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安妮懷疑的質問,我不屑道「底稿不是一直在你手上?我怎麼看得到?」
「那不可能連名字也叫得出來!」
「這種游戲的規則是,所看到的作品必須是參賽或者開過展覽的。出版及印刷公司也必須是同一家公司,如果真的要分辨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你上網搜的?」
「你認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我搜得出來的話,也可以。現在可以開始了嗎?」把照片遞給蘇伊「阿童的作品一共66張。對一下,是不是每一張都一樣。」
蘇伊鄭重的接過,趁著核對的時間,我靜靜看安妮「抱歉,我曾經看過阿童的作品,他的名字叫阿童,可是他現在已經70高齡了。65歲進入攝影界,我該謝謝你,你給我的東西還沒有偏到阿貓阿狗的份上。他的每張照片都是直面拍攝,沒有從上往下,或者從下往上的角度。畢竟,老人家行動沒有年輕人那麼方便。他在攝影界也算得上是個傳奇。」
「第一份是你運氣好。」
「完全符合!」蘇伊驚喜出聲,把第一份的資料底稿放到一邊。臉上表情也變的信心十足「安妮,運不運氣,大家都是長了眼楮的,結論自有。」
我不在意的拿出第二份「既然你說我運氣好,那麼我又非常幸運的能說出第二份的相對應名字。他叫‘海威’,是日本北海道一個攝影師。他的作品多以雪山,櫻花,風格明亮單一。這里,他的照片最多,總共201張。」
1.2.3.4.5……201!
「一張不差啊!」蘇伊已經忍不住叫起來了,會議室其他人听到蘇伊這句話,微微松了一口氣,稍稍緩解了剛才緊張的氣氛。
「你怎麼那麼肯定,這里有海威的201張作品?」
「海威曾經辦過3個作品展,沒有一次成功,甚至被人批判小學生水平。哦,對了,這里確實還有一個小學生的作品比他好太多。就是接下來第三份的作品,這個小學生名字叫Ansel的法國男孩。不過,他現在長大了。相貌非常英俊,他的作品是你給我這堆作品中名氣最大的。小時候,他的家境非常潦倒。幾度淪為乞丐。所以他的作品多多少少帶著腐爛氣息,在當下受歡迎非常。一共23張。對嗎?」
安妮微眯眼楮,像一只狩獵的狐狸「別高興的太早。」
相隔兩個辦公室的金耀棠,把身體埋在沙發,「嗯,好,那我們約個時間再詳談。」掛掉手中的電話,微微苦笑,摘掉鼻梁上的眼楮,輕揉太陽穴,內心思量「也許這次,我真的錯看了她。在曾經也是不小的人物。」
26樓,江諾白手指在筆記本上快速敲打,對方報了一組數字給他。找筆記錄,才記起自己隨身攜帶的鋼筆落在樓下的會議室了。那支筆已經有些陳舊,但伴隨自己好多年。隨便拿了支圓珠筆代替,感覺別扭。他按了按皺起的眉心,嘴角彎起一絲好看的弧度。
樓下的比賽差不多要結束了吧?想起昨天她的側臉,其實,她並不算特別漂亮,皮膚有些蒼白,眼神認真沒有雜念。耳朵小小的,仿佛還能看到上面細小的絨毛,軟軟的。頭發總是不听話的滑落。有時候會突然錯覺,這個瘦弱的身體,安寧沉靜的不像話。有時候,會莫名恍惚,她笑的樣子像一只慵懶的貓。又可以隨時隨地能爆發出強大的氣息,讓人感覺安全。
江南大廈對面的馬路上,一個非常漂亮的男人坐在車子的後坐。他手上拿著一架尼康相機,抬頭看向那棟很快就會倒退過去的大樓,輕輕說道「單小愛,別讓我失望啊。」
25樓,圍在會議桌邊的兩人,一個小小動作都牽動每個人的眼楮,連呼吸都不自主。緊張激動讓每個人連眼楮也不敢眨。
安妮繼續眯著眼楮看著一臉淡定的單小愛,她已經拿出第十份「第十份,出自無名小卒。抱歉,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他的數量和海威的相差太多,這就是擾亂視覺判斷的幻影,對嗎?」
安妮站起來,雙手撐著桌子,微微向前傾斜「你那麼肯定自己的判斷?他和海威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