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錕坐在地上,想盡力控制自己的腦袋,但是麻木的感覺從胃部不斷地傳出,整個身子已經不能動彈了,卻道︰「線線,……你不要怕啊……」孟少錕倒地的剎那就斷定有人利用了線線,這才出言相勸。
線線「撲通」地跪在地上,哭道︰「神仙。你快顯靈啊,你給的靈丹沒有作用了……錕哥吃了之後……他要死了……」線線歇斯底里地叫道。整個漆黑的山谷沒有一絲反應。豬耳鬼急得直跳,道︰「主人,現在該怎麼辦啊?」孟少錕運行了內力,腦袋稍微清醒一點了,道︰「看一步算一步了啊。」
原來線線被孟少錕拒絕之後,大哭著跑了出去,跑到半路上,忽然听到了一個聲音,那聲音道︰「線線,你願意做你錕哥的妻子嗎?和他過一輩子的平安生活啊。」
「你是誰啊?怎麼知道我的心思啊……我可不怕鬼的啊。」線線叫道,但是聲音明顯地發生了顫抖,四處看了幾眼啊。
「我是神仙啊。我見你對你錕哥那般痴心,可是你錕哥卻那樣子對你。我實在是有些不忍,所以才下凡間來幫幫你的啊。我有個法子,可以保證你的錕哥對你痴心不已,一生之中心中只有你一個人,你看可好啊。要不要告訴你啊……」那聲音又道。
這聲音卻是一種極厲害的邪功,最能蠱惑人心,線線毫無道力,如何能夠忍受,但是畢竟覺得有些不妥,又道︰「我娘說神仙都是法力高強的,你能證明一下嗎……」那聲音笑道︰「本仙今日開心。就給你展示一下吧。」
只見兩塊石頭忽然飛了起來,一上一下,在空中飛舞。
線線一下子就信服了,道︰「神仙,神仙。可有什麼法子啊,你告訴我吧?」那聲音道︰「我今日煉成一枚仙丹,你把這個仙丹給你的心上人吃錕哥吃了。保證他從此對你念念不忘,非你不娶了,每日見你都會說︰‘線線,你好溫柔啊,’‘線線,我要一輩子對你好’‘線線,我要你幫我生幾個孩子’‘線線,我要給你買新衣服’。」話語更是蠱惑人心。
「那你給我吧。」線線說道。那聲音猶豫了一下,道︰「我是神仙,你可不能讓別人知道我下來過啊。到時候別人都來求我,我豈不是要累死了啊。」線線連忙點頭,從黑暗處飛了一個黃紙包,線線連忙撿了起來,里面果然包著一粒綠色的藥丸。
回到家中,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沉浸在歡喜之中,最後想出將藥丸放在米飯之中,到時候去給孟少錕送飯,畢竟孟少錕自己是不能自己動手做飯的啊。
這才有了眼前的一幕了。
此刻線線叫道︰「神仙。你的靈丹沒有效果……錕哥……他難受死了……我不要他對我……念念不忘……不要他非我不娶……我只要他活著……也不要他說,‘線線,你好溫柔啊,’‘線線,我要一輩子對你好’‘線線,我要你幫我生幾個孩子’‘線線,我要給你買新衣服。’我只要他好好活著……」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身子不斷地發抖啊。
孟少錕心中早已明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叫道︰「什麼人啊?」此刻的萬分危急,孟少錕已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一樣。
「哈哈。女人還真是一件好的武器啊。」黑暗之中。走出了一個黑衣人,全身上下彌漫著許多一股靈異的氣息,臉上包了一塊黑色的方巾,看不出來者年數幾何,五官如何。
孟少錕鼻子一聞氣息,恍然大悟,叫道︰「食腦蟲。」這個氣息自從第一天在曾大叔的家中聞過之後,孟少錕就沒有辦法忘掉。肚內的氣息越來越亂,強撐著一股力氣,叫道︰「線線。快跑……快跑。」線線見了這「神仙」,連忙求道︰「神仙老爺。我不要那靈丹了。你要救他啊。」
黑衣人用腳踢開線線,邪道︰「真是個蠢丫頭。是你害了你的錕哥啊。你還有顏面活在這個世上嗎?」
「線線。不關你的惡事,這個事情和你半點關系沒有啊。你快回去,快回去。」孟少錕叫道,此刻已經打定主意,要一口氣強撐下來,拼力托住黑衣人,讓線線逃命而去。
線線愣在原地,魂魄好似也沒有了,迷迷糊糊之中,當真是要往黑暗處走去,黑衣人話語之中竟然有無窮的魅惑力,線線自言自語地說道︰「我真是個……傻瓜……我活在世界上還有什麼用……」
線線邊叫邊往黑暗走去,頃刻之間就沒有了蹤影,在黑影的盡頭是一處斷崖,從上面掉下去只會粉身碎骨……斷斷續續地傳來哭泣的聲音。孟少錕手攥得緊緊的,不忍心再去听那哭聲那身影,心中如同刀絞,自責不已︰「這件事情原本和線線無關的。我回來的晚上為何鬼使神差般地去她家中乞討。我該死……蒼天啊。」孟少錕想道世間的苦事,忍不住叫了出來,道︰「蒼天啊。你為何這般使好人受難,壞人逍遙啊。」孟少錕死勁地咬著嘴唇,鮮血慢慢地沁出來了。
這黑衣人便是那土匪的大檔頭,追了一夜,比孟少錕晚半天來到村子里面,暗中听了線線和孟少錕的對話,才使出這般毒計的。
只是好像孟少錕認得他一樣,特意用了一塊黑色方巾蒙住臉。
「你這蠢貨,以為我看不到你嗎……你那千年之前的師父到底給了你什麼東西了?」黑衣人上前,一腳將豬耳鬼踢開,將孟少錕高高地舉了起來。孟少錕啐了一口嘴唇上的鮮血朝黑衣人吐出,黑衣人眼眸處沾滿死死鮮血。
「嘿嘿……哈哈……」孟少錕心中干笑了兩聲,腦海里面一個來回地將所有見過的人都想了一遍,卻仍然想不通此人是誰,眼下唯有月兌一些時間,等身上的毒解了一下或許有希望逃月兌,忽然想道︰「莫非是那個無行人。」
黑衣人平靜地將眼上的血絲擦掉,笑道︰「你倒骨頭硬,等一會你就知道死對你來說是唯一的解月兌了。我來看看這棺材里面到底是什麼人啊?」
黑衣人將孟少錕往旁邊一丟,如同丟棄一條野狗一樣。孟少錕只當自己必死無疑,卻要連累師父遭受此罪,但是一旦說出來,自己也將身首異處,唯有拼力地解開身上的毒物。孟少錕斜躺在地上,慢慢地調息一下,暗暗地運起量天神功的心法。
哪知全身若無氣力,奇經八脈完全被什麼隱形的力量封住了一樣。