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夢不以為然,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在說笑。
「好吧,鼎鼎大名的陳律師,得盲腸炎的滋味如何?不過也挺好的,忙碌的你終于可以找一個更好的理由讓自己偷懶了。」
清夢笑著看著陳錫文,他的臉色蒼白,不過倒是蠻有精神的。「你睡覺吧,睡著了就不會覺得餓了。」
「你是在關心我嗎?」陳錫文嘴角微微上揚,笑容一點都不正經,更像是在和清夢開玩笑。
渾身沒力氣,和清夢說話挺費神,額頭偶爾冒幾滴汗水,在空調里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當然,清夢不可能注意到這麼微小的細節。他也不用說出來,他還想和清夢多說一陣話呢。
清夢無奈的搖頭,笑容像是櫻花一般純淨。「你臉皮很厚!喂,什麼時候讓你的女朋友來照顧你,我總不能一直代班吧?後天的酒樓就要裝修了,事情很多,晚上還來照顧你,那我不是要累死。」
她跟陳錫文也不客氣,雖然沒有反感照顧陳錫文,但事實上她也確實很忙,而且白天晚上都不能休息,鐵人也會倒下的。
「我沒有女朋友。」陳錫文唉聲嘆氣的說,「也不知道為什麼,女孩子都看不上我,都快要三十的人了,居然還沒有女朋友。清夢,你有沒有認識的女孩子,介紹一個。」
陳錫文笑了一下戲謔道,「要不你做我的女朋友好了,你的酒樓我找人給你看著,你來照顧我。這辦法可是十全十美,不耽誤你的酒樓開業,也不用擔心沒人照顧我。」
清夢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是在開玩笑,橫了他一眼,「我才不要做你的女朋友,想想,陳大律師不知道又多少愛慕的人,做你女朋友,那我還不等著被你的女子軍團給打死!」
既然他都開玩笑,她也不在乎和他多說幾句。「你休息吧,一個病人沒事說那麼多話做什麼,我坐在旁邊看書。特地帶了一本關于經營的書籍,好好的學著做老板。」
「我看你讓我休息是假,自己想要看書才是真。你如果想要學著怎麼做生意完全可以找我,我可是現成的活頁。經驗豐富,絕對包學包會,沒有學會退你學費!」
陳錫文也不再和清夢繞著女朋友的話題,呆會要是嚇到清夢就不大好了。
「我開的是酒樓,是飯館,你開的是酒吧,賣酒的,跟我的天差地遠。從你那邊學,難道學著怎樣推銷酒不成?」
不是她信不過陳錫文的經驗,而是她不想讓陳錫文說太多話。一個剛剛開刀的人,沒事講那麼多話做什麼。「限兩秒鐘內閉嘴,不然就吃吃的我鐵拳!」
陳錫文沒有辦法,只能乖乖的閉上嘴巴,他知道清夢只是跟他說笑,但也不想清夢真的生氣。她看書,他就靠在枕頭上靜靜的看著他。
其實,他沒想過清夢會來照顧他的。整個晚上都在恐慌中等待著清夢,害怕清夢
不願意來。他們的交情並不深,而且昨天還雜吵架。
清夢是一個不記仇的人,昨天還在生氣,今天就將事情忘的一干二淨,能來照顧他,他已經很感激了。
清夢的臉永遠都是那麼的純淨,不管是笑或是冷著臉,就是現在看書也是一樣。從不曾想過世上有這麼純淨的女孩子,想不到會被他給踫上了。
臉上泛起似有似無的笑容,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清夢讀書,也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突然,他的心中起了一個貪念,如果以後能夠永遠看到清夢純淨的面容應該多好。
身上沒有世俗氣息的女孩子,如果作為自己今生的伴侶,應該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吧。凝視著清夢的臉龐,白皙皮膚上的五官就像是完美雕刻一樣,每一樣無不讓人感嘆不已。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難道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喜歡上了這個純淨的女孩。
也許吧。心中有了這層想法之後,臉上竟泛起了幸福的笑容,那是找到真愛後的笑容。突然想到一句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遇上清夢,真的願意用一輩子的時間來愛護她,就是不知道清夢心里有什麼想法。她依然認真的研讀著書籍,偶爾抬眸對陳錫文淡淡的一笑,像是在告訴他,讓他好好的休息一般。
心,淪陷了。她的每一個動過,每一個微笑都能讓他陷得更深。月復部有點不舒服,他的臉色一沉,在這種富有詩意的時刻,他卻想要做一件非常煞風景的事情。
忍著,他艱難的說,「清夢,你能出去一下嗎?」
真是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種時候來。像他風.流倜儻,難道就要因為今晚的事情而毀于一旦嗎?
清夢不解的看著陳錫文,「為什麼要出去一下?」她找不到出去的理由,而且好好的沒事跑外面去做什麼?
「你好好的躺著睡覺,我在這里又不會影響到你什麼。是你讓我照顧你的,現在又讓我出去,有點不人道哦。」重要的是外面比較悶熱,病房涼快多了。
陳錫文想要說什麼,結果‘布’的一聲,陳錫文什麼也說不出來,臉色通紅。
清夢頓時捧月復大笑,「原來你是要放屁啊!要放就放嘛,有沒什麼大不了的。做完手術放屁是一件值得賀喜的事情,明天你就可以吃東西了。」陳錫文的臉蛋越紅,清夢笑的越開心。「都這麼大的人了,又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沒什麼大不了你還能笑的那麼開心?」
陳錫文不樂意的反駁,想想他一個很有紳士魅力的男人,居然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放屁,所有的形象都毀了,他怎麼能夠不懊惱。
而且,清夢的笑聲,實在是太讓人難堪了。
「那是你的臉紅得跟猴子一樣,我能不笑嗎?放個屁都大驚小怪的,你們這些有錢人的毛病真多!」
清夢無奈的搖頭,盡量說的隨便一點,免得這人把這件事情看的太重。「好啦,別板著個臉,我要看書了,呆會被你的表情嚇到就不好了。」
陳錫文實在拿清夢沒辦法只能乖乖的閉嘴,要是繼續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下去,指不定清夢又要怎麼笑他呢。
看來真的是他想太多了,清夢根本就不在意這些事情。剛剛她的笑容看起來更像是花季少女的笑容,無憂無慮,很容易將人感染。
嘴角終于露出了笑容,道,「你剛剛這麼笑話我,總要給我一點補償吧?明天熬粥給我吃!」
一個大男人撅著嘴巴,就像是小孩子一樣。不過,英俊的他做出可愛的樣子還是不影響他英俊的臉蛋。
「清夢!」清夢沒有反應,他只能大聲一點,誰知道一大聲,他的肚子就傳來一陣陣的痛。「哎呀」
清夢不得不放下自己手中的書,「我煮給你吃就是,你情緒那麼激動做什麼?痛了吧?活該自己找罪受。」
話雖這麼說,清夢還是很關心陳錫文的身體。「好好的躺著,別學著人吼,你現在還沒有吼的本錢。明晚上我給你煮粥,早上和中午,你自己找你家里人搞定,我還要睡覺呢。」
有清夢的這句話,陳錫文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就知道清夢最好了。要不要獻上我的香吻,算是對你的感激?」
半真不假的說著,嘴巴卻已經嘟得老高,像是真的要獻上自己的吻一樣。
清夢一巴掌打在陳錫文的嘴巴上,「你就做你的春秋大夢吧,誰稀罕你的吻了。」
陳錫文很喜歡開玩笑,清夢已經習慣了他不正經的個性。從這方面講,陳錫文和思成倒是蠻相似的。
于是她忍不住問,「你是不是喜歡泡在女人堆里?你是開酒吧的,每天晚上應該都有不同的女人陪著吧?」
「你還真看得起我!」陳錫文瞥了清夢一眼,扮出娘娘腔的樣子,「人家可是冰清玉潔,不是隨隨便便就跟人嘿咻的!」
眼楮一眨,秋波一送,清夢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還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