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殿內和殿外人的差別。我是殿內伺候的,康熙有什麼需要便吩咐我,而我平時只需要動動嘴即可!除非是事情特別重要,否則,就命令殿外人跑腿就好!不用自己奔波勞累的!
茶已好,我便端著入內,小心翼翼的。和吉嬤嬤那老奴比我自然是不如的,不過今天算是我第一天走馬上任,怎麼說也不可再有什麼關岔子,再出什麼笑話了。
康熙以頭支額,閉著眼楮。似乎很疲憊的樣子,听見腳步聲便問︰「吉星怎麼樣了?」
「回皇上,李大公公還沒有回來。」我回答著,走近將茶放在案上。康熙睜開了眼楮,看著我自言自語︰「原來不是福星。」語氣中多少有些失落。
我看著這個如今最尊貴的老頭,突然有些可憐他,兒子們爭奪他的皇位而打得不可開膠。妻子們又個個以兒子為中心,或以自己背後的家族為中心,爭斗著…
他想尋一顆真正的關心,在哪呢?或許在那吉嬤嬤那?在李大公公那?我不得而知…
「你退下吧!」康熙吩咐。「喳!」我俯身離開,卻在快到門口時突然听到康熙說︰「丫頭,你去把吩咐御藥房,把朕的血人參炖了,給吉星…」話還是沒有說完。我轉身看著他的方向,不過是一孤寡老人而已!
我出門對門外的宮女吩咐︰「皇上有旨,賜吉嬤嬤千年血參,你去御藥房傳旨吧!務必將真正的血參交到嬤嬤手里!」那女孩領命去了。不是我謹慎,是我真怕有人掛羊頭賣狗肉,炖了的東西一鍋水,誰知道真假?不如將東西交給吉嬤嬤,她自己弄,絕不會攙假。
我再次入內,康熙仍然支著頭。我輕輕問︰「皇上是不是頭疼?」
康熙抬眼看看我問︰「你怎麼沒去?」
我說︰「已經吩咐人去了,說是親自將人參交到嬤嬤手里,不會以次沖好!再說,嬤嬤不放心皇上,才竭力的命我來,我此刻若回去,嬤嬤見了以為沒人伺候皇上,不更要憂心憂慮嗎?」
「你這丫頭倒想得周全!」康熙說著端茶輕抿。周圍很寂靜…
待康熙放下茶杯,頓了好久才開口︰「怎麼不說了?」
額?我驚異。說什麼?
但轉念一想方才明了,康熙這太靜了,此刻的他和天下所有老人一樣,想找人說話,或听人說話,僅此而已!
合著我今日上任伺候第一重任,就是陪著聊天,哄著開心,給人解悶!
只是這一時間我說什麼好呢?思考著思考著,我突然眼前一亮說。
「皇上,您見過公主出嫁嗎?」我這一問便有些後悔。廢話!他是皇上,他女兒不就是公主嗎?除了文繡,我可沒見其他老公主!
康熙很配合的冷幽默了一把︰「不知道格格算不算公主?」這語氣平淡的不知是喜是怒。
我的脖子錚錚的生疼。腦袋上直冒汗。心想︰不會這麼倒霉吧!上次站了許久,腿累壞了,腳也扭了。這次一句錯話,將要腦袋搬家了嗎?唉,伺候人的人真的是太困難了!察言觀色!我這一不謹慎的錯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