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澤的手在顫抖,思成這次不是在開玩笑。「羽然的孩子呢?瑞豪,你一點都不在意,你甚至不知道瑞豪的爸爸是誰,萬一他找上門來怎麼辦?」這種說法確實很過分,但是愛情是自私的不是嗎?他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讓他能夠克服心理障礙的女人,卻偏偏被自己的堂弟喜歡上。
思成無所謂的笑著,「我查過,羽然的孩子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誰也不知道她的孩子怎麼來的,她以前的男朋友沒有一個踫過她的身體。羽然對男人很抗拒,我在想她曾經是不是受到男人的傷害。我會讓自己撫平羽然受傷的心,大哥放心,我們會幸福!」
真不知道他的自信是哪里來的,羽然對他從來就沒有表現過好感,而他……也許是在女人堆里混了太久,總以為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會對他產生好感。英俊多金,現在甚至還是一個絕對專一的男人,恩,羽然應該會覺得很幸福。
「我到辦公室給羽然拿套衣服,不然沒換衫始終是不大好。」憂郁擯除,思成帶著滿心的歡喜離開。也許在愛情上真的不曾吃過敗仗,才會有他自負的性格。
君澤艱難的嘆息著,直直的望著休息室的門,他的神情超乎尋常的凝重。得不到的愛真的會讓一個人心痛嗎?就像現在,心如刀絞就是這種滋味不是嗎?如果當初他接受思成的意見和羽然假扮夫妻,會不會比現在的情況好很多?怎麼辦?羽然將來真的成為自己的弟媳,他是否能夠克制住這種感情?
頭埋在手心上,在商場上沒有多少事情能將攬住他,遇到感情居然就無計可施。敗?他楊君澤何時有過面對這個字。
「大哥,你累了就回家吧,公司的事情我會處理。」楊思成已經拿著一套衣服進來,不做任何停留便往君澤的休息室去。
思成見羽然像個八爪魚樣橫躺在床上,被子隨意的搭在她的胸口,他便忍不住想笑。長相不錯的林羽然,卻一點氣質都沒有,隨便的讓人想將她好好的糾正一番。想到昨晚她不接他的電話還讓他在陳嬸的家里等了大半夜,心中便起了報復的念頭。
雙膝跪在床墊上,小心翼翼的拿了羽然的一撮頭發,用尖在她的臉上和鼻孔上面不停的掃動。困乏的羽然隨手在臉上擦了一下,吸吸鼻子,翻身繼續睡覺。
思成笑的更加猖狂,小聲的走到床在另一邊,再次拿一撮頭發毫不客氣的在羽然的鼻子上掃弄,直到羽然鼻子太癢,連大了好幾個噴嚏,思成才悠然的站在床邊看著于羽然千奇百怪的表情偷偷的笑著。
猛然,羽然張開眼楮,對上楊思成滿是笑容的臉,發出正常的尖叫!「楊思成你變.態啊!」如果她剛剛的感覺沒錯,這個男人一定又在捉弄她了。
慌張的從床上跳起來,沖到穿衣鏡前,看到鏡子里是自己正常的容顏,心情也松懈了很多,拖著疲憊的身軀繼續往床上一趴,「今天不準再煩我!」
「九點了小姐,你應該起床吃早餐了,一直這樣你的胃遲早會變壞。到時候你什麼東西都不能吃,只能看著別人嚼著好吃的東西犯饞。還有,我可要警告你,如果你喜歡請全公司的職員挨個來欣賞你美麗的容顏,我會毫不吝嗇的再幫你化個妝,比昨天早上還要經典幾十倍。」
當然記得昨天早上壯觀的情形,別所有的女佣看見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今天要是讓公司的員工來欣賞,那她以後還要不要活了。憤憤的翻身坐在床上,盤腿坐好,眼楮橫瞪著楊思成,「讓我出丑你到底能賺多少錢?欣賞你還要收門票錢是不是?」
「這個主意倒是挺好,我會考慮一下。收了錢我再請你吃大餐,如何?」
依然真的很想將眼前這個男人的臉給撕下來,看看他是否還能一直這麼得意的笑。「楊思成,出去!」用力指向外面,太過使力,感覺自己的都快要被甩的月兌臼。
「我們是訂婚了的未婚夫妻,我幫你換衣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讓我為你服務吧,我很樂意!」楊思成故意說著讓羽然一定接受不了的話,明知會死的很慘也一樣照說。
果然,羽然撿起枕頭扔向楊思成,自從遇到他,她便開始有了丟東西的習慣。老天,不是她不懂得平復心情,而是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欠打!「楊思成,你去色你的秘書,別煩我!」
思成逃似的沖出了休息室,現在羽然的精神應該很好吧,目的完美達到。是不是應該鼓掌表揚一下自己呢?
君澤一直听著里面大聲說話的聲音,不是他想听,而是門沒關,根本就是不听不行。有限受傷,羽然和誰的相處模式似乎都是一樣,也就是說羽然說不喜歡他是事實。不管羽然到底喜不喜歡思成,
也許只有思成的個性才能漸漸讓羽然融化。
思成和羽然才是一對,從頭到尾他都不過是一個遲到的人。那麼,為了思成的幸福,他選擇退出,選擇做羽然的大伯,上司,從此再不能有愛戀的感覺。
「大哥,你還沒走啊?剛剛听到殺豬的聲音沒?以後我們家估計會常常听到,懶豬只能用最血腥的方式才能改變她的生活習性。」
楊思成的諷刺換來又一個枕頭,「楊思成,你以為我听不到嗎?你才是豬,你是大豬,傻豬,蠢豬,混蛋豬!」
君澤一言不發的起身,拿起西裝外套套在身上,「下午我會過來。」沒有看思成,他甚至不知道該用怎樣的眼神來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