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長心里害怕,什麼也說不出來,將熟悉的警察拉過來,結巴著說,「這是……我們的老板……你說說是……是怎麼回事。」廠長知道,這個消息一點說出來老板一定會發飆,甚至帶傷打人,而他已經保不住廠長的位置,身體是一定要好好餓珍惜。
「您就是楊總?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接到報案說這邊有一輛車子被燒毀,好像跟電視里播報的車子的類型有點像。而且,車座上還有一具燒焦的尸體,所以托運垃圾的工人便報警了。」
有點像?還有尸體?羽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對著警察大吼,「胡說,你們都是胡說的!工人報假案,思成是不會有事的!」
「小姐請你冷靜一點行嗎?到現在為止我們只確定了這輛車的型號,和車牌和楊副總當晚駕駛的是同一輛,至于里面的男尸,我們還不確定到底是不是楊副總。但是……請小姐盡量要冷靜,這個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羽然完全崩潰了,不可能的,思成不會死!那個老是喜歡叫他早期,老是想著招數捉弄她的思成不會死!她都可以大難不死,思成也一定可以!
「你們警察都是飯桶,找不到人就隨便說一具男尸是思成!他不是!絕對不是!」羽然紅著眼,卻一滴眼淚都沒有流下來。身體在發抖,眼楮張的大大的瞪著剛剛說話的警察,「你們要把思成找出來,思成是不會死的!他還沒有跟瑞豪打電話,他是那麼掛記瑞豪怎麼可能舍得丟下瑞豪死掉!你胡說!」
羽然的聲音都吼啞了,可是還是不停的在吼。甩開君澤的手,她急的在原地跳腳,手胡亂的揮舞著,「不可能,思成不會有事的!好好的一個人是絕對不會死的!」
「羽然……」君澤想要安慰羽然,但是他連自己都安慰不了如何安慰別人?里面的人是思成嗎?最好不要是,但是是的可能卻是百分之九十幾。「要查DNA是不是?我會積極的配合。」
「君澤,不是的……不用查DNA,思成不會死的!」羽然瘋狂的扯著自己的頭發,拉著君澤沒有受傷的手繼續說,「不要相信他們,我們可以請私家偵探找出思成的下落,一定可以的!」
她的心好痛,那是失去朋友失去親人的疼痛。和思成相處的時間也就幾個月,但是,點點滴滴的事情結合在一起早就產生了一種要友誼的感情。有誰能夠面對自己的友人出意外不會傷心?就算有,她林羽然絕對不是那種人!
「羽然,你冷靜一點……」叫羽然冷靜,他自己都冷靜不下來,「TMD我也不信思成會死掉!」心傷,導致君澤忍不住開始 髒話。
「兩位,我們還沒有查出里面的人是否為楊副總,也沒有肯定的說是,所以你們不要這麼激動。特別是這位小姐,你冷靜一點,如果覺得難受就哭,你一直這樣強制忍住,只會讓你的身體產生不適。」
冷靜?誰能冷靜下來?作為朋友也許她的情緒是激動了一點,可是以她思成未婚妻的身份難道她不應該這麼激動嗎?對著警察大吼,「要是你的未婚妻突然出了意外你能冷靜下來不激動嗎?!」
終于,羽然的淚水流了下來,她再也不大吼,只是蹲在地上不停的哭。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起她開始融入到自己是思成未婚妻的身份里,特別是在思成出事的時候,她更加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她不愛思成,但是卻忍不住傷心,忍不住流淚,忍不住哭泣,忍不住……有太多的忍不住……突然她對著天大吼,「如果你真的愛我和瑞豪,你就出現!楊思成,不出現你就是王八蛋!」
君澤的腿一軟往後退了一步,還好廠長趕緊把君澤給扶住,他才不至于失態。原來他以為羽然喜歡自己是錯覺,羽然已經愛上思成了,至少在思成出事之後,她的心里已經完全只有思成……此刻,他希望羽然對思成最好沒有感情,不是因為他對羽然還很愛,而是不想讓羽然就這麼痛苦的活著,帶著對思成的思念和愛意。
這種折磨會讓羽然沒辦法好好的生活,以後都會長時間沉浸在悲痛的情緒中。羽然,他不知道她是一個堅強的女人還是懦弱的女人,她的性格獨特,讓人總是猜不透她到底是怎樣一種人。
用沒有包扎的手將羽然拉起來,顫抖著說,「不用擔心,思成不會有事,DNA檢測結果要一個星期才有,我們都不要放棄,在這一個星期之類我們一定會找到思成。」
羽然坐在車上還是不停的抽泣,喃喃的說,「思成還活著……思成還活著……」到了酒店,羽然要下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因為太過激動而變得僵直根本就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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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澤站在車門口等著羽然,卻見羽然動也不動的坐在後面,「羽然,你沒事吧?」
羽然紅著眼楮望著君澤,可憐巴巴的說,「我的四肢都麻了,現在動不了。」剛剛太激動,心里堵著一口氣,一直這樣讓她四肢出現了麻痹的狀態,盯著自己的十指,全部都已經僵直。
「我背你上去!」他不喜歡讓陌生的男人抱她,這是一種佔有欲嗎?已經不重要了。讓司機和服務生將羽然扶在他的背上,一個手臂骨折的男人背著一個女人進酒店,不得不不說是一個奇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