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問話讓江諾白停下腳步,沉默的看著她。
「江淮錦愛了單小愛7年,你和單小愛在一起,只是為了報復他而已,不是麼?你為什麼會知道單小愛這號人物的存在?在進《/Kin,》之前,你只是一個外行人,你怎麼會那麼直接的去查單小愛的底細?答案是江淮錦。誰會想到江淮錦那麼玩世不恭的人,會那麼用心的去愛一個人?」
廖珈縴繼續揚高聲調「所以,即使不因為單小愛的能力,你也會接近她,你也會變成她喜歡哪一類型的人。因為單小愛是你復仇的工具。因為你懂得,折磨一個人最痛苦的方法就是直刺他的心。趙婉的心結是江柏林,江淮錦的心結是單小愛,江淮心的心結是她的業績,而那個扶不起的阿斗江淮宇,只要奪去江氏,那麼他根本不在你預謀的範圍內。這場戲,做到這里也夠了。你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那一步就是江柏林百年歸去。」
「珈縴,不要拿這些當籌碼。」
廖珈縴身體一震,隨即淒然「諾白,我愛了你將近10年,從我16歲遇到你開始。10年對一個女人有多重要?這10年我的世界幾乎只有你。」
「對不起。」
「我不要你的抱歉,你說過的,你願意在10年後和我交往試試看的,現在10年只差了一年,所以請你停止對單小愛的利用。」
眼前的男人,長身玉立,猶如月光傾灑,嘴唇抿起,緩緩到「不可能。」
被拒的廖珈縴張了張嘴,想上前離他近一些,最後作罷,只是眼眶發紅「諾白,和我在一起。單小愛的利用價值已經沒有了,無用的棋子就應該廢除。」
江諾白揚起下巴,嘴角含笑,眼神卻沒有溫度「即使我利用你?」
「是。」廖珈縴面上堅持,手緊緊的握拳,雖然卑微,卻心甘情願「即使你利用我,我要的,只是你在身邊。」
「對不起,我愛她。」
「愛她?」廖珈縴橫眉冷哼,她這樣低聲下氣的對他,換來的是什麼?從小到大,她從沒有那樣不顧一切的對一個人好過,他是唯一一個,卻把自己踐踏成什麼樣?
「江諾白,那次在停車場,你和單小愛差點出車禍,如果你真的愛她,那麼會自導自演那麼一場英雄救美的戲碼,讓自己更有把握讓她站到你那邊?那次在北京,一听說江淮錦要去見她了,你立馬從紐約飛過來阻止,因為你知道女人最大的軟肋是愛,你在竭力阻止她和江淮錦的接觸,甚至想著辦法讓她加班,只為了只要在公司,那麼江淮錦見她的機率就小。」
對方緘默的表情讓廖珈縴有些害怕,可是耳邊的藍牙讓她不得不把接下去的話說下去「我追隨在你的身邊那麼多年,你知道我有多了解你嗎?你明明最討厭穿白色,你卻在她面前穿。你明明不喜歡吃那些亂七八糟的小吃,你卻在她面前說自己喜歡。你明明討厭和人親近,你卻故意形影不離的出現在她的世界。這說明什麼?別騙自己了。」
廖珈縴拿著手機的手汗濕的厲害「就連這次,源林房產董事的兒子被綁架,其中的貓膩你一清二楚吧?唐煙是誰安插在林杉身邊的?誰會想到這個小小的秘書最後會威脅他們婚姻的轉折?」
「可是你想到了,你看透了他們所有人,你知道傅雲瑤一直強勢,林杉遲早會爆發,你只是提前推了一把手。上次是不花一分錢拿走了張左的雜志社,那麼這次是整個源林房產嗎?諾白,你的計劃早就啟動,誰曾阻止過你的腳步?更重要的是,已經停不下來了。」
廖珈縴的反常終于讓江諾白感覺異樣。他沒有回答她的話,眼楮危險的眯起,看到他眯起的眼楮,表情卻沒有喜怒,她心悸,不自主的後退一小步。江諾白卻一點點的靠近她,然後手捏住了她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手腕上,低低的說道「珈縴,不要和我玩手段。」
江諾白手微微收緊,一個用力,然後抽出她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手,她的手中赫然握著一只正在通話中的手機。
那部手機瞬間讓他憤怒,更多的是害怕。他一把奪了過去,廖珈縴的手被甩開。縴弱的女人一個站立不穩險些摔倒在地。
江諾白小心的把手機貼近耳邊,電波的沙沙聲讓他知道,電話依舊在通話中,他的心髒突然劇烈的跳動,從沒有這樣的害怕過。那種沒著落的不安讓他的手有些微微顫抖,低低的叫出她的名字「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