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煙塵 風波暗生

作者 ︰ 塵亦不凡

那老婆婆滿臉是笑說︰「快進來,快進來。」連忙招呼墨玉進屋坐下,邊倒了一碗水,邊說︰「姑娘是外地來的吧?」墨玉笑著點頭說︰「是。」正說著,屋里又走出來一個老人,頭發花白,呵呵笑著對墨玉說︰「坐坐,休息一下。」便轉頭問老婆婆說︰「老太婆,你把我的鞋放哪里去了?」那老婆婆說︰「那鞋已經破了好幾個洞,你還穿著出去,人家還以為你家里沒媳婦呢。我在幫你補,就好了。」老公公憨憨呵呵笑了幾聲,又往後屋去了,走過的時候又對墨玉點了點頭說︰「坐,坐。」

墨玉端著水,出神的看著老婆婆補著衣服鞋襪,只覺得又象看到了外婆坐在自己面前,正戴著老花鏡,一針針的給自己織著毛衣。她看了一會兒說︰「婆婆,我來幫您吧。」那老婆婆眼楮雖已有些看不清楚,听她要幫忙,還是推辭,墨玉強把她手上的東西拿過來,笑道︰「我幫您補東西,您和我說會兒話吧。」那老婆婆听了不再推辭,坐在邊上,一邊看墨玉補著,一邊兩人聊著天。

兩位老人很是不幸,子女早喪,只剩下二人相依為命。墨玉听她說著時心中大為憐憫,那老婆婆自己卻並沒有特別的悲傷,墨玉想,也許到她這年齡,早已看穿生死了吧。

不知不覺天色已晚,那老婆婆執意要留墨玉吃飯,墨玉也不推辭,她原意就是想留下來吃一餐飯,只想再感受一下以前和外婆在一起吃飯的感覺。

坐在灶前往塘里添柴,看著老婆婆忙忙礙礙,灶上的大鍋里霧氣蒸騰,火塘中的柴木 啪作響,墨玉出了神,她嘴角帶著一抹笑意,光影在她臉上搖動,讓此刻的她顯得分外端莊沉靜,秀美溫柔。

不知何時,灶屋的門口站了一個人,轉過頭去看,卻是四阿哥,正微笑看著她。

她愣了一下,听見四阿哥背後的老公公的聲音說︰「坐,坐。」不禁一笑。老婆婆問道︰「這位客人是誰啊?」

墨玉連忙說︰「是我哥哥。」她生怕自己稍晚一句,又生出尷尬的事來。四阿哥見她回答的如此快速,不禁暗暗好笑。

出了門,各自撐傘,走了一路,墨玉問︰「怎麼知道我在這里?」難道之前是他跟著自己?

四阿哥淡淡說︰「那天看你戀戀不舍的樣子,只是猜你可能到這里來了。」

墨玉睨他一眼︰「什麼猜到,只怕是一直跟著我罷?」

四阿哥一愣,轉念微笑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跟著你?」既然她這樣認為,索性先不否認,再慢慢細問,也省去她無謂擔心。

「從行宮出來就覺得有人一直在後面跟著我。」墨玉哼了一聲,心中卻有些猶豫,那窺視的眼神有些冷冽,真的是他嗎?

「只是看下著雨你還偷偷溜出來,有些不放心。」四阿哥笑笑,心里又是另一番心思。

墨玉不好意思的笑笑,邊走邊想起吃飯的時候,那老兩口互相照顧的樣子,又想︰「外婆現在怎麼樣了?」

四阿哥見她神情突然沉靜下來,問道︰「想什麼?」

墨玉回過神來搖搖頭說︰「沒事。」笑笑又說︰「我在想,這兩位老人家真是幸福。」

四阿哥听了,只是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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