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麼回事 戲言成真

作者 ︰ 沒有回憶11

說著說著又扯遠了,還是繼續說調位的事,跟上次一樣,還是李飛飛直接把全班學生的名字抄到黑板上的,我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仔細地確認了三遍之後,才確定了,我是被排到了倒數第二排去的,而十一,還是在前面,離我很遠很遠。

已成定局,就算我敢去找大馮了也沒用了,我還很清晰地記得,我是多麼珍惜那天下午的放學之後,我沒有去吃飯,一直就在自己的座位上坐著,等教室里沒人了,我就一直盯著十一的座位在看,看她桌子上的每一本書每一支筆,我沒有害羞也沒有害怕,因為我心里最清楚,盡管是帶著一些復雜的感情,但我的這段珍惜,是陽光的……

晚上上課之前,李飛飛就開始指揮我們換位子了,其實,我是可以搬兩趟就能把自己的東西都搬走的,但我至少得跑了五六次,在其中一次的時候,遇到十一也回來搬書,我們兩個的眼神交匯了一下,盡是不舍,她的不舍可能是因為朋友,而我的不舍,就因為太多太多了!

在坐到後面開始的幾天,我都是很沉默的,想學習也學不下去,搞的好不容易跟我坐到了一起的仙人都不樂意了︰「哎,老牛,你是怎麼回事啊,到前面進修了一回,就不認識我們後面的這些老朋友了?我告訴你,你要是再這樣,我就申請調位去,受不了了!」

那幾天,我一直沒有笑過,听了仙人的這句話,也是微微地笑了︰「去你的,你去啊,你去申請啊,你小子也就是坐在這里的料,我看你能調到哪里去,給我老實點啊,這兩天哥們不正常,小心傷著你!」

仙人疑惑地看了我一陣,發覺我真有點不正常之後,就沒有再說什麼了,估計,我那時的樣子,真的有隨時跳起來打人的可能,但在我看來,是不可能的,我只是想,在坐到十一前面去而已,僅此而已。

在這天之後的一個中午,我趁著別人都去吃飯的時候獨自趴在了教室的欄桿前朝遠處望著,也巧了,十一和她的同位吃過飯之後立即回教室,正好就從我的身後經過,我對著她們笑了一下。

「哎呀,我發現你自從調位以後,就深沉不少啊,怎麼了,是不是還想坐在我們前面啊,呵呵!」十一的同位開了個玩笑,十一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就走進去了,但是,十一是看懂了我的憂傷的。

不一會,十一就走出來了,走到了我的身邊,先是對著我笑了一下,然後輕輕地說道︰「你最近怎麼樣啊?到了後面之後,有沒有好好地學習,這是最重要的一年了,你可要把握好自己啊,我記得,你以前的成績很好,你可以的!」

沒想到,十一竟然還記得那麼多,那那次拒絕我的事,她也一定記得了,我狠狠地感動了一下,然後沉沉地說道︰「其實,高一的時候,我是不用這麼學習的,成績就還行,到了高二以後,出了很多事,我的成績就下來了,我想再上去,可是根本就沉不下心去,到了高三,坐到你前面以後,我的心,就靜下來了,一直都在努力!」

「恩,我知道,可能,對你來說,學習也不是什麼難事吧,那你,現在怎麼樣了,在後面,能好好學習嗎?不要再像高二那樣了,說不定,我們以後還是能做朋友的!」十一知道我說的跟她有關,就含蓄地表達了一下。

「呵呵,到現在,我才發現,原來從下面往上走,是那麼的難啊,不過,我一定會堅持下去的,你,你對你以後,是怎麼想的?」其實,我是想問,哪怕是很遠的以後,你還能不能跟我做朋友,因為我知道,我一定會一直等下去。

十一品味出了我這句話的不對,猶豫了一下,大方地笑了笑︰「我呢,從初中開始到現在,都是挺笨的,學習一直都不怎麼好,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不過,咱們都是好朋友,以後見了,也會是的!」

「不,你不笨,在我眼里,你一點都不笨,你只是,」說到這里,我才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了,因為,我看到十一的眼神有點變了,好像是有點被我嚇住了,可能,她是不想在這個時候,說那樣的事,她已經忘卻了。

我尷尬地笑了一下︰「不是,我的意思是,哪有什麼笨人啊,只要你能努力,總是會有好結果的,對了,你最近怎麼樣,應該沒什麼事吧,只是沒有我和XX煩你了,你們能更好地學習了吧,呵呵!」

十一這才平靜下來了,說話就很小心了︰「哪是你們煩我們啊,是我們兩個在煩你們,在前面的時候,你們兩個也沒少吃了苦頭,尤其是我的同位,她比以前開朗了許多,那時,都挺好的!」

「是啊,那時我們四個都挺好的,要是一直能坐在一起的話,就會成為很好的朋友的,說真的,我們四個坐在一起,都是能安心地學習的,現在,得重新適應一下了!」我連忙把所有的事,都歸結到了朋友兩個字上,那時,好像也真是朋友。

十一這才重新笑了,說話也不那麼小心了︰「你這話是怎麼說的,我們現在不是朋友了嗎,我記得,你不是這樣的人啊,怎麼這麼快就忘了,你可不能忘啊,要不然,我和我同位,還有你同位,都是不會饒你的!」

「不會,不會,我怎麼會忘呢,我一定得好好地記著,說不定,還會記一輩子呢,真的,我這個人,就是特別的念舊,一定會記得,高中三年里,也就是那一段日子,我過的最踏實了,還得謝謝你們啊,你們三個!」我鄭重地說了一句。

十一有點感動了,但嘴上沒有承認我的認真︰「哎呀,你看看你,我不就是隨口說一句嗎,你怎麼又扯到一輩子上去了,我可是听說,男生都喜歡這樣說,可是,能做到的人,真的很少,你不會是那個做到的吧,我看不像!」

「我看也不太像,不過,我一定能記多久記多久,說不定,真的就能做到的呢,十一,你有沒有想過,在多年後的某一天,我們四個人之中的兩個,還能像我們現在這樣,站在這里說話呢,那時候,會是怎麼樣的感覺,應該挺好!」我竟然有些感慨了。

十一後退了一些,上下打量著我,過了一陣,才站回來了︰「你這個人,還真是听奇怪啊,有時候是比較瘋狂的,笑的也是那樣的開心,可有時候,你又是這樣的老氣橫秋,對,這樣的時候比較多,你才多大啊,還是多笑笑吧!」

「哦,可能,我就是這樣的人吧,有些東西總是一直記在心里,怎麼都忘不掉,說不定,在未來的某一天,我會把記著的這些東西,都寫進一本書里,那本書里,一定會有你的,還有他們兩個!」那時候,我真的就想到了,也對十一說了。

十一可能是有點不相信的,微微地笑了一下︰「那好啊,你要是真把我寫進你的書里,可得把我寫的好點,不許你說我的壞話啊,嘿嘿,你想的還真是多啊,竟然想到寫書了,也不錯,記得,一定要寫我啊,還多說好話!」

「當然,只要是我有機會寫書的話,我一定會把你寫進書里,說不定,還會把你寫成女主角呢,能不好麼?!」當時,我只是偶然地想到了一下要寫書的事,根本就沒有預料到對寫到這里,也算是戲言成真了吧,十一,也真的成了女主角,只是。

十一應該只是把我要寫書的事給當成了玩笑的,最多也就是幻想了一下,反正,她當時是笑的很開心的,突然,就天真地像個孩子了,趴在欄桿上左看右看的,不時地,還會指著下面遠處的人和事物,跟我討論一番。

「十一,你真的是太,太好了,剛才,你真像一個小孩,真好,要是能永遠這樣,多好!」人漸漸多了,十一準備回去了,我就這樣說了一句,十一還是笑著看我,好像不太理解我這句話的意思,當我是個奇怪的人。

「敢說我像孩子,我看你才是個孩子呢,想這想那的,好了,咱們該回去了,我先回去了啊!」十一對著我笑了一下,她這一個微笑,是定格在了我的記憶里的,現在想起來,也沒什麼特殊的感覺,但我就是一直記著,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這天中午過後,我跟十一的交集就不多了,有也是在哪里遇到的隨便一句,有時候,我總是會想,十一不會把我給忘了吧,不會把那些做朋友的日子給忘了吧,她有了新朋友,跟那個朋友的相處,又會是怎麼樣的美好呢……

我算不清日子了,反正也是在那個中午後的不久,我就開始發狠地抽煙了,一天能抽很多,之後又開始跟仙人小朋友誰的去上網了,再後來,就跟鉤子他們幾個去喝酒了,好像,我又回到了高二時的那段日子。

當某一天,我突然意識到了自己又開始了沉淪時,立即就驚出了一身冷汗,在位置上不知所措,那天晚上,我都不知道是怎麼過的,但那天過後,我就真的開始沉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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