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很想來嗎?」羽然淡淡的笑笑,「隨便你怎麼想,不過我也想要告訴你一句,不要以大小姐的身份逼我做任何事情,我不是你的佣人。還有,如果你再對我無休止的糾纏,不好意思,到時候你一定會後悔自己逼的太緊。」
羽然在心里重重的嘆息,她已經讓道這個地步了難道還不夠嗎?步步緊逼是要怎樣?她林羽然也是一個人,不是承受壓力的工具。繼續閉目養神,不想喝林芳怡再說下去。
她的沉默換來了林芳怡的冷哼,「你最好是一直記得你現在所說的話。」她已經忍辱負重主動和君澤求和,昨天的羞辱也暫時拋開,這段感情是她期望了十幾年的,不論如何她都不能隨便放棄。
只是她小的時候真的沒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嗎?為什麼她牢牢的記住了君澤,君澤卻將她忘的一干二淨?起身回到屋子里,「爹地,我為你們參酒。」
「不用了,我不想喝了。喝多了開車不穩,容易出車禍。」君澤淡淡的說道,一來不想喝芳怡倒的酒,二來是真的不能喝太多。
林昊仁了然的說,「爹地也不喝了。君澤,你和芳怡好好的聊聊,我還沒跟羽然怎麼說過話,我出去一下。」在給自己的女兒找機會,也是給自己找機會。
出了房間,走到羽然的身邊,她閉著眼楮的樣子他記得,當他得知她叫林羽然的時候他便將她閉上眼楮的樣子記在心里。「羽然,我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嗎?」很想這麼叫,這是他渴望了二十幾年想要呼喚的名字,偏偏卻連羽然的出生都沒有看到。
羽然被林昊仁驚醒,不好意思的坐正,「可以啊。林叔怎麼沒吃了?」被人看到自己在打瞌睡,還真有點害羞。
「我吃好了,羽然,听你說你和思成分開了。好好的干嘛突然說分開呢?是不是思成太花心?對楊家我的了解不多,知道楊家的大兒子小兒子都能干,一個冷漠內斂,一個熱情奔放花邊新聞不斷。既然選擇了思成,應該想著去改變他,也許會是一種幸福呢?」
他希望羽然和芳怡都能找到彼此的愛人,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但是,他憶起當時救羽然和君澤的時候,君澤是緊緊的將羽然護在懷里。有多少你男人可以保護一個女人?如果沒有深厚的愛誰能做到?
後來知道羽然是成是未婚妻,他在想是否因為羽然是他的弟媳,兄弟之情的濃厚才會使君澤對羽然如此在意。今天看來,事實上不是這樣。君澤的眼里仿佛只有羽然……他不得不擔心,他們曾經走過的路要讓羽然和芳怡再走一次嗎?
「林叔,好像我們不是很熟哦。」羽然訕訕的笑著,林昊仁確實救過她她承認,可是還沒有說過幾句話就要對她做心理輔導是不是太快了一點?「而且我和思成的關系,你也不是很了解……」
羽然的話提醒了林叔,他現在算什麼?不過是一個救命恩人而已,似乎管的太多了。「不好意思,是我太唐突了。」干癟的笑著,嘴角很不自然的抽動著。
「這次專程來給林叔道謝的,听說我在這里昏迷了很久,一直都是林叔照顧,謝謝!有機會到西貢的幸福餐廳,我親自做西餐給林叔品嘗。不用擔心我煮的東西無法下咽,我的手藝應該還是算不錯的。」羽然大方的笑著,想要化解剛剛的尷尬。
林昊仁自然高興,「好,我一定找機會去好好的品嘗你的手藝。早就听說過幸福餐廳的東西好吃,以為是那些太太胡謅的,現在想來應該是很好吃。」
「哦?」羽然失笑,「怎麼現在又變成好吃的了?我倒是不知道有這樣的變化呢?林叔你真會說笑啊。」
「看你長的一副心靈手巧的樣子,想想也知道做出來的東西一定會好吃。吃在嘴里,還真是幸福在心里啊!」能吃到羽然做的菜,他可是連做夢也沒有想到。如果早知道幸福餐廳里的廚師是羽然,他老早就到幸福餐廳去好好的品嘗一番。
羽然被林昊仁的話給逗笑了,「林叔的嘴巴好像抹了蜜一樣,跟思成有的一比,年輕的時候一定是情場高手吧?」
羽然的話讓林昊仁汗顏,臉上的皮膚很不自然的動著,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只說,「沒有,沒有。」想到當年,林昊仁終于忍不住想問,「你爸爸和媽媽呢?一家人的生活應該很美滿吧?」
「我沒有爸爸,媽媽在我上高中的時候一病不起去世了。」羽然已經習慣了別人問她這些不開心的事情,說道這里的時候也沒有顯得特別的不開心。即使是不開心也是留給自己看不是嗎?傷心會讓一個人堅強,這就是她的理念。
「哦。」林昊仁回答的很不自然,繼續追問,「你媽媽沒有告訴你你爸爸是誰嗎?」羽然的媽媽總是將難過一個人扛下來,如果說提到肯定是不可能。
果然,羽然坦然的說,「我媽媽從不曾告訴我我爸爸是誰,而我也沒有興趣知道。記得有一次問我媽我爸爸去了哪里,她什麼也沒回答就回房了,後來我看到媽媽的枕頭濕了一大片。我知道媽媽一定很傷心,從此我再也不提爸爸。爸爸對我來說不重要,如果說對他的感覺……」
羽然笑了,「連恨都沒有。一個陌生的人有什麼好恨的?對他最大的懲罰就忘記有他這個人存在。他既然拋棄並忘記我們母女,這樣的男人不值得我和媽媽去惦念。偏偏,媽媽是被這種愛的痛而害死的。」
林昊仁的心理咯 一下,羽然的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戳穿他的心髒,當年他有照過羽然的媽媽,但是一直都沒有消息……現在他不能狡辯什麼,畢竟他是真的傷害到了他們母女。
「如果你爸爸來找你,你會和他相認嗎?」這是他最想知道的。現在羽然的媽媽已經不在了,羽然一個人該多孤單,如果有個父親在身邊會不會更好一些呢?
誰知羽然隨意的笑了,「我不需要這樣的親生父親。一對夫婦認了我做女兒,我現在很幸福,有爸爸和媽媽,雖然到現在還叫不出口,不過他們沒有逼我。瑞豪很開心,叫外公外婆也叫的很順暢。這樣就夠了不是嗎?他的出現只會讓我的生活產生不愉快,我寧可一輩子都不要見到他。」
林昊仁徹底放棄了,「瑞豪是你的兒子吧?應該是個可愛的小家伙,能帶過來給我看看嘛?我很喜歡小孩子,只是……芳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的生……」芳怡和君澤,現在他已經不看好。他處在兩難的位置,其實真正希望的是君澤能夠將芳怡和羽然一起放棄,這樣她們倆之間才不會有芥蒂。
「好啊,下次我會帶著瑞豪一起過來看你。林叔,你很健談。這應該不是你的家吧?盛昌的董事長呆在這麼簡樸的地方,還真是跟別人不一樣。」
「我喜歡釀制香水,現在把公司交給外甥在打理,我可以更加安心的做自己的事情。你喜歡桂花香水嗎?我想送你幾只。」應該是喜歡的吧,林昊仁想,遺傳這種東西很難說。
羽然笑答,「好啊,那就多謝了。我媽媽喜歡,後來也跟著她喜歡上了。味道挺好的,淡淡的很好聞。」
君澤時不時的盯著和林昊仁聊天的羽然,心思根本就不在林芳怡的身上,當然他也是刻意的忽略,最好林芳怡能夠之難而退,那他就不要在被逼的情況下娶她了。
「林羽然就那麼好看?既然你那麼喜歡她你就跟你媽媽說你不要娶我要娶林羽然好了。」芳怡的臉上盡是不悅,在君澤的面前已經沒有必要再做到笑臉迎人,昨天已經將她的形象完全打破。
君澤沒有回頭,只說,「我說了,不過我媽不同意。」終于轉頭盯著林芳怡,只是眼楮里卻是最凌厲的光芒。「別以為你做過什麼事情讓我媽把羽然逼走我不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一直以來我都太小看你了!」
「楊君澤,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林芳怡站得直坐得正,沒必要搞些下三濫的手段。」她說的很有底氣,只是事實上真的如她所說什麼也沒有做過嗎?恐怕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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