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的鷹眸長勾,因冬菊剛剛的尖叫,拉開了與冬菊的臉的舉例。薄唇微動︰「爺已經忍了很久了,你總是拒絕,當真讓爺懷疑你對爺的真心。」
「不!冬菊對九爺絕對是一心一意的!天地可鑒!」冬菊如受驚的鳥兒般哀鳴。听得我全身汗毛豎起!這單純的孩子那里知道九爺那翻話就是要誘她上鉤?男人欲擒故縱的伎倆而已!
九爺果然冷笑了︰「天地可鑒!的確要天地鑒才能知道!瞧著滿園子的花可都是爺我為你準備的!還有這里,咱們身下這紅毯,是不是很柔軟?也是爺親自去江南織造選的,給你準備的紅床?你若願意爺馬上娶你!或者你不喜歡爺…」
「不!冬菊喜歡九爺,只是不行…」冬菊的聲音里透出了感動和興奮,又有失落與難過。
九爺卻不待他說完,翻身隱沒在菊花中,聲音冰冷︰「既然你不受爺我這份心,大可以走!爺絕對不攔著。只是爺這心自此便傷透了,從今以後咱們橋路各歸…你來決定,留下或者是走。」
半晌,周圍靜悄悄的沒了聲響,我以為或者她們走了?我蹲得腿腳都麻木了。或者我該走了,剛想起身卻又听到嚶嚶嗚嗚的哭聲︰「九爺就會欺負人…明…明知道冬菊的心還…還那麼說…」說著竟然放起聲音痛哭起來…
九爺坐了起來,嘻笑著哄︰「乖不哭不哭…誰讓你這麼的可人,讓爺神魂顛倒的…」
說著笑著,哄著哭著。那聲音還當真是吵架的戀人…
只是…聲音越來越小…
只是衣服稀稀落落的被拋出,遮住了周圍害羞的菊花…
我來時見了那紅毯,只當是那個主子曬花用的,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九爺幽會用的!
「唔唔…」冬菊哭泣的聲音有些有些軟化,便得柔綿。
「好…好難受…」嬌喘的少女發出難耐的聲音!九爺笑問︰「喜歡嗎?」
「嗯…喜…喜歡…」
我撇開頭不去看。那聲音卻折磨著我的耳朵。
我捂住耳朵,但那聲音卻…猶如張了翅膀的飛蟲般硬生生的鑽進我的耳朵李腦袋里盡是不堪入目的畫面。
那是吉嬤嬤捧在手心的寶貝,我要不要出去阻止?或許來得及…
「九爺愛冬菊嗎?」
在我猶豫著出去解救她時卻听到了這樣的話!愛嗎?這是一個女人對自己愛的男人的詢問。
「你說呢?」九爺含糊其辭的答著,接著便做出了行動,引得冬菊嬌聲申吟…恐怕再沒時間去問這個了吧?
我的解救她?她哪里需要我解救?
我為我剛剛腦袋里可笑的念頭而感到悲哀!只怕我一出去,見證了他們的丑事,本就不待見我的冬菊會更視我為眼中釘,而本就厭惡了我的九爺也會看我為肉中刺,那麼我還有活頭嗎?
必死無疑!我想或者就要窩在這,千萬不能被發現了!千萬不能!
「啊…疼…疼…」冬菊的哭泣的聲音如一把劃破天空的刀子一般,同時也震撼著我的心。那聲音有些淒厲,一個女孩寶貴的東西給一個男人奪去了,這個男人是瓖金帶玉中玩弄萬花的花蝴蝶!
我屈卷在那,明明是和煦的午後,我卻覺得異常的冷。可能是秋天的緣故嗎?
我抱著自己的腦袋卷曲的坐在假山的小縫隙里。
只是希望他們快點走,快點…
可是…
冬菊的痛哭很快便成了誘人的申吟…那透徹人心消魂蝕骨的纏綿,讓我的胃異常的難受!這樣的奸清!
天色逐漸暗淡了…聲音消停了些。
我的心跳依舊沉重。冬菊喘息著說︰「九爺真壞。」
「那你喜歡嗎?」
我再也忍不住,胃里的東西翻江倒海的吐了出來…
嘴巴里只覺得苦,難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