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又空了,映萍說︰「小箐姑姑看看這衣服喜歡不?哪里不滿意咱們好去改。」這時候還管什麼衣服?還有我什麼時候要什麼衣服了?
而映萍卻自顧自的蹲了下來,小聲說︰「蘇玉你放心,既然你是咱們的少主,這仇咱們是記下了。素帛那丫頭的仇咱們也不能不報。」說著便起身︰「既然如此,那映萍就先告辭了。」說著看了一眼莫景岳,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看著莫景岳問︰「你為什麼不阻止?」
莫景岳笑︰「敢傷害你的人,過得太好了你甘心嗎?少主。」聲音很小小得只有我和他能听到。
可是…為什麼那麼刺耳呢?少主?這是那門子的少主?
瞪一眼莫景岳,不管他那麼多了。有氣卻不知道氣什麼?傷心,卻不知道到底為什麼傷心?
傷心的事太多了!多到我無法承受。
午時,含翠給我送飯過來。看看我和莫景岳沒說什麼便悄悄的下去了。我一直坐在門框上曬太陽。
今天我只有等待,既然什麼都阻止不了,不知籌兒和映萍會做出什麼來!
我坐著,沒有胃口吃那些飯菜,倒是莫景岳徒自拿起筷子吃了兩口。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而莫景岳坐在一邊也沒了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太陽偏西了些,溫暖卻沒有減。
只見冬菊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跑回來,見了我們凝眉︰「小箐,你怎麼穿成這樣坐在外面,讓人看了又該笑話阿娘管教不嚴了。」說著腳卻沒停下,推門闖進了吉嬤嬤的房間。我微笑了笑,這個冬菊真是幸運,雖然是孤兒,可是卻遇上勝似親娘的「阿娘」!母慈女孝的,好一派天倫之樂!
不肖一刻,冬菊又奔了出來,在我面前立定,喘息著問︰「小箐,阿娘呢?」
我搖頭有氣無力的說︰「不知道。」
「你就住在阿娘隔壁,怎麼會不知道?」冬菊指責。我知道她對我住到吉嬤嬤隔壁這上房的事心有芥蒂!
我問︰「出什麼事了?」看她這麼著急的樣子。吉嬤嬤上午讓她去九爺那打听素帛的事,她怎麼就下午回來,還這個樣子?
「這你就不用管了!」轉身欲走,卻又回頭無奈的說︰「還是告訴你吧!四爺出事了。素帛那個女刺客在假山上作怪,那個若水小主為救四爺滑了胎,四爺也傷著了,九爺叫我回來回嬤嬤。只怕你這次難月兌干系了,你好自為之吧!」
「什麼?那素帛…抓到了嗎?」莫景岳問。冬菊不耐煩的說,那麼多的侍衛她能逃月兌嗎?她挾持了李箐籌小主,最後被十四爺一劍穿心了!」
「什麼?」我的氣虛弱了起來,籌兒被素帛挾持?素帛被一劍穿心?她們…
「你別擔心這事了,趕快擔心你自己,和那個素帛劃清界線吧!我得去找嬤嬤。」說著冬菊跑走了。
籌兒被挾持,四爺受傷,若水滑胎,素帛被一劍穿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難過了,我無奈了。我不解了。莫景岳抓住我的手說︰「別怕,不會有事的。」
我抬起頭反問︰「為什麼你這樣的淡漠?她可是最愛你的女子!」
莫景岳眉頭皺著︰「我是最愛你的男子,你不是也無視了嗎?」
「你…」我無話可說。卻突然抽出了自己的手。這個可怕的男人。
而莫景岳卻嘆惜,素帛最愛的不是我,而是你,他為什麼去刺殺四爺?不就是為了你嗎?我想這肯定是那個李箐籌和映萍的意思,為什麼李箐籌會被挾持呢?」
「你是說…可是她們根本就不熟。」我不敢相信。
莫景岳卻微笑了︰「或許她們並不熟悉,可是,她們卻可以為了同一個目的而合作!」
「什麼目的?」我連忙問。莫景岳收起了笑,認真的說︰「為了給你報仇,給你出氣。為什麼若水滑胎了,你不好奇嗎?」
「你是說…若水…她們最初的目的根本不是四爺,而是若水和她的孩子?」我的淚流了出來,她們好傻!我的仇我可以自己報,為什麼她們要以這種方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