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貴人夕風懷孕了。作為曾經的朋友,我來只為她。
若水如今更豐滿了些,眼楮里夾雜了些東西,見了我笑開了花︰「箐姑姑,多年不見可安好啊?」-她身後是四爺府的耿氏,還有兩個孩子弘歷和弘晝,也是來了!-
我無奈的行禮,若水笑著說︰「起來吧!一個奴才見了我們是要請安的,不過這里是文貴人的寢宮,就算了!」然後走到我跟前說︰「來吧。坐會,問貴人睡著了,別打擾她了!」
「小箐不敢!」我恭敬起來,若水卻一笑︰「不敢?在爺面前斗坐了,不敢在我們面前做?」
「是啊~箐姑姑坐吧!」耿氏對我一笑,也請我坐。
罷了!我索性就坐下。一時三個女人,兩個孩子沒了話。
若水抱著弘歷不時的親親,天倫之樂,樂在其中。還不時的斜眼瞟向我,突然就笑著對我說︰「箐姑姑!上次我听姑姑說的那些話後,心中忐忑很呢!回去想想也是,做了虧心事,陰德耗盡報應到兒子身上,不能享受天倫之樂,著實可憐!」
若水說著又在弘歷臉上親了一口,耿氏臉色也不好看憂心忡忡的看著我,又轉向若水叫了聲︰「姐姐…」
可是若水卻並不理會她,只是又看著我上下打量︰「听說孩子被他親阿瑪摔在石頭上血肉模糊!真是可憐啊!也難怪沒人要,媾和出來的野,種!做娘的不檢點,連累了兒子!可憐可憐!」
「你!」我指著若水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覺得全身無數的小東西在爬快速的爬,爬得我全身麻木,腦袋也空白,空白里又閃現出我許久都不願意記起的畫面,那夜前宮里太子用強,那日木蘭圍場血肉模糊的孩子…
血腥瞬間便侵滿我的喉嚨,我忍著不吐出來,弘晝這時卻小聲問︰「姨娘,什麼是媾和啊?」
若水笑著看著我說︰「你問問這位姑姑啊!她最清楚!」
我一口沒忍住,「撲」一口鮮血沒有預兆的噴出,正吐向若水,吐了弘歷一臉。見了血兩個孩子哇哇大哭起來。我也愣住,若水尖叫起來,忠兒連忙跑進來,見了這境況連忙過來給弘歷擦臉,我苦笑著從火辣辣的喉嚨里崩出這麼幾個字︰「我不希罕你的天倫,我的孩子是四爺的。」
我說著幾個人皆看著我,耿氏聲音抖動著說︰「箐姑姑,這話可不能亂說。」
我又吐一口血,吐在了地上,然後撫著自己的胸口說︰「你們若不信,回去問你們家爺!否則我為什麼那麼恨他呢?」說完我如幽魂一般出了那宮殿,留她們面面相覷吧!
這是命!咱們同時懷的孩子!
我比你們還先生下孩子!
可是你們的孩子富貴榮華享受著,我那個
哇又是一口血!吐了血腦袋里方清明些,混沌過後的清明只是痛苦而已!
我的腦袋中只有一個想法︰若我兒子活著多好?-
我出了夕風的宮殿便開始哭,這麼多年來我從未如此難過的哭,痛快的哭…邊哭邊跑,管它什麼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