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煙雨天氣仿佛沒完沒了一樣。我撐著黑色的傘,走出江南大廈的門,門口保安還認識我,好心的跑上來問我是否需要幫忙叫計程車,我搖頭說不用。然後徒步向外走去。
還沒走多久,我的電話進來,是雲瑤。走之前她給我說過這次旅行的路線,暗暗的想著,她現在該是在哪個國家「現在在哪個方位?」
「古巴。」
「天氣?」
「陰天。」雲瑤的聲音听上去平平靜靜,她的蜜月旅行為期一個月,現在已經過了三分之一,她好興致的問我「你在干嘛呢?」
「馬路上晃蕩。」
「和江諾白?」
「一個人。」
「說吧,今兒個生日,怎麼過?」
原來雲瑤還記得,我拿著電話笑了起來,雨落在傘上,彈回去的時候變得細碎,然後順著傘沿滴落下來,像一顆顆晶瑩的小珠子,泛著點點亮光「女人一旦過了25歲,生日就是魔咒。」
「得了,又要泛酸。」雲瑤在那邊嫌棄我「要不姐姐我現在在外面,準掐你。」
「你掐我掐的還少麼?」我停住腳步回頭看那棟大樓「從你出國到現在,我這邊一直下雨,不然從古至今江南哪來那麼多文人墨客?」
「得,懶得理你,看中什麼自己買,回頭我報賬。」
說完雲瑤掛了電話,她從小看不慣我偶爾文縐縐的樣子。因為她沒時間和我浪費,在她看來,下不下雨不就是驗證天氣預報準不準的,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沒有丁點兒關系。
我轉回目光,那里沒有我想看到的人。正在忙的天翻地覆的某人,他會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嗎?應該不知道吧,也許知道也沒時間。
在外溜了一圈,到了晚上才回去。
淋了雨,索性在浴缸泡著不動,打開浴室的小液晶顯示屏,上面在播報一些娛樂節目。
里面不乏一些我熟識的臉,像舒安安,前些日子還和她合作過,無非是一些八卦和炒作。我還看到唐煙,她現在是愈發明亮了,和記者周.旋也游刃有余。其中有一個報道說她和大剛導演的緋聞,對于這個緋聞,她一直沒有正面回應過,圈內的規則她懂,還不到澄清的時候基本保持沉默。
電視太無聊,我關了電源,擦干身體,裹著浴巾出去。電話正在響,上面的號碼是江諾白,剛接通他的聲音就進來「你生氣了嗎?」
「什麼?」
「對不起,我一直都記得今天是3月1號。我準備了怎麼給你慶祝,可是今天一天都被客戶纏著,到現在才得空。」
我大方回答「沒關系的,生日每年都有。」
「那給我開一下門好嗎?」
什麼?我以為他今天會沒時間,畢竟現在是他進江氏的緊要關頭。我快步過去開門,他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提著蛋糕的樣子出現在我面前,頭發濕漉漉的,像是淋過雨。他把手機從耳邊放下,深深的看著我。
「我以為你會沒時間。」
他伸出手揉了揉我的頭發「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