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童坐在木板上,看起來十分傷心。
孟少錕大難不死,遇到這等事情,也真是頭痛。身上的衣衫早已濕透,肚子早已是咕咕直叫了。
孟少錕接著微弱的燈火環視木屋,發覺木屋里面放在一桌不大的桌子,一把陳舊的椅子。
只是燈火渺小。
「你好。我叫孟少錕。」孟少錕道。河童坐在地上,過了一會才站起來,張開嘴巴,說道︰「我……喜歡……你……」邊說邊想著發音,看來是她知道少數幾個人類的語言了。
「我是有老婆的人了啊。」孟少錕急忙說道。河童氣得直跳,將剩下的一些魚全部收在一個簍子里,抱在懷來。
看樣子是不給孟少錕吃了的。
豬耳鬼拍著肚子,笑道︰「這天下的女人都是喜歡听假話的。你只要點個頭,也不至于餓肚子了。」
孟少錕瞪了一眼豬耳鬼,沮喪地道︰「河童。我即使沒有老婆,也不能和你生活一起。我們是不同的種類的。」
寂寞的河童眼眸閃爍,好似明白了孟少錕的話。
想想在地底下不知多少歲月的寂寞,孟少錕也不由地有些心疼。望著矮小的河童,倒有些喜愛,再看一眼。
也不是那麼丑陋了。
人就是這樣,一旦有了某種感覺或感情,往往就會把對方放到心里。也就不會計較丑陋和美麗了。
河童張大嘴巴,露出兩排尖尖的牙齒,道︰「我……」後面的話孟少錕又听不懂了。她已然將簍子里面的干魚放到孟少錕面前,而後慢慢地走開了。
孟少錕也顧不上是生魚,將魚干放進嘴巴,拼力地咬了起來。
這才發現,吃在嘴里的魚都是淡淡地沒有味道,連魚刺都沒有吃到。
饑不擇食,將一堆小魚干吃完,體力才慢慢地恢復了過來,感激地說道︰「河童,感謝你。」
「我……」河童說道。
看來這與世隔絕的生物也是有靈性的,並不像民間所說的專門在水里撈孩子了。民間所說的澇水鬼或水猴子多半都是河童。
當然還有一些水中不干淨的東西也是會害人的,如冤死在哪里的鬼魂,又或者是陰氣生長出來的。
言歸正傳,孟少錕吃完之後,力氣也恢復了,這才感覺到身上的擦傷。剛一站穩,就暈厥過去了。
須不知在山洞上面,已是有兩天沒有睡覺,在山洞之中只感覺都在逃命。精神一放松,身體才感覺到疲憊。
疼痛和疲憊不斷襲來,最終困意勝過了疼痛,孟少錕沉沉地睡了過去。
夢中只感覺一個長須怪物不斷地盯著自己,叫道︰「你個小鬼。別欺負她啊。」
孟少錕被長須怪物盯著十分窘迫,道︰「她是誰啊?是河童嗎?」
長須怪物尾巴一甩,將孟少錕團團包住,道︰「河童是誰啊?」孟少錕不解地道︰「不是這湖心島上的河童嗎?」長須怪物搖搖頭,忽然間就不見,只是聲音還能听到︰「現在到底是什麼年代了?」
孟少錕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等自己醒過來,感覺全身都在不停地發抖,寒冷交加。
木屋里面只有一盞暗黃的燈。
看樣子是用魚油點燈了。不由想道︰「既然又木材,肯定是有森林的啊。何不去砍一些回來。」木桌上放著青銅做成的東西,將青銅器翻看,是一扇青銅磨成的鏡子,看成色,已經有上千年的歷史了。
莫非這個木屋曾經住過一個女子……
忽然外面喊道︰「魚在那邊……」
是豬耳鬼的聲音。
孟少錕急忙出門去看,只見河童在水中飛快地游動,豬耳鬼正在上面叫喊著,將水中的魚的方位告知,看樣子,合作收益很大,時不時的就看到河童躍出,將小魚丟到岸邊。
豬耳鬼和鼠王來回地跑動,將小魚放到簍子里面去。
湖面吹來一陣暖風,看來湖水是一個溫泉,孟少錕全身依舊冷的要命,心中想道︰「莫非我生病了?」
「你已經睡了很長時間了。」豬耳鬼說道。卻因為在地底下,不知道到底過了幾天,沒有日出日落的時間。
孟少錕裹緊自己,在湖心島四周看了一下,在東北方位看到了一個凸起的石頭包,上面還放了不少的干魚,應該是祭品的一類。
只是沒有墓碑,不知道主人是誰?
但可以確定,這里曾經生活了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愛美的女人。死後就埋葬在這里了。
孟少錕打了一個激靈,想起夢中那只長須怪物,莫非他口中說的那個人就是墳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