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然沒想到老師居然會先發制人,孩子是在幼稚園不見的,她沒有責怪幼稚園已經算是禮貌和盡力克制了,想不到老師居然會講出這麼讓人氣憤的話來。有點忍不住了,說話也開始帶著火藥味,「孩子不見難道只是我一個人的責任嗎?」
「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不好,但是也別想那麼多,瑞豪平時比較調皮一點,偶爾亂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像今天,就是他鼓動幾個小朋友和他一起下樓的。找到之後一定要好好的教育他,當然,在幼稚園里我也會多和他溝通,盡量讓瑞豪成為一個乖孩子。」
老師邊說還邊看棕澤的反應,像是要得到棕澤的認可一樣。棕澤雖然臉上沒有笑容,但是樣子看起來很有親和力,這讓他越說越多,甚至扯到孩子身上。「以前瑞豪剛來的時候更調皮,現在已經比以前好恨多了。」她驕傲的說,「孩子始終是害怕老師的,以後有什麼你管不了的盡管和我說,我會盡力的。」
羽然開始深呼吸,這個老師平時不是這樣的,今天怎麼特別的反常,反常的讓她很想打人。臉色蒼白的她直直的盯著老師,如果老師有將注意力放在羽然的身上一定會看到羽然的不正常。
誰知這個老師還在說個不停,甚至問,「這位先生是林小姐的弟弟吧?兩人長的還真是像,一個英俊,一個漂亮,呵呵~~~」
羽然再也忍無可忍了,「你這麼花痴不要做老師了,干脆去做模特好了,那里的俊男多的是,有夠你看!」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找到瑞豪嗎?如果一個老師負責就不會推卸責任,甚至還將錯推到一個還不到四歲的孩子身上。就算孩子不懂事,老師幼稚園都應該有責任!那麼大的人難道不知道讓一群小孩子出來是件很危險的事情嗎?
這些話她一直憋在心里,等陣的需要的時候她自然會說出來,當然,肯定不是對這個白目的老師而是對她的校長說!
「林小姐,你怎麼這麼說話呢?」老師又羞又惱,被人戳穿心思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你是老師?」棕澤也看不下去了,「從一開始我就感覺不到你有什麼資格做一個老師。孩子不見了,作為老師一點擔心都沒有還有心思在這邊和我們哈拉,然後指責家長和孩子的不是!你們幼稚園等著收律師信吧,找不到孩子我會告到你包括你所在的幼稚園傾家蕩產!」
棕澤的話顯然比羽然說的更有威信,老師登時張大眼楮,很難想象一個看起來很容易相處的人說出來的話會這麼的狠。
羽然也驚了一下,原來不是她對老師有偏見,是這個老師確實很過分。「你走開,我不想再見到你,如果找不到瑞豪,我一定會追究幼稚園的責任!」她也耍起狠來,但是她更希望的是能夠快點找到瑞豪,那她大不了讓瑞豪轉學,不要再呆在這個不負責且有個花痴老師的幼稚園了。
老師這下才開始擔憂自己的處境,想要挽回些什麼,但是羽然並不想听她的解釋,只能奄奄的走開。
身邊安靜下來,可是心卻怎麼惡業寧靜不下來,「不好意思,我以為你把瑞豪給帶走了,還讓你特地開車過來。沒關系,你去忙吧,我已經跟君澤說了,他正在附近幫我找。」
「楊君澤來了?不是楊思成嗎?」棕澤故意做出不解的樣子,試探羽然的反應,他一直感覺的到君澤對羽然的感情,卻不知道羽然會有什麼反應。現在,他很想借著這個機會知道。羽然此時已經向不了那麼多了,隨便的答道,「我給你打電話你說瑞豪沒在你那里我當然會想到君澤他們。思成現在已經在回楊家去找了,瑞豪不見了他們都很擔心,難道出來找有什麼不對嗎?」
這個答案並沒有什麼不對,平常到讓李棕澤有點欣喜,原來羽然打的第一通電話是給他的。心中的大石像是放下了一般,「我會幫你找到瑞豪的,相信我,一定可以!」
「我也希望可以。」羽然不停的抬頭張望,卻根本就找看不到君澤帶著瑞豪出現的身影。「瑞豪如果真的不見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瑞豪是她唯一的幸福,唯一的寄托,她生命中的唯一都在瑞豪的身上,她怎麼能夠讓瑞豪有事。
又等了好久依然沒有等到看到瑞豪的身影,最後,出現在羽然面前的只有君澤一個人。君澤和棕澤本來就不怎麼熟悉,又因為羽然兩人的關系更是僵硬,甚至連生意上都沒有任何的來往。
將棕澤當成是空氣,君澤只看著羽然,「瑞豪沒有在附近,我看我們還是回去等吧,說不定瑞豪已經回家了。」
一個不到四歲的小孩子可以自己找路回家嗎?瑞豪確實很聰明,她也希望真如君澤所說。「那我先回家,我沿路再找找,你們也都回去吧。不好意思,害你們沒下班就跑過來幫忙。」
不等待君澤和棕澤的回答,她便獨自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君澤追了上去,「我跟你一起回去,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哦!」羽然生硬的回了一句,也沒有注意到她現在應該顧慮到棕澤的感受,似乎已經忘記了有三個男人向她表白過。而她的眼里……卻只有一個君澤。
自認為慢了一步的棕澤回到車上,透過車窗望著羽然和君澤的身影,臉上是讓人猜不透的表情,不知道他現在是嫉妒還是有著一顆平常心。
「羽然,你不要緊張,太過激動你的老毛病又會犯的。」想到上次她不停的抽泣,結果搞得手腳麻木,這次如果再這樣又是一陣驚嚇。
「哦……」羽然還是這句呆板的回答,眼里的淚水沒有流下來,眼神卻比剛剛空洞了好多,甚至看不到一點希望。
君澤知道再怎麼相勸羽然也不會好起來,只能陪著她默默的走著這段路。這期間思成有打電話過來,結果是瑞豪不在楊家,而他正也趕往羽然的住處。瑞豪有事,思成也很擔心,這個爹地絕對不是口頭上的,即使不是親生的,那份感情也顯得很珍貴。
回到羽然的家,還是沒有找到,連陳嬸和陳叔也從餐廳里回來,結果幾個人面面相覷,誰也找不到一個有效的辦法。
思成將君澤拉到一旁,小聲的說,「我讓人查過許念洋,他身上沒有什麼不正常。可是偏偏就是太正常了才覺得他的問題很大!大哥,我始終覺得這件事情和他有著莫大的關系。既然已經害過我一次,結果當然不是他所希望的,但是不代表他就這樣放棄了。」
「他現在不在香港,有不在的證據,又是隔海操控?他的本事未免也太大了。思成,不要把焦點放在他的身上,萬一不是我們豈不是在浪費時間?我和羽然已經報警了,不知道警方什麼時候會派人來,我看還是打電話給這個區的局長,讓他親自處理會更有效!」
君澤一直都不相信自己以朋友相待的許念洋會是鷹皇的內奸,甚至想要奪取他生命的人。人都是有感情的,難道這麼多年他對念洋的信任和友情念洋還感受不到?
「哥,你不要再相信他了好不好?我在意識接近昏迷的時候確實有听到許念洋的名字,甚至可以斷定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劃的。大哥你想想,對我們家最了解的人就是他了,知道瑞豪對我們的重要性的人也是他,不是他干的還會有誰?」
反正思成是認定了就是許念洋干的,任他大哥怎麼說都沒用。「我們各自走不同的方向,最終會知道到底誰對誰錯。」
君澤給分局局長打了電話,很快警察便開始著手這件事情,當然是偷偷的進行,萬一是綁架呢?有些人就是為了錢什麼事情都干的出來。
還好這下很快就有了消息,分局局長特地給君澤打來電話,說是周圍的居民看到一個戴著鴨舌帽和墨鏡的人和瑞豪說了幾句話,然後瑞豪就乖乖的和那個人走了。
這下君澤蒙了,說幾句話就能將瑞豪帶走?那瑞豪也太好騙了!「那個人是男的還是女的?」
「目擊者沒有看清楚,身高不高,卻穿著一身男性休閑服。可是看身材像是女人,卻沒有胸部!而且戴著鴨舌帽和墨鏡,分明就是不想讓人看到他長什麼樣。我們已經在盡力查詢,也許這是一件綁架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