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我從我們這棟樓跑到小烏所在的教室外面時,檳子正帶著人和二十四班的一群人吵著呢,眼看就要動手了,我走過去就是兩邊勸,這邊檳子還好說,可另一邊的XXX,我只是認識,沒那麼熟,XXX不跟檳子對罵了,可是他帶來的人仍是罵著,我只得把XXX先拉下去也把這幾個只見過幾次面的人拉了下去,跟他們說了一陣之後,又跑上來跟檳子說,話還沒說完,上課鈴就打響了。
「檳子,你們先別動手了,那邊的人我跟他們說了說,要不,這事就算了吧!」我來不及說清楚跟誰都是什麼關系,就又大跑著回到我們的教室,上課鈴三十秒,我來回上了兩個五樓,還跑了那麼遠的路,累的都不行了。
坐到位置上一想,我又覺得這事不對了,雖然讓我摻和了一下子兩邊沒打起來,但我這算什麼啊,想制止他們,在兩邊的威望都不夠只是在說好話,XXX那邊是沒怎麼理我,檳子這邊是除了他和海的之外的人也不搭理我,我這純屬是豬八戒照鏡子,這架,還得打啊!
在當時,我也顧不得想那麼多了,只想著,這場架千萬別打起來了,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呢,小烏在里面我又不能不管,丟臉就丟臉吧,反正,已經去過去一次了,其實,我是真他媽的不痛快,還不如讓他們兩邊打一架呢,反正也不會有什麼事,也不會有我什麼事!
第二節下課鈴一響,我噌的一下就跳出了教室,著急忙慌地往那邊跑,跑到那里的時候,兩邊人又在對罵,這要不是在教學樓上還是晚上上課的時候,他們估計早就打起來了,我又是兩邊說好話……郁悶之極,不細說了。
這一次,兩邊的人都沒有再听我的勸,直到第三節上課的時候,才散去了,我跟檳子說了些什麼,就慢悠悠地走回教室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我再一次里外不是人了,真……
晚上放學的時候,鴿子就跑過來問我了︰「哎,你剛才跑過來跑過去的,還那麼慌張,到底出什麼事了?是不是又有人打架啊,這樣的事,你別參與了,上一次的事,你別去了!」
鴿子一直在關注著我,她是想說,鉤子已經被開除了,你千萬別被開除了,但沒說出口,這樣的事對于我們一中的學生來說,是一個污點,對于曾是好學生和還想當好學生的我來說,是的。
「不是我跟人家打架,是小烏那邊的人,小烏有事,我必須得管,你放心,我不會再打架的,我去找小烏了,你回去吧,放心!」我又是大跑著下了樓,去找小烏了,當時小烏已經去了實驗班,沒跟檳子他們在一起。
我把剛才的事給小烏說了以後,他就有點不快了,勸慰似的來了口︰「老牛,你管這事干嗎,讓他們打去唄,你別管這事了,哎,你跟他們那邊到底是什麼關系啊,怎麼認識的?」
我明白,小烏是不想讓我夾在中間為難,而且,他覺得檳子他們能跟XXX那邊打,才說我的,我就給他解釋了一下︰「XXX,是跟鉤子一起玩的,我跟他們也只是認識,恩,我不管了,檳子他們要是真想打,那就打吧!」
我也郁悶了,這次辦的又是什麼事啊,還不如不去呢,連小烏都在說我,那兩邊的人都不知道怎麼看我呢,小烏又跟我說了一些事,好像檳子他們也組成了一伙,正想跟石頭他們那邊打呢,XXX跟石頭是認識的什麼的……
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但是不幾天,石頭去找軍玩的時候,問了起來,問我跟檳子那邊到底是什麼關系,我說是朋友,能不能不打,小烏是我的兄弟,石頭瞪了我一眼,沒有多說,只是不快,軍也有點不快……
到後來,我才知道,XXX跟石頭這一伙人確實認識,但石頭說XXX他們是跟他混的,但XXX他們並不是也不承認跟石頭混他們是獨立的,石頭想帶著XXX他們去打檳子,是為了他的私仇和名氣,XXX他們卻不想跟石頭一伙合並什麼的,就不願意打了,這事,總算是過去了……
確定這件事過去了之後,我才去找了鴿子,把事情的大概給她說了一遍,當然沒有把自己丟人的事說的很清楚,但鴿子是善解人意的,安慰了我幾句又夸了我幾句,就淡淡地笑了,她知道,我還是想當個好學生的!
「謝謝你,鴿子,你一直這麼支持我,相信我,對我還這麼好,我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我真誠地說了一句,鴿子還是笑了笑,就走了,她走了之後,我就開始反思自己,小烏都進了實驗班了,我還能這樣下去嗎,我要東山再起!
積極了三天之後,我就又放棄了,我發現自己根本就承受不起寂寞和壓力,心已經到不了學習上了,就這樣吧,過吧,混吧,墮落吧,沉淪吧……事情,緊跟著又來了。
那是一個星期六的中午,我整跟軍西藏鉤子召召四人在我們租住的地方,商量著下午去哪里玩呢,召召的手機響了,是小烏打來找我的︰「老牛,你現在在哪兒呢,叫上幾個人,趕緊來二中這里,貝貝出事了,我們在這邊,你快來吧!」
「恩?貝貝出事了,什麼事,他怎麼樣了?你們是怎麼過去的,現在就在哪里了嗎,好的,我這就過去,叫多少人啊?!」我听的有些糊涂了,貝貝會出什麼事,可能是打架了吧,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小烏怎麼已經過去了,怎麼又出事了。
「你別問那麼多了,能叫幾個人過來,就叫幾個人吧,有家伙就帶上家伙,快點來,行了,我不跟你說了,你快點來!」小烏好像有些著急,掛斷了電話,我也跟著急了,把事情跟他們幾個一說,他們幾個,都猶豫了。
西藏和召召的猶豫,是因為他們都是老實人,可以幫我打架,但是不想去幫我的朋友打架,關系太遠了;軍猶豫了,是因為他現在是石頭這邊的人,跟檳子他們是對頭,不想去幫忙,而且,他跟我一直有點不對付,不知道我是哪邊的人;鉤子也猶豫了,因為他現在也得說是石頭哪邊的人,而且,他已經受過一次傷了,不想再出什麼大事,但,鉤子還是把我當最好的朋友的。
我也知道他們為難,可是,我不能就自己過去啊,又跟他們說,只是去湊個人不用動手什麼的,他們才同意跟我去了,我們五個一起去了二中,小烏檳子他們在學校外面的一個橋邊,有二三十人,正在跟貝貝商量著什麼呢!
小烏見我帶了他們過來,都打了聲招呼,但一直跟貝貝說著話的檳子這邊的領頭的吳兵,看到鉤子之後眼神有點不善,鉤子在這里也有點別扭,檳子也是,到後來我才知道,鉤子在跟我認識之前,已經跟石頭那些人走的很近了,而且,他跟檳子他們見過,還好,沒有動過手。
鉤子他們四個跟檳子這邊的人都不熟,四個人就單獨坐在了一起,聊著,西藏這家伙好像遇到了一個初中同學,聊去了,而我上去跟貝貝打了聲招呼,就跟小烏和檳子聊起來了,這才知道,原來是貝貝跟別人打架了,然後別對方找人打了,才找的小烏,讓小烏找人幫他打群架,然後,小烏就找了檳子海的吳兵誰的,也叫上了我。
「恩,你這包里面裝的是什麼啊,家伙嗎,剛才我們來的太急了,什麼都沒有拿,你帶了多少家伙?!」小烏看到我手里一直提著一個黑色的包,就有點興奮了,確實,里面是家伙,我帶來的。
「里面有一把砍刀,一個鋼鞭,三根鋼管,這是我們幾個在外面住的時候,防身的家伙,你說有事,我就全帶來了,你們,怎麼什麼都沒帶啊?!」我有點郁悶,雖然不太可能用上家伙,但他們怎麼也不帶點啊,我這麼倉促還帶著呢!
「你還有砍刀,誰買的啊,拿出來讓我看看?」小烏伸手就去拿我的包,我打開了包遞了上去但沒讓他接,只讓他看,這里面的那把砍刀是我買的,初中時候買的,看古惑仔看的,喜歡上了刀就買了,刀的名字叫‘紅娘子’,其實,我最喜歡這個名字!
「喂,哥,你們到哪兒了,他們的人過來了,我看他們手里還拿著幾個刀片子,你們快過來吧?!」吳兵在跟他找的社會大哥打電話,我扭頭一看,心里一驚,對面過來了一群人,雖沒我們人多,手里身上好像都藏著家伙,而且帶頭走過來的,好像不是學生,而是社會上的人,我的腦子一片混亂,這架,真要打嗎,動家伙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公交車開到了橋上,從車里下來了十幾個人,都是社會上的人,我們就跟著吳兵迎了上去,這位大哥來的真是太及時了,要是他不來,估計我們這些人就會被對方打跑了,人多也沒用,都是學生,但這位大哥,可是真大哥,帶著我們就過去了!
兩方的人一下就站在了兩邊,我們這邊的人多家伙少,但我們的大哥好像比對方找來的大哥厲害一點,說著說著,貝貝就動手了,打了昨天找人打他的人,原本離的不是那麼近的兩邊的人,立即就圍在了一起,眼看就要動手了!
提著一把砍刀一把鋼鞭三把鋼管的我,手心里直接冒了汗,這架,要真打起來,可真就是對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