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先生從人群之中撤出來,忽然感覺到身後一道陰冷的目光正盯著自己。
「先生,這麼快就想走嗎?」賈瘋子道。
風水先生笑道︰「大仇得報,我也該走了啊。」身影一動,就朝罌粟花之中跑去。只見這風水先生倒在地上,沒有了呼吸……
賈瘋子叫道︰「妖狐。老夫今日不收了你,就對不起這個可憐的先生了。」
這風水先生果然被妖狐附身而來,正是為了殺死這孟少錕的。賈瘋子剛追上幾里許,從罌粟花之中跳出一個帶著獠牙面具的黑衣人,一邊跳舞一邊叫囂著。
大堤上火氣沖天,人群興奮不已,完全听到這幾里外發生的一切。賈瘋子叫道︰「媽個娘的,你是哪里跑出來的東西。帶個面具就可以嚇人了嗎?」賈瘋子嘴上叫得厲害,心中卻不敢馬虎,眼前這貨雖然興奮得要死,但是跳動的舞蹈卻暗含著厲害的防守的招式。看樣子就是要把自己攔在這里。,
「也罷。老子明天再去收拾你。」轉身就朝大堤上跑去。黑衣獠牙面具人速度更快,早已攔住了賈瘋子的去路。賈瘋子叫道︰「老子被人給算計了。不要以為我是吃素的……」
孟少錕迷迷糊糊之間感覺到一把短刀從里面丟了進來,一頓掙扎,也未能將身上的繩索隔斷,加上外面叫個不停,豬耳鬼已經听不到他的叫聲。孟少錕沒有辦法,只得不斷在匕首上摩擦幾下,希望能夠斷掉。
「闢火符咒」只有一刻鐘的功效,石棺里面已經能夠感覺到熱量了。
豬耳鬼只感覺耳邊一陣大叫,不知從何處而來的聲音︰「主人有難,還不快快醒過來?」豬耳鬼忽然醒了過來,讓孟少錕大喜不已,借著微弱的力量。
麻繩很粗,很費了一些時間。孟少錕從手上的繩子隔斷,快速地將腳上的繩子隔斷,伸手去推棺材蓋,絲毫沒有動靜。
雙眼通紅,大聲叫道︰「豬耳鬼,快躲進來。」隨即大喝一聲,,一股力量從丹田流出來,整個石蓋被掀起來了。
「惡鬼啊。」人群一群慌亂。
遠遠站著的獨眼老人驚出一聲冷汗……
只見孟少錕全身毛發發出焦味,伸手的衣衫早已破碎,騰空而起,落在人群之中,腳下的鬼步馬上跑了起來,不過一會就跳到了西河水上,一陣霧氣冒出,叫道︰「差點給燒熟了啊。」幾個膽大的人還立在河岸,瞧著從水里面冒出一個人頭,叫道︰「這鬼怎麼跟人一樣啊。」
孟少錕罵道︰「你才是鬼。你們全家是鬼。老子是有胳膊有腿的活人。」
「咦,這鬼還會罵人啊?」
孟少錕知道這事情其實和自己沒有關系,最重要的是找到那個風水先生和獨眼老人。一口氣沉入水底,喝了兩口清水,方才從水里面走了起來,朝人群叫道︰「那個獨眼老漢去哪里了啊?」
大堤上僅有的幾個大膽的人被孟少錕大叫,嚇得屁滾尿流,一陣煙跑遠。這大堤上的活一連十數日都沒人敢來,倒了後來也是中午有人敢來,但凡遇到節日,總有人到這里來燒香拜鬼神。
孟少錕躍上大堤,肚子早已餓得不行,幾口冰涼的河水在胃部來回地蕩來蕩去。孟少錕身上的衣衫早已不成人樣,心中思索著沒有哪里可去,趙小順家中還是可以去的。遠遠地听到罌粟花之中傳來陣陣叫喊聲。
卻是賈瘋子與那獠牙面具的黑衣人在打斗。孟少錕經歷了石棺里面的一日一夜,不知不覺地听力和眼力都大增,怒道︰「老子非剝了你的皮不可啊?」從大堤一躍而下,當真是見了仇人分為眼紅,也不管肚子是不是餓得不行了。一直地往前沖去。
賈瘋子見了人模鬼樣的孟少錕,心中大叫不好︰「莫非又來了什麼怪東西,看來我賈瘋子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搞不定就要栽在這里了啊。」
這獠牙面具的黑衣人武功鬼怪,和賈瘋子已經交手不下一百多招,起初也只有十招里面有三招是進攻七招防守,到了後來各自佔了一半,賈瘋子抽身不得,見了身後來勢洶洶的孟少錕,更是膽寒。
「你這丑貨。在這里弄鬼神。」孟少錕大叫一聲,手中的掌力擊出,這掌法自然是從玉尺上得到的武功。
一共十八掌,沒有名字。賈瘋子見掌法陽剛無比,不是朝自己而來,心中大喜,連忙說道︰「這東西武功怪異得很……」
獠牙面具受了孟少錕一掌,受了些傷痛,隨即接著力氣落在幾十米外,不知逃到了何處了。
孟少錕第一掌落下,第二掌緊接而來,打的正是賈瘋子。
「你個小兒,怎麼胡亂打人啊?」賈瘋子笑道。卻不知孟少錕在石棺里面,早已記得了他的聲音。孟少錕冷笑道︰「我打的就是你,你不是想剝我的皮和我的血嗎?」賈瘋子躲了幾掌,笑道︰「好心當做驢肝肺了。我若沒有把小刀打進棺材,你怎麼能夠跑得出來?」
孟少錕肉掌停在半空,思索著賈瘋子的話,雙手一合,拜道︰「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啊。」
賈瘋子借著微弱的亮光,盯著孟少錕,叫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