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錕手拿起羅經,一口氣跑了起來。
今天卻木,必須跑到山里面的大樹林里去。此刻已經進入了大凶的時間,若不好好珍惜自己,這條命說不定就會被另外一只水牛給頂死了。山上面已是一片秋風瑟瑟的場景。
原本綠草開始變黃。孟少錕又是倒吸了一口氣,這山上有什麼樹林啊,全部光禿禿的一片,遠遠看去,就好像一個落光頭發的老人。孟少錕四處看了一下,罵道︰「該死的村民。把樹都給砍光了啊。」
豬耳鬼叫道︰「主人。那個山頭全部是茂密的大樹啊。」孟少錕等氣息平息下來,看了看道路,只需要一刻鐘就能到另外的一個山頭去。可現在不敢輕易動彈了,眼下自己所站立的位置是個平地,四周有什麼猛獸毒蟲都能夠看得到。
冒然前往另外一個山頭,路上還不知道要出什麼變故啊。
若是在這個地方站個一個多小時,還是可以提防要發生的變故的。
「阿媽啊,阿媽啊。嗚嗚……」從山頭那邊發出一陣小孩子的哭聲,哭聲淒慘得很,看樣子是遭受了什麼變故一樣。孟少錕心中嘀咕︰「要不要去看一下。這小孩子或許遇到什麼危險了啊?」立在原地始終都不敢動彈。
淒慘的哭聲背後,是一只野豬的嚎叫聲。孟少錕不管這麼多,從平地上面一陣小跑,看一看四周到底有什麼不妥沒有。
孟少錕一陣小跑,只見一棵樹苗上,小孩子已經爬得很高。樹下的野豬正在發瘋一般地撞著樹苗。小孩子很有可能就要從樹上面掉下來了啊。
一只全身黑毛的成年野豬,鼻子四周一排鬃毛。不下兩百斤,生性暴躁,把一個小孩子拱死那是輕而易舉的。
孟少錕叫道︰「快點滾。」野豬看準了來了新人,躁動不已的沖勁一下子朝孟少錕沖來,拱著鼻子就沖過來了。孟少錕一個躲閃,急忙轉身,野豬收住沖力,再一次朝孟少錕沖來。孟少錕只感覺羅經不斷地轉動,現在每一個位置都是大凶之位。
該死的野豬,孟少錕心中罵道。但是必須躲過這野豬的進攻才好。
與野豬搏斗和與人打架不一樣,野豬只顧猛沖過來,速度極快,孟少錕往旁邊一滾,雙手被鋒利的石子擦破了皮。見野豬再來,孟少錕一躍而起,落在野豬的背上,兩掌劈下去,野豬發出悶叫聲,嘴角流出了鮮血,一個腦子地四處亂撞。
孟少錕不顧如何抖動,一只手扣住豬毛,另外一只手運氣掌力不斷地打下去。
「小心。」豬耳鬼叫道。野豬撞的地方是一個小山坡,兩塊石頭往上面滾了下來。孟少錕听了豬耳鬼的叫聲,急忙松開。兩顆幾十斤的石頭滾落下來,打在野豬的身上。野豬受了掌力,又被石頭砸到,方才受傷而死。
孟少錕才發現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
所幸此刻已經沒有了危險,孟少錕將小孩子抱下來,喚他趕快回去。將那豬腿撕下一條,四周收拾了些柴火,烤著吃。
太陽已經照在頭頂了。
此刻孟少錕已是不得不信,這一個月內的生死結如何打開。
打開了就是一個活結。
沒打開就是一個死結。
太陽已經照在頭頂了。孟少錕感覺背後的汗水已經被太陽烘干,將豬腿吃下去以後,抬頭望了一眼太陽,罵道︰「你個狗日的。老子吃飽了再跑。我若沒練習那鬼步,今日還不得死在這里啊。」孟少錕將烤熟的豬腿肉丟一塊給豬耳鬼。
豬耳鬼吃得滿嘴都是油。將幾個石頭擺在野豬身邊,暗示已經有主了。看到的人不要帶走。經歷水牛和野豬後,孟少錕並無大傷,吃飽喝足之後,一口氣就跑到了一坐茂盛的水林里面。
有幾株山茶樹綠油油地的。
孟少錕看了一株高大的未知名的樹木,高高地跳上去,落在上面。坐在原地一動不動,此刻羅經上面的指針一動不動,安穩得很。
孟少錕心中算了一下,這幾個位置都是吉利的位置。至少眼下午時這個時辰呆在這里沒有多大的危險的了。孟少錕將賈瘋子昨晚傳授的一些計算的口訣再一次回味一遍,以確定自己的確坐在一個安全的位置上,才放下心來。
過了一刻鐘,微風吹來,孟少錕一陣睡意襲來,一路小跑又和野豬打斗,身體本來就疲憊了。還吃了那高脂肪的豬腿,消化更是令人乏困啊。孟少錕鼻子一縮,一股氣息從遠方傳來。
孟少錕打了一個激靈,手上的羅經又開始轉動起來了。這氣息太令人熟悉了。孟少錕早已記在腦海里面了,心中再一次響起了冷意,從大樹下面經過兩人。
一個是獨眼老人,另外是一個未知姓名的人。
這兩人其實都好對付。
關鍵是那氣息。孟少錕肯定那氣息就是妖狐的氣息。孟少錕第一次捕捉幼狐的時候就知道了接觸了這個氣息,被關在石棺里面,雖然沒有看到那成年妖狐幻化的人樣,但已經聞得那氣味了。
孟少錕可以確定成年的幼狐就在附近。
只是為何獨眼老人會出現在這里?孟少錕一拍腦袋,隨即明白這個道理。獨眼老人肯定與山上的成年妖狐有關系。
是以才會在路上對自己施展雞鳴五鼓返魂香,而後風水先生是妖狐假扮的。
這個皮膚雪白的人從全身癲癇之中可以看出,倒有幾分可能是那青面獠牙的面具黑衣人了。
孟少錕趴在樹上一動不動。沒想到全部的危險境地就在這里發生了,野豬和水牛那都只是開胃小菜。
還真夠背的。孟少錕心中罵道。此刻連一點汗都不敢亂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