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舊保持那份笑容,他卻嫌惡的轉過頭「我不喜歡這樣的你。」
我抬首看他,扯開話題「金編輯要走,你真的不留他?」
「他是江諾白的人,我留了也沒用。」
「哦。」我微微頷首「那真可惜了。他在業內的文字配對,去哪都是對你的不少威脅。」
「你關心我?」
「不算。只能是提醒。」
「單小愛。」江淮錦語調高揚「我真討厭你現在這幅樣子!」
「雙城先生,這個世界不會因為你討厭什麼,就改變什麼。沒有人會一直圍著你轉。」
「然後呢?」
「我唐突了。」我頷首準備撤退,我們不一樣的觀念,我何必去糾正他?和這個人保持距離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江淮錦不動聲色的攔住我的去路「你和老爺子說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說。」
「單小愛,你別忘了,他給張左的下場。」
我狠狠的轉過頭,憤憤的看向他「但如果沒有你們,也不是現在的模樣。」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終是沒有開口。其實他自己也很清楚,張左是被他們母子利用的傀儡,現在這個傀儡只是沒用了而已。一個棋子的成敗于他們而言只是費了些時間和功夫,而棋子最後的下場和他們又有什麼關系?
轉身離開,他卻叫住我「單小愛。」
我停住腳步,回頭看向他。
「你有多愛他?」
我哼的一聲冷笑「這和你沒有關系。」
他一向保持的笑容不再維持,上前抓住我的手臂「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已經非常反感這些爾虞我詐,我只是想好好的去愛一個人,我不想摻雜那麼多虛假。那些東西讓我感覺不安全,讓我對世界產生懷疑。
江諾白已經進了江氏,他們母子出盡花招也沒阻止他的前進。現今更是亂了陣腳。
因為在宴會上喝了些酒,我一下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我們的距離非常近,位置正好在通往化妝間的走廊上。終于有《/Kin,》的員工看到我們,當看清我和他之後又偷偷繞道走開。八卦也分大小,這樣的場面,願意趟渾水的大多都是路人。
我不自然的撇開頭,抽出他抓著的手臂「請自重。」
「單小愛!」
沒听他說完,我就用很大的力氣掙開他,冷冷道「你是習慣了面對輿.論和八卦,但我不喜歡,要演戲去影棚!」
我累,從進入《/Kin,》之後,我所有的時間仿佛都放在了這句話和那句話背後的意思。這樣戰戰兢兢,猜來度去的生活方式讓我厭惡。這樣的心理負擔下,讓一整天都恍惚的我,感覺胃刺痛。
一點點的痛,讓我後背冒汗,心態也變得焦躁。
正當我找機會開月兌,一雙干燥略帶涼意的手復在我的手上,隨即聞到我所熟悉的味道,陽光曬過被子的甜味。
轉首,他站在燈光的映射下。手上挽著西裝外套,襯衫穿在他身上,很是好看,輕聲問「要回家了嗎?」
那樣淡的一個影子,那樣淺的一個笑容,讓我的鼻子莫名一酸。點了點頭,他不失禮數的對江淮錦點了點頭「小愛累了,先走一步。」
江淮錦站在原地,來回打量我們,武裝自己「江副總來的真是及時。剛進江氏不應該很忙麼?」
「公司的事固然重要,但女朋友更重要。」說完這句,他低頭看我。
「單小愛說要演戲去影棚,怎麼會看不清真正的高手就在你身邊粉墨登場已久?」
江諾白已經看出我的異樣,手上加大了力道握住我的手「小愛不舒服,我要帶她先離開。」
江淮錦蹙眉看向我,我扯起嘴角的笑了一下,江諾白無奈「雲瑤結婚後已經放手《/Kin,》的所有業務,紐約的市場要鞏固還是找原本我手下的人來的快些。」江諾白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不是威脅而是真正的提點「那個猶太人非常不喜歡別人提起二戰時期的困苦,而《/Kin,》的對手在曾經幫助過他,上次的合作已經讓《/Kin,》做了最大的讓步。」
空氣一下好似凝結成了冰,江諾白不顧身後的人,拉著我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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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接下來的轉折是本書最多的,一顆顆的炸彈將要瘋狂的來臨,桶子們做好準備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