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錕被玄武扔出去之後,空氣快速地進入體內,沒等清醒過來,就重重地落在山洞的石壁上。
「哇」這一摔已然傷到五髒,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順著石壁滑落在地面上。
咚咚咚……
響起了腳步聲。
是老爹來了嗎?孟少錕終于昏睡過去了啊。十幾只山鼠在他身上來回地走動著,一只大手將他提了起來,另外一只手提著的正是葉白夢。
「春風不度玉門關……」耳邊驀然響起吟詩的聲音,似乎很遙遠,孟少錕慢慢醒過來了。
這是一間簡陋的石洞,牆壁上粉刷的石灰水,上面掛著幾幅字畫,簡單的桌椅,自己則躺在一張老式的板床上。
「你醒啦。」一個頜下留著花白短須的清 男人走入了孟少錕的視線里,只是老者的皮膚卻是白的嚇人。
一般這樣的人多半是因為沒有很久見過陽光才導致的。
「這是哪里,你是誰?跟我一起的姑娘在哪里啊?」孟少錕問道,一邊試圖起身。
「別動,你有些內傷,最好不要動彈,那個姑娘在那邊。」那人說道,卻是一口標準的北方話。站了起來,孟少錕的眼光就看到葉白夢躺在另外一張石床里面了
果然,胸口一陣痛楚傳到身子的四周。
「我記得被那個玄武差點殺死了啊,怎麼會在這里的啊?」孟少錕弄不明白。
「良先生,那些山鼠告訴我的。我就把你和這姑娘給救出來的啊。你能告訴我,這把尺子是從哪里來的嗎?」老者拿著尺子,雙手忍不住抖動著,看得出來十分緊張……
「我不叫良雲天。我叫孟少錕,住在這山下的三僚村。」孟少錕倒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料定自己在玄武面前吹捧的話被老人听到了,「這個尺子是從一個墳墓得到……」
老人急忙捂住耳朵,將尺子丟到孟少錕的身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痛苦滴道︰「我錯了。我不該打听的啊。」
整個人恐懼地看著四周空寂的空間,好似有什麼東西在看著他一樣。
過了一會,才恢復正常。
「阿公,你怎麼稱呼啊?」孟少錕見老人恢復過來,重新問道。
老人重新回到了床邊,將改在孟少錕身上的孟少錕身上的被子捂好,道︰「山洞不比外面,外面即使是六月天,里面也不會太熱……我姓什麼不重要的了。我住在這山洞里面,原本就在山間打獵為生的。有沒有姓名有有什麼重要的啊。」
或許老人是為了躲避仇殺才躲在里面的,孟少錕也沒有多問,反而覺得住在這里除了孤寂之外,反而是個安靜的住所。
只是孟少錕不知道,若是一個人在里面呆上一小段時間肯定是會覺得不錯,若是住上一輩子,就會顯出虛無的。
孤單和時間是他最大的敵人了……
孟少錕微微一笑︰「阿公。多謝你救我啊,可是我來山中久了。我爹爹肯定會擔憂我的啊。我什麼時候能夠動身啊。」
「這可不好說,這內髒受傷事大事小。那姑娘應該沒有重傷,等你傷好了差不多,一起回去也就好了啊。」
「看來只有這樣子了啊。阿公,你平常在山里都做些什麼啊?你的武功應該很厲害吧。」孟少錕問道。鼠王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歡快地爬到孟少錕的身上來回走動。
「在山里也沒什麼事情做的啊……」老人听到鍋里發出「鼓鼓」作響,料定是食物已經熟透了,話說到一半,急忙跑開了。
孟少錕隱隱感覺,老人身上肯定有些大秘密,但是自己不是強人所難的人,只好不追問下去,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忙將在身上找了一下,鼠王抱著一個小竹筒在孟少錕面前晃動了幾下。孟少錕笑道︰「鼠王大哥。給我咯……」
鼠王屁顛地走了過來,竹筒里面的蜈蚣又懶懶地睡覺了。
「吃些草藥吧。這玉蜈蚣是少見的靈物,你倒是有機緣之人啊。」老人端著一碗藥,散發藥香,鼠王好似對這個香味不中意,趕緊跑到一邊。
「原來是叫玉蜈蚣啊。那它一般吃什麼東西,怎麼老是睡覺啊?」孟少錕接過滾燙的熱湯藥,哈了一口氣。
「不吃什麼東西,專吃月光。」老人笑著看了孟少錕喝著湯藥。孟少錕又和老人聊起天來,發現老人見識不凡,簡直稱得上學識淵博,為什麼會躲在山洞里面啊。
這著實讓孟少錕難以想清楚。
過了約莫兩個時辰,孟少錕見葉白夢還沒有醒過來,問道︰「她怎麼還沒有醒過來啊。」
「我起初只是以為她昏迷了。後來我感覺她好似被什麼東西控制住一樣,這我倒沒有辦法了。只能隨她了,我替她把脈了,並無大礙啊。」老人言辭懇切地說道,正是為了安穩孟少錕。
孟少錕想起葉白夢的變故,只能回去問老爹了,期間葉白夢也醒了幾次,老人喂了些肉粥,孟少錕心中著急,也過了幾天才好了過來。
到了第七天的時候,孟少錕已經能夠走路,葉白夢也恢復了不少,兩人攙扶著出了洞外。無名老人道︰「快點回去吧。免得家人擔憂。」
鼠王依依不舍將兩人送到洞口……
兩人攙扶著回到家中,只見家門口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