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的糟糕。聰明如九爺早已猜出了我下跪的意圖。
他陰柔的臉上如往常一般沉著的說︰「十四弟,這是四哥的家務事!天色已晚,我送兄弟們出門吧!」
這是要息事寧人,正中我下懷!我連忙說︰「是!謝九爺!」
十四看著我,我笑著沖他點頭示意我沒事。終于十四拉起跪著的我,隨即送了手看向別處。我站到四爺的身後…
九爺把我們送到大門外,我們各自坐上自家的馬車。
馬車上我與四爺相對無語。他拉著我的手,他的手冷冰冰的如同他的臉!馬車平穩的走著,四周盡是靜謐。
我突然開口說︰「胤禎,我不喜歡九爺孩子的娘,她欺負九福晉!」
「嗯!」四爺回答。「可是九爺很寵她,還放任她!」我又憤憤不平的說。
「嗯!」四爺依舊是這個字。
「九爺很花心卻很寵完顏氏!」
「嗯!」
「那你是不是也很寵我?」
「嗯!」
「會比九爺更寵嗎?」
「嗯!」
「那也會放任我嗎?」
「你不是對手!」四爺突然不嗯了,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手依舊包裹著我的,手臂把我緊緊的擁在懷里,輕輕的略帶威脅的說︰「你姐姐都不是對手,你還是安分點吧!」
他果然對府里的事一清二楚,只是從來不點破。看似不插手,實際上…他一直維護著他重要的女人!四福晉!他的嫡妻!
「我知道你從不在意府里的這些爭權奪利!」四爺依舊淡淡的口氣︰「你姐姐我不會虧待她的,你不用勉強自己做些什麼事!」他是以為我又要為姐姐爭些什麼了吧!
可是他不知道,我沒有。我只是想到了那個飛揚跋扈的完顏氏,雖然我討厭她的趾高氣揚,可是還是會羨慕九爺對她的獨寵!別人美好的,總招人妒忌的。
我看著四爺,有一種叫做隔閡的東西橫插在我們之間。或許他愛我,可是他不會放任我。甚至會懷疑我。因為有種叫做不信任的東西,它是隔閡的主要組成部分!
四爺的唇貼在我額頭,一路往下滑,滑經眼楮、鼻梁、臉頰、唇角,然後滑至耳跡小聲說︰「箐籌,相信我。我會讓你幸福的!」
信任是相對的!他不相信我,讓我如何去相信他?不過我還是點了點頭。這是他對我的愛!他不能給我名正言順的妻權,卻會給我獨特的寵愛!
「我們下車走走吧!」我輕輕的建議,車里實在很沉悶!
四爺這次沒有反駁,讓管家停了車,抱我下車,然後與我執手散步!天色較暗,可是周圍特別的靜。唯一打破這靜的是蟲鳴!
已經是四月底了,周圍傳出蟲子的叫聲。我嘟囔著︰「蟲子好吵!」
四爺卻笑了︰「那你也吵吵它們!唱首歌吧!」
我瞪眼白白四爺,卻看不清他的臉,又想他也希望看不到我白他!便清清嗓子說︰「要本小姐給你唱歌?早說嘛!唱歌可以但是要報酬的!」
四爺笑問︰「李二小姐想要什麼報酬?」
我賊笑一聲說︰「好累!你背我!」
正走著的四爺突然停了下來,帶動我也走不了了。可是黑暗中他卻拉起我的雙手,一個轉身,把他的背貼在我胸前,一提便背起了我。
這一連串敏捷的動作讓我懷疑四爺是不是練習過!我伏在他背上,把臉貼在他得到衣服上開始唱︰「你是風兒我是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