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召見我!
今天,是毀手帕後的第二日午後。
昨天香凝把手帕給我後,對我說了一句話︰「你如今在風口浪尖上,千萬可別再出什麼事了。」
我到德妃的寢宮時,侍女將我阻在外面。說是十四爺進宮來了。
我吃了一驚,他兒子剛剛去世…他怎麼來了?
他心情如何?我們要不要按原計劃行事?
不一會就見十四從里面退了出來。可是臉上卻是掛著笑的。
「十四爺吉祥!」我福身行理,可是他卻並不理會,只是說︰「少在人前裝模做樣的。起吧!」
我看向他,猶豫著問︰「府里…」
他的臉色立即暗淡下來擺擺手說︰「逝者已矣!是我們父子的緣分已盡。」嘆惜著,這才像一個喪子的父親!
十四嘆氣後輕問︰「你來這做什麼?」我笑答︰「德妃娘娘召見。」他微笑著說︰「我要為我的孩子聚福,一年內我都不會再娶新人,放心。」
我點點頭。
「進去吧!爺也該走了。」說罷,十四離開。我目送他遠走,心里頓時有些空虛。十四真的是越來越成熟穩重,也越來越鐵石心腸了。
生活在帝王家都該如此冷血嗎?剛剛去世的那個小孩子不是他的兒子嗎?他沒有抱頭痛哭,怎麼連悲傷都沒有?
「箐籌姑娘!娘娘請您進去!」侍女的話將我拉出自己的思緒。我整理好自己的神情,屢步進去…
德妃雍容華貴的斜坐在軟榻上,手支著頭沒有什麼情緒。
我跪地請安,料定今天沒什麼好事…
果然,待我喊完︰「給德妃娘娘請安!」德妃並沒有讓我起來,相反的她仔細的打量了我一會,緩緩問出︰「本宮听說你毀了若水送你的手帕?那可是皇上賜給本宮的布料,本宮又賞給她的。」
我听出了德妃的意思,她是說那手帕可金貴著呢!于是我彎腰磕了個頭說︰「娘娘明鑒,眾目睽睽之下早已見了分曉,有人刻意誣陷搬弄是非。」
「哦?」德妃笑了︰「你與李箐籌還當真是天上地上!都說你們像,本宮怎麼未看出來?」
我又磕一頭,未做回答,這怎麼就和籌兒又扯上關系了?
德妃接著說︰「是非曲直本宮已經一清二楚了,你還真是高明!倒打一耙不說,還明目張膽的栽髒陷害。就連本宮都不得不佩服你了!」
我听著德妃平靜的音調,毛骨悚然。德妃已經知道了?那她有什麼對付我的辦法?她會殺我嗎?
看十四剛剛的神情,定是德妃答應了他有關我的什麼。想到這我似乎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沒有那麼害怕了。
德妃繼續說︰「那帕子的來歷且不說,文繡轉交給你,你為何要燒了它?」
「我該留著它嗎?」我看著德妃探視的目光反問。最不喜歡的就是這樣的感覺,對方太過強勢,我對對方無可奈何無還手之力不說,還不得不揣測著迎合著。
「娘娘認為我該留著?」我苦笑︰「四爺讓文繡將新寵的手帕轉交給我,不就是表明了他的心意。四爺既然已經厭惡了我,我何必還要死纏爛打?」
何況我是奴才他是主子!
「你說,是老四給你的手帕?」德妃突然坐正了,臉上是不可置信。我疑惑的看著德妃,難道她什麼都不知道?剛剛是她在詐我?
德妃凝眉片刻,嘆惜︰為何他們兄弟總會同時喜歡一個女人!
聲音很小,我便裝作沒听到。
片刻以後德妃平靜的說︰「我問過文繡那帕子是若水給她的。」
「什麼?」我吃了一驚。不是四爺?那麼就不是情斷義絕,四爺沒有要和我了斷?是若水冒名為之。
我剛剛因此心傷,決定了斷就了斷,現在就讓我知道這不是四爺的意思,我當真有些哭笑不得!為何要這樣捉弄我?
再看德妃,我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然後盯著她說︰「箐籌乞求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