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為思成做了檢查,此時思成的眼楮已經可以張開了。看著眼楮紅紅的羽然,思成蒼白的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原來你為了我哭了啊?呵呵,那我以後不是要多進幾次醫院便能換取你的眼淚?」
羽然輕瞥一眼思成,又笑又好氣的說,「誰為你哭了,醫生說你早就月兌離了危險期,我根本就不用擔心你。」
羽然說的是實話,她傷心不是因為思成或者是雅惠和雅琳,至少他們是活著的,而且只是輕度中毒。
「那你哭什麼?眼楮腫的跟包子似的,是不是害臊不好意思表達對我的關心?沒關系,我又不會取笑你,你放心好了。」
某人的臉皮還不是一般的厚,硬是認為別人在擔心他。這就是楊思成不是嗎?死里逃生之後,只要看到羽然平平安安,他又能恢復到以前那種吊兒郎當的樣子。
不過,想到他媽媽和姨媽,他便不能再繼續調笑下去,「羽然,我媽她們怎麼樣?」她們比他還要先昏迷過去,應該比他還要嚴重吧,兩個人都有五十多歲,年齡上便吃了虧。
「她們健康狀況還不錯,比你先醒過來,你已經昏迷兩天了。」羽然將保溫瓶里的補品倒在碗里,「每天蘭姐都有送這個過來,偏偏你沒有醒。現在你醒了,可以吃了。」
羽然的心里很痛,看到思成醒來的時候她很開心,但是想到自己唯一的姨媽她又忍不住難受。
萍姨死了,她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加上沒有求生意志,最後喪失了自己的生命。那天,如果不是許秘書及時趕過去,恐怕連思成他們也不能幸免。
許秘書眼淚再也控制不住掉了下來,在這場恩怨當中,最無辜的人就是許秘書了,他還來不及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萍姨的兒子,一個璀璨的生命就這麼結束了。
那天,昏迷中的她被許秘書給搖醒。只是那棟房子里已經沒了萍姨的身影,許秘書便知道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他對羽然承諾,「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救他們,你說的對,我們畢竟是兄弟!」臨走的時候,他交代羽然說,「我答應陪媽媽走每一段路,羽然,幫我一個忙,照顧一個她。」
許秘書丟下一張紙,上面寫著電話號碼,地址和名字。一看名字便知道是一個女人,許秘書讓她照顧的又是誰呢?她本來以為許秘書會和萍姨一同自首,然後接受法官的判決。誰知道,許秘書是那麼的堅定自己的路,陪萍姨一起走過
萍姨死了,許秘書抱著萍姨的尸體跳下山崖,這就是許秘書說的要和萍姨走每一段路。
原來他們已經約定好了,殺死楊家的人之後一起去死。萍姨,這段仇恨已經牽扯了這麼多人,為什麼連最無辜的許秘書也拉進去。
許秘書死了,為了一個不是自己親媽媽的媽媽而死!有多少男人這麼傻?羽然一直很內疚,如果早一點告訴許秘書他根本就不是萍姨的兒子,那麼一條鮮活的生命就不會這麼消失。
思成見羽然哭
的好傷心,頓時慌了,焦急的說,「羽然,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話好好說,你別哭啊!」思成突然學著猩猩的樣子,雙手敲擊著自己的胸膛,「你看我躲結實,不會死掉的!」
又自作多情了!羽然破涕而笑,道,「我又不是因為你才哭的。」將碗遞給思成,「你自己吃吧,你既然能用手敲擊自己的胸膛,自己喂自己喝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思成心不甘情不願的接過碗,「好歹我是為你拼命誒,你怎麼說也要感謝我。」不過他還是端起碗一口氣將湯喝的干干淨淨。「你剛剛在哭什麼?我媽沒事,姨媽沒事,我也沒事,可是你卻哭的好傷心。」
「許秘書跳崖自殺了!」說道這里的時候,羽然更加哽咽,「他好傻,也好笨,大好的生命就這麼沒了。」
「死了?!」思成驚呼,如果許秘書和萍姨有關系,那麼當日沖進去的人應該是許秘書吧?
「他三番兩次的害我們楊家,死有余辜!」不是他楊思成講話太狠,而是,事實上就是這樣。爆炸,綁架,什麼都做過了,罪有應得!
「他是最無辜的人,你不要這麼說好不好?如果不是許秘書,恐怕你們現在都已經不在了。他說要你們是兄弟,他要顧念兄弟的感情!思成,我終于明白為什麼你在上海的時候是被人弄的失憶而不是直接殺死,那時候他已經心軟了。思成,許秘書不壞,如果不是他,我肚子里的孩子早就沒有了。」
想著許秘書為她做的事情,想到他並不是萍姨的兒子,她的心里便有一股鑽心的痛。「思成,都過去了,不要再怪他,他並沒有錯。唯一錯的就是他以為自己是你大伯父的兒子」大伯父,羽然又是一陣酸澀,思成根本就是溪彥的兒子。
現在算是恩怨兩清了嗎?真希望事情就這麼過去,再也不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思成,以後,楊家就可以平靜了。」不,還有一個同伙,是誰呢?
「許秘書不是大伯父的私生子麼?」他還以為是這樣呢,原來萍姨根本就沒有為楊家生下孩子。
「不是!萍姨騙許秘書的,他不過是萍姨在孤兒院里隨便收養的孩子。其實,他根本就是一個最無辜的人。如果不是上一輩的恩恩怨怨,也許,他也不會死。楊家也可風平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