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麼回事 元旦夜之痴心絕對

作者 ︰ 沒有回憶11

十一就站在人群中,她沒有介意也沒有不介意,與其他的同學一樣,只是看著被起哄的我,微微地笑著——原來,在十一的眼里,我,只是這樣的一個我,那樣的陌生,那樣的疏遠,哎,她還不知道,我為她付出了多少,守候了多久,疼的有多狠,愛的多深。

我站在教室的中間,被班里那麼多熟悉的不熟悉的同學包圍著,但我的眼里心里,就只有十一一個人,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可惜,她還不知道。可是,她知道了又能怎麼樣,我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看我應如是,可能嗎?

「飛哥,幫我找一下‘痴心絕對’,我只會唱這一首,呵呵。」我手握著話筒,面帶微笑,心卻沉著磐石,低著頭對李飛飛喊了一聲,班長一愣,估計他是沒有想到我還真的要唱,唱出來那得是什麼滋味啊,但他還是去找了,找到了。

「想用一杯latte把你灌醉/好讓你能多愛我一點/暗戀的滋味你不懂這種感覺/早有人陪的你永遠不會看見你和他在我面前/證明我的愛只是愚昧/你不懂我的那些憔悴/是你永遠不曾過的體會為你付出那種傷心你永遠不了解/我又何苦勉強自己愛上你的一切/你又狠狠逼退我的防備/靜靜關上門來默數我的淚明知道讓你離開他的世界不可能會/我還傻傻等到奇跡出現的那一天/直到那一天你會發現/真正愛你的人獨自守著傷悲看見你和他在我面前/證明我的愛只是愚昧/你不懂我的那些憔悴/是你永遠不曾過的體會/明知道讓你離開他的世界不可能會/我還傻傻等到奇跡出現的那一天直到那一天你會發現/真正愛你的人獨自守著傷悲曾經我以為我自己會後悔/不想愛得太多痴心絕對/為你落第一滴淚/為你作任何改變/也喚不回你對我的堅決為你付出那種傷心你永遠不了解/我又何苦勉強自己愛上你的一切/你又狠狠逼退我的防備/靜靜關上門來默數我的淚明知道讓你離開他的世界不可能會/我還傻傻等到奇跡出現的那一天直到那一天你會發現/真正愛你的人獨自守著傷悲直到那一天你會發現/真正愛你的人獨自守著傷悲……」

我極其用情地唱完了這一首歌,把那些剛才到我開始唱一直起哄的人,都給唱的愣住了,他們可能也听懂了。

朋友們,請原諒我,把這一首歌的整首歌詞,放到這里,請听我解釋——高一遇到十一之後,我就發現了這首歌,立即就狠狠地喜歡上了,還把它寫在了我的一個極其珍惜的筆記本的封面;高二有無數次通宵的夜里,我只听了這一首歌,听的我數度淚流滿面,還繼續听著;在我被推到講台中間之前,我根本沒想著唱歌,但當熟悉的音樂響起時,我幾乎是不由自主地唱了出來,沒有刻意去記歌詞但我唱的一字不落;我唱著唱著,眼淚差點就流出來了,不止元旦那一次;在上了大學之後,我跟同學去KTV里唱歌時,我還是只唱著一首歌,還是不用看歌詞,還是唱的自己眼含熱淚,還是唱的這些根本就不知道十一是誰的同學,都懂了……能原諒麼?

可能,是我們那個地方太偏僻了吧,我只能通過這首歌來為自己的深埋著的內心找到共鳴,疼啊,真疼啊,我,哎,在遇到十一之前,我一直不相信在愛情里,還能找到這四個字,在遇到十一之後,我就深深地體會到了——刻骨銘心。

呵呵,太過沉重了,說一件高興點的事吧,我記得,我還為十一寫過一首歌,寫的是一首完整的歌,但是現在,我卻只能記得一部分的歌詞了,有幾句是這樣的,‘思念的雨、濕了夏天、撫模那堵牆、偷偷看你留在誰身旁、守護那扇窗、你知不知道我的彷徨’,它本來是完整的,完整地在我記憶里存在了好久,但是我,現在卻記不得了,可能是因為後面的那些事吧。

怎麼說呢,我也沒有寫歌的天賦,只是把心里的疼融入到了自己寫的歌詞里,寫成之後的一個多月,我听到張學友的那首‘吻別’時,才知道,我的歌與吻別是那麼的相像,不過,我可以負責任地說,之前,我確確實實地沒有听過吻別,也不知道張學友因為我那時只知道謝霆鋒,听了吻別,我還是現找同學去問的名字。

有些嗦了,接著說,我以一個深度中毒的狀態唱完了那首痴心絕對,贏來了不少的掌聲,後面坐在桌子上的那些男生卻沒有拍,但也沒有起哄,都在用一種有點復雜地眼光看著我,他們,可能一直以為我就是一個玩世不恭的家伙吧,沒有想到,我還能這麼深情。

「老牛,你這家伙,還挺行的啊,這是你什麼時候練的,練了多久啊,唱的真不錯。」我走到後面之後,差生有些喃喃地說了一句,臉上還有些歉意,估計是為了他剛才說的那句‘花心蘿卜吧’,誰都听的出來,能這樣唱出痴心絕對的人,絕不是花心的人。

「練什麼練啊,哥只听了一遍就能唱了,哼,你們還不知道吧,哥們還有這個天賦,天賦異稟!」我強忍著心中的苦澀,勉強地對著這些人笑著,他們,卻沒有人答話,他們也不相信,這是我只听了一遍的歌,更不相信,我是隨隨便便唱出來的這首歌。

「來,同學們,我們再為老牛同學鼓一次掌吧,你看人家唱的多認真啊,雖然歌唱的不怎麼好,但是,歌,呵呵,人長的好啊!」李飛飛好像是剛剛才反應過來,拿著話筒就喊了這麼一句,估計,他也不曾想到,我還是這樣的一個我吧,全班的同學,再次為我鼓掌,我轉身致謝,面帶笑容,偷偷地瞄向了十一,她,也為我感動了嗎?

我清楚地知道,同學們為我鼓掌,並不是為了我的歌聲,而是為了我內心中的苦澀,可是,這份苦澀的源頭,就站在我的對面,她也听了我的歌,她,能听懂我是為她而唱嗎!?

我再一次失望了,十一只是跟其他的同學一樣,稍稍地感動了一下,但沒有特別的感動,好吧,誰讓我忍了那麼久,都不肯給十一表示一點一滴呢,活該吧,鼓掌過後,我們的快樂繼續。

「同學們,下面,由我們的XXX同學,為我們演唱一首什麼什麼歌,大家歡迎,來!」李飛飛重新開始報幕了,話筒傳到了一位平時不怎麼說話男生同學手里,他開始唱劉德華的一首歌,後面的這些男生也恢復過來了,我也跟著這些男生一起起哄。

朋友們,不要懷疑,我們那里的元旦晚會,它只能辦成這樣了,您要是非要說它根本就不是什麼晚會,而是一個大雜燴的演唱會,那好吧,我也同意,可是,那時的我們,除了唱歌,真的找不到其他的娛樂方法了,難道,要搬一台電腦在教室里,讓一群人表演聊QQ表演打CS表演打游戲不成,我們也就會這些了!

我正跟後面的那些男生一起起哄,西藏突然從前門模到我這里來了,拉了我一下示意我出去,我跟著他出了教室,西藏可能也听懂我剛才唱的歌了,語氣有些沉︰「老牛,軍跟鉤子說,一會咱們就走,太晚了,就搶不到位子了,今天晚上,出去喝酒的人特別多,你做好準備啊,我一會叫你!」

起哄的時候,鉤子軍西藏加上鴿子牛啥紅在前面,我跟著一大群男生坐在後面,他們商量好了來通知我一聲,我點了點頭︰「行,那一會你們就叫我吧,不過,我可能會晚去一會,我還有事呢?!」

「你有個狗屁事啊!?老牛,我給你說,我一會叫你,你就得跟我們走,怎麼,你唱了一首歌,就把自己當成什麼歌唱家了,滾蛋啊,我叫你,你就得走,呵呵!」西藏這家伙雖不是暴脾氣,但他嗓門絕對是,太他媽的狠了。

「行行行,你個狗日類能喝多少啊,喝一頓酒就能把你急成這樣,你到底行不行啊?!是男人,到時候,你就別說不行啊!」我立即就沒心沒肺地笑起來了,心里多少還是有點底的,我都喝下那麼多傷心了,還喝不過你?!

「你才不行呢,你不是個男人,你,你個狗日類是他媽的太監,哈哈哈!」西藏這孩的跟差生差不多,只要是一罵人就痛快了,哈哈地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點了點頭,轉身回教室去了。

西藏進去以後,我轉過身來,看著教室里喧鬧的眾人,心里突然有點不適地感覺,我覺得自己是不屬于這種場合的,我應該是屬于高山流水撫琴鼓瑟那里的,十一,也應該是,可是,我在這里,十一也在這里,我們的愛情,就注定了,也在這里吧。

「哎,一個人在這里傻看什麼呢,你又偷瞄那個女生呢,讓我也看看?!」瀟瀟從後門溜出來了,邊走邊笑著,笑的有些深意,她也听了我唱的歌,不過,她的感動也只有這麼一下︰「剛才你唱的挺好啊,我還真沒看出來,不錯,真不錯,這都是你什麼時候練的啊,是為了哪個女生練的,快跟我說說,我很想知道!」

瀟瀟的表情只有玩笑,話語間也只是玩笑,我就不怎麼願意跟她說什麼了,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怎麼樣,哥哥厲害吧,我哪兒練什麼了,我還用練嗎,不用,咱就是純粹的渾然天成,絕對的!」

「嘿嘿,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你以為你唱的有多好听啊,不是,我是看你唱的都快哭了,特地出來安慰你一下的,你看看你那個樣子,好像我有多崇拜你似的,不是,你呀,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了!」瀟瀟不懂我在說什麼,只跟我開著玩笑。

我的目光,借著窗戶的縫隙,穿過息壤的人群,跨過層層地阻礙,終于看到了十一的一個剎那,這就夠了,我的心,突然就安慰下來不少,低下頭去,笑了︰「哼,你知道什麼啊,哥哥的厲害,你還沒見識過呢,要不,今天晚上,就讓你見識一下?!」

「哈哈,你還好意思說呢你,還今天晚上讓我見識一下,那,那天晚上你跑什麼啊,好啊,今天晚上,我也讓你見識一下姐的厲害,你跟我回家吧,今天,我家沒人!」瀟瀟一點也不甘示弱,她手里,有我的把柄也有我的弱點,她知道就算我去了,也不會做什麼。

其實,也不一定,我要是萬一喝醉了呢,嘿嘿,邪惡了,听她這麼一說,我心里確實有些害怕了或者是有些厭煩,臉上還在笑著︰「你以為我是真怕你啊,哼,我怕你干什麼,我是怕你二舅,還有你大舅!」

「哈哈哈哈……」瀟瀟笑的腰都彎了,確實也有那麼幾分嫵媚,我還是倚在欄桿上,心隨夜風流。

「老牛,你在這里干什麼呢?!呵呵,你還真行啊!」小烏帶著檳子,突然從樓道里走出來了,壞笑著望著我跟瀟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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