的那張辦公桌，對面坐著新來的詠蘭，大學剛畢業的農村娃子，張柴覺出他總有那點兒土氣，時不時還會從她身上冒了出來。
不過，女孩子進步很快，現在，已經很難分出來，哪點兒在詠蘭身上還是土。這時，見張柴從她身邊過，特意朝他笑了一笑，以示打招呼了。
張柴的辦公桌在詠蘭的側面，就像教室里面的同排，但不同坐。見詠蘭今兒向他了招呼，還是略為有些奇怪，張柴覺得她土，她覺得張柴有點兒2，主動向他招呼嘗屬于第一次，為了不至于讓她感覺到了冷落，他回了個大笑臉，然後用嘴朝大熊那兒嚕了嚕。
詠蘭知道他是在問大熊填的那表格，想知道內容，回頭見大熊沒注意他們，連忙擺了擺手，低下頭，看著電腦屏幕，忙自個兒的了。
張柴悄悄把目光挪向那張空著的辦公桌，心又惦記著大熊手中正在填寫的那張表格，把只要能夠與他爭奪這張辦公室桌的人再次進行了拉網式篩查，其中，強有力的競爭對手不下三個人，當然，隔壁，那位隱身的競爭對手，照樣不可忽視。說不定，明兒他出差，那張空著的位置，就被這些人之中的某一個給坐上去了。
要是沒踫上這關鍵時刻，局座付要他一同出差，那是他求之不得的，可這不早不晚，偏偏這時候要去市里，鬧得他心神不安。
這事兒不能給局座付說，如果說了，他會一個電話打給大熊，說，這次考察副科長的人選，請加上張柴同志。
這就如同給那幾個盯著這位置的競爭者提了個醒，很快，他們會同仇敵愾，找個法子先置他于死地而後快，少了一個競爭者，自然離這位置又進了一大步。
張柴不想作為眾矢之的，他要悄悄的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