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只知道這場仗最後以他們的勝利而結束,而連盛想到的卻是為什麼最後會贏下這場仗。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而另一邊,辛子濯的團隊早已鴉雀無聲。似乎這個結局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他們幾乎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拿下這個案子,卻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心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塞住了一般,生生卡在那里,上不去也下不來。
「大少!」性感嫵媚的蘇珊此刻也眉頭緊鎖,她湊近辛子濯,輕聲地喚了一聲。她不知道此刻辛子濯在想什麼,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畢竟這次是勢在必得的案子,對于心高氣傲的辛子濯來說無疑是致命地打擊。
辛子濯似乎沒听到蘇珊的呼喚。眼神對上了坐在對面的辛子炫。兩人從听到結果到現在,似乎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起伏。好像這次的事情跟他們其實無關。
「辛大少,看來這次你運氣不佳啊!」連盛譏諷著。
辛子濯沒有接他的話,眼神只是看著辛子炫,然後緩緩啟動︰「你是怎麼發現破綻的?」
「同樣的手法,不能用第二次。」辛子炫冷冷地回答。
這段對話,大概除了辛子濯和辛子炫兩人再沒人能听得懂了。其他人都疑惑地看著他們,卻沒有得到更進一步的解釋。
「呵呵!看來我小看你了。」辛子濯淡笑著說。
「是你太高估你自己了。」辛子炫唇角也露出了一道好看的弧線。
「你身後的美女真的很漂亮。」辛子炫莫名其妙的話更是讓其他人疑惑。
「嗯,她是很漂亮。」辛子濯順著回答,卻不想身後的蘇珊已經冷汗夾背了。
離開會議室後,辛孟揚被人扶著回到酒店。太過悲傷,太過傷痛,讓他沒辦法正常說話了。他的思想還停留在見到辛子濯進入會議室的那一刻。
辛子炫走近他,輕聲地說︰「你也別太傷心。事實你已經看到了,就接受吧。」眼前的辛孟揚已經沒有商場上那股剛毅果斷的神態了,此刻的他,就是一個受到嚴重打擊的老人。一個被自己兒子出賣的老人。
很久以前,辛子炫曾發誓總有一天會讓辛孟揚後悔偏頗辛子濯。終有一天會讓他悔不當初。可當一切真如他所想的那樣發生後,他心里的空缺仍然存在。當看到老淚縱橫的辛孟揚時,他無話可說。緣起緣滅,因果輪回,看來一切早已注定。
「辛子濯和辛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怎麼會拿著計劃書出現在那里?」連盛仍然沒有想明白這其中的糾葛。
「我也不清楚,他從來沒有跟我提過這些。我只知道辛孟揚對他是疼愛有加,也因為辛孟揚的偏頗,讓辛子炫和他之間一直矛盾重重。」連天明也百思不得其解。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辛子濯並不簡單。原來他們之間的友誼只是皮毛,原來辛子濯有太多太多的秘密,原來他只是個路人甲。
「事情確實不簡單。辛子濯今天顯然是有備而來,卻在最後關頭輸掉了。辛子炫交上去的那份計劃書一定已經被換過了。」連盛很快就聯想到了這點。
「那我們該怎麼辦?」連天明也有了危機感。辛子炫顯然是出奇制勝,他遞交的計劃書一定不是原來他們兩家商定好的那一份。但是現在被采納了,即便內容被該的面目全非,可當時他們並沒及時提出異議,便是默認了計劃書的內容。這次半路殺出程咬金,搞得他們計劃大亂。對于新的計劃書內容又一無所知。連家顯然也被辛子炫擺了一道。這次他們真的是損失慘重了。
辛孟揚還沉浸在被親生兒子出賣的痛苦里,久久不能說話。
「辛少,我們現在要怎麼辦?」一直追隨辛孟揚的方啟宗這時也只能詢問辛子炫了。跟著辛孟揚那麼長時間,他清楚明白辛孟揚對于辛子濯的疼愛程度。突然被自己最愛的兒子反咬一口,心痛可想而知。
辛子炫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去找他來吧!」方啟宗明白這個‘他’指的是誰。可真的叫他來了,能解決問題嗎?現在辛孟揚正在氣頭上,會不會適得其反?
方啟宗還在猶豫不決,辛子炫再次開口淡淡地說︰「心病還需心藥醫。如果不把事情講清楚,他永遠都過不了這坎。」
「是。」方啟宗也只好答應。
二十分鐘不到,辛子濯出現在了套房的客廳。他剛一進門,辛孟揚就有了反應,眼里的瞬間就氳起水霧。
辛子濯看著這一幕,眼里卻沒有絲毫悔意,連憐憫都沒有。
「想要听我解釋?你不是最清楚不過?」辛子濯斜視坐在沙發里的辛子炫,眼里滿是不以為意。
「我清楚,但並不表示我願意替你解釋。」辛孟揚一個激靈,原來辛子炫早知會有今天。為什麼沒有告訴他?為什麼讓他在眾人面前顏面盡失?這無疑是雪上加霜的事。辛孟揚抬眼看著辛子炫,眼里是無限的悲涼。
他到底是做了什麼孽?會養出這樣兩個薄情寡義,吃人不吐骨頭的兒子?到底他犯了什麼錯,讓他們如此忤逆?
「哈哈哈~哈哈哈~」忽然,他大笑了起來,眼淚也順著眼角流了下來。這輩子,他是經歷過無數劫難的辛孟揚,在商場上戰無不勝的神話人物。可到頭來,卻被自己養的兒子給生吞活剝了去。曾經那個心盛氣傲的辛孟揚,如今卻落到如此下場。怎能不讓他心痛?
「你不用覺得自己可憐,也不用覺得自己是養虎為患。你自己做過什麼事,造過什麼孽,自己清楚。今天只是一個開始,以後還有很多事情慢慢揭曉。你可得保重身體才是。」辛子濯的一席話止住了辛孟揚的笑聲。
「為什麼?你是我兒子啊?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辛孟揚怎麼想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為什麼他最疼愛的兒子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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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冷漠的辛孟揚,但俺還是覺得作為父親而言,他很可憐……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